人群中走出了一女一男,女子一身白衣宛如仙子,深邃的眼眸表露出了她歷經人世的滄桑。但歲月卻未從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而那男子看上去就是一個剛成年的娃娃,服侍在女子左右。
這二人一露面,孟無休、孟千林、南宮牧、南宮寒、黃鯊東的臉色都變了。
“南飛!”
“娘!”
“云兒!”
“上官前輩!”
四聲不同的稱呼從孟無休、南宮寒、南宮牧、黃鯊東的嘴里傳出。甚是滑稽。四人互相看了看,臉色很怪異。
終于,孟無休打破了沉寂。
“南飛,我今天結婚,你怎么現在才來?”孟無休責怪的看著女子身邊的青年,不滿的說道。
孔南飛頓時不高興了,雙手一撐腰,哼道:
“我呸,狗咬呂洞賓的貨!你今天結婚你丈母娘沒來你沒發現?要不是哥們我聰明伶俐,去中州把你丈母娘請來,你以后見到你丈母娘怎么跟人家解釋?娶了人家閨女,跟她媽都不打招呼?完蛋玩意!”
這一番話出口,孟無休的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朝身后望了望,只看到了南宮牧鄙視的眼神。
方才孟無休根本沒注意到南宮牧身邊為何是空座,這一下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的丈母娘還沒到場呢。
孟無休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上官云臉上看來看去,想看看自己的丈母娘生沒生氣。
“你小子賊眉鼠眼的看什么呢!”上官云被孟無休打量的有些生氣,嬌斥道。
“娘,無休這一陣事情特別多,你就別怪他禮數不周了嘛。再說了,我不是派人去跟你說了么?你在中州事情那么多,我和爹爹都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南宮寒一路小跑到上官云身旁,拉起上官云的手撒嬌道。
南宮牧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一張臉笑成了菊花,怎么看都覺得牽強。
似乎,南宮牧很怕上官云?
“妻管嚴的窩囊廢!”孟千林鄙視的看著南宮牧那一臉的小人樣,低聲嘀咕道。
一旁的孔南飛走到了孟無休的身邊,手臂搭在孟無休的肩膀上,得瑟的說道:
“怎么樣?兄弟我夠意思吧?我可是說破了天,你這丈母娘才答應回來的!你說說你,這一段時間凈惹事,害得我腿都快跑折了!你可不能不夠意思,我知道你馬上要離開麒麟域出去歷練,你給帶上我,要不我就跟你割袍斷義!”
孟無休艱難的回頭,看著孔南飛一臉的賤兮兮,恨不得給他來一拳。
“交友不慎啊!”孟無休在心中無力的吶喊。
孔南飛似乎沒有察覺孟無休的尷尬,繼續在那一個勁的自言自語,還手舞足蹈,一副活寶的樣子。
“孟無休是吧,你的事我聽說了,還算是個爺們,我閨女嫁給你我也勉勉強強的接受了。怎么樣,用不用我帶你去中州找那渾天劍宗的混蛋們報仇?我怒獅門可不怕他們渾天劍宗!”上官云看著孟無休,淡淡的說道。
聽聞此言,孟無休猛然抬頭,看了看上官云,又看了看黃鯊東。
怒獅門?今日前來挑釁的黃鯊東不就自稱是怒獅門的少門主么?
還沒等孟無休說話,黃鯊東開口道:
“小輩拜見上官前輩!”
上官云不屑的看了一眼黃鯊東,出言道:
“你爹見了我都給恭恭敬敬的,你竟然在外自稱是怒獅門少門主?呦,可真是夠唬人的了。可是你父子二人是怒獅門的門主和少門主不假,可是你不知道我怒獅門是由我們獅群真正掌管的嗎?你除了會在外面給怒獅門招惹禍事,你還會做什么?我姑娘和女婿的婚禮,你也敢來搗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子二人什么心思,你想娶了我姑娘然后讓你爹進獅群?想都別想!”
黃鯊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低著頭誰也看不到他此時怨毒的眼神。但他只是唯唯諾諾的應著上官云說的話,待上官云說完,黃鯊東道:
“上官前輩,小輩知錯了,我這就走。”
說罷,黃鯊東頭也不抬的揚長而去,這一場鬧劇也落下了帷幕。但誰也不知道,在黃鯊東離去的時候,心中對上官云的恨意已經到達了極點。
孟無休見黃鯊東離去,暗中捏了一把汗,如果在打下去,恐怕真的要在自己的婚禮上鬧出一個大悲劇了。
“媳婦,來來來,咱們上座,讓他們的婚禮繼續。”南宮牧此時早已沒了那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低頭哈腰的對上官云道。
上官云好笑的瞥了一眼南宮牧,落座。
“兄弟你可能不知道哇,你媳婦她媽就是頭母獅子!在中州那也是出了名的母獅子。脾氣火爆不說,一出手不是死就是殘啊。我估計你媳婦她爹也是被這頭母獅子給打怕了,你瞅瞅他那一副下賤樣,嘖嘖嘖,不堪入目啊!”
孔南飛猥瑣的在孟無休耳邊嘀咕道,說的時候眼神還飄向了上官云與南宮牧,一旦這二人聽到,恐怕他會馬上陪著笑臉去拍馬屁吧?
孟無休仰天無奈的嘆了口氣,嫌棄的將孔南飛推到一邊,警告道:
“別再跟我絮叨了!我真不敢想象要是帶你一起出去,我的耳朵恐怕都會張繭子了!”
噗的一聲,南宮寒在旁邊笑出了聲,不過馬上板起了臉,威脅的看著孔南飛,其意思呼之欲出。
你說我爹媽的壞話我都聽到了,你要再敢說一句,我就告家長去!
孔南飛無趣的聳了聳肩,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準備觀看自己好兄弟的婚禮。
臺上,南宮牧還在上官云身邊陪著笑臉,孟千林走了過去,有些尷尬的抱了抱拳,道:
“親家母好,如今那挑釁滋事的小輩已經走了,這婚禮是不是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