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那人是誰,但是從他身上的氣息看得出,也是魔人。
兩人應(yīng)該是用傳音在談話,并沒有發(fā)出聲音,也沒有什么動作,展云歌輕聲的對妙點道,“你能靠近兩人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嗎?”
“自然能?!泵铧c黑溜溜的眼睛不屑的瞥了眼張巖和那人。
“他們傳音的話你能有辦法聽到嗎?”展云歌問道。
“現(xiàn)在還做不到。”妙點聲音有些不自然了。
“等會兒那個男人離開時你跟上去,看看他去哪里了,跟什么人接觸,還有沒有其他魔人?”展云歌對它道。
妙點應(yīng)了一聲,跳了下去,從窗戶一閃就不見了影。
擔心驚動張巖,展云歌不再說話,不一會兒,那個男人離開了,張巖也沒回來,靠在樹上看著駐地的方向。
展云歌在那人一走,她就收回了目光,繼續(xù)修煉。
寅時,陸良出來換班,展云歌在寅時末就悄悄的起床了,妙點昨晚跟蹤出去,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她到是不擔心,不過她答應(yīng)每天起早去找野菜,自然要算數(shù)。
輕手輕腳的離開屋子,陸良看到她,“起這么早?”
“去采些野菜和野果回來?!闭乖聘韪蛄苏泻?,就去溪水邊洗洗臉,然后瞬移著離開溪水邊。
等她回來,背著一個用竹子編的竹筐,里面裝著野菜和野生菌,還有一些向紅薯一樣的東西,是一些藥草的根莖,可以吃,對身體好,還有些果子。她直接去溪水邊都洗干凈了,把竹筐在溪水里洗了一下,又把洗干凈的東西放了進去,為了避免把衣服弄濕,就拎著回去了。
學(xué)生們都已經(jīng)起來了,如今他們都學(xué)會分工了,十人分成兩組,一天一組起來做飯,這樣就不用都起那么早了。
曹漪涵見她回來了,走上前把竹筐接過來,看到里面的東西詫異的道,“這么多?”
到是沒懷疑能不能吃,她可知道展云歌的醫(yī)術(shù)了得,這森林里的東西她說能吃就肯定能吃。
“早上吃飽些,一天好有力氣?!?
其他四人趕緊過來,把野菜直接扔進鍋里,把野生菌用匕首削成小塊,還有那像紅薯一樣的東西也切成小塊,連帶著昨天剩下的肉,一起燉起來,最后放了一點鹽,早飯比昨晚還豐盛。
羅子翰三人也贊不絕口,在森林里就地取材的情況下,能吃上這么豐盛的飯,簡直就是太幸福了。
其他人就算嫉妒也沒用,誰讓他們沒有人愿意起早去采野菜呢,不過他們也都商量好了,白天要是遇到能吃的野菜都帶回來。
今天的訓(xùn)練按年級分組,也就是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獨立成為小組,這樣訓(xùn)練更加的實用,畢竟實力不一樣訓(xùn)練的要求也不一樣,前三天是讓他們一起適應(yīng)一下,今天開始才是針對性的訓(xùn)練。
而且三位老師也打亂了,羅子翰教一年級,負責二年級學(xué)生,陸良教二年級負責三年級學(xué)生,張巖教三年紀負責一年級學(xué)生,而且是接下來的時間都是這樣安排的。
展云歌心里暗道,想什么就來什么,張巖居然帶他們一年級學(xué)生,太好了。
張巖帶著一年級的學(xué)生先離開了,今天的任務(wù)就是在紅葉山的樹上跳躍奔跑,就是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不允許落地,還不允許停下來,展云歌知道這是練體能,靈修因為有修為所以都不注重體能訓(xùn)練,可是在賽場上,一旦靈修的力量耗盡,體能就是決定勝負的關(guān)鍵。在生死拼搏中,靈修的力量耗盡,體能決定的就是誰能活下去。
張巖指出一個大圓圈的范圍,他站在中間,看著學(xué)生們圍著他一圈一圈的在樹上練習(xí)。
對于爬懸崖練過體能的展云歌來說,這就沒有什么作用了。
顯然張巖也發(fā)現(xiàn)了,展云歌就跟玩一樣的跟著眾人在樹上跳躍,眉頭一蹙,喊道,“展云歌,過來?!?
展云歌聞言從樹上躍下來,來到張巖身旁,“張老師?!?
“你以前練過體能?”張巖問道。
“練過,是在一處懸崖上下練習(xí)了一個月?!闭乖聘枞鐚嵉牡?。
“要不你明天跟著三年級去訓(xùn)練吧?!睆垘r想了想只有這個辦法了,跟著一年級的學(xué)生她得不到訓(xùn)練,跟著三年級好歹能練一練實戰(zhàn)。
展云歌搖搖頭,“張老師,我去三年級不是打擊他們嗎?!?
張巖眉頭一蹙,的確是這么回事,這兩天,她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夠打擊人的了。
“張老師,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就跟著一年級一起,但是您別要求我什么了,我就在一旁修煉如何?”展云歌正不想跟著他們這樣訓(xùn)練呢,太耽擱時間了,還不好提出來,既然張巖看出來了她正好提出來。
“也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范圍?!睆垘r想了想,她的修為已經(jīng)五級巔峰了,跟著三年紀也是沒什么大作用。
展云歌高興的道謝,“謝謝張老師?!?
她直接躍上張巖身旁的樹上,躺在上面睡了起來。
張巖一怔,隨即想到羅子翰提醒他的,展云歌要睡覺就讓她睡,她睡覺那就是在修煉,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xù)盯著那些學(xué)生。
可是他明白很多學(xué)生不明白啊,一上午過去了,休息時,有幾名學(xué)生結(jié)伴來到張巖跟前。
“有事?”張巖抬眼看著他們,其實他從他們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想法。
“張老師,您不能因為展云歌是太子妃就厚此薄彼,我們不服?!逼渲械囊粋€開口道,說著話還抬頭看了看在樹上睡了一上午的展云歌。
“厚此薄彼?不服?”張巖聲音一貫的冷如冰。
“對,我們不服,憑什么我們累死累活的訓(xùn)練,她卻在樹上睡大覺?就因為她是太子妃嗎?還是因為她是院長的徒弟?”其他的幾人符合道。
蔣學(xué)義氣的一跺腳,他看到領(lǐng)頭挑事的正是昨晚說風涼話的那兩人。他正要過去就被人拉住了,“先別急,張老師定然有辦法,展云歌也不是好欺負的?!?
蔣學(xué)義聞言點點頭,不過目光不善的盯著那兩人。
張巖抬頭對樹上睡覺的展云歌道,“下來吧,人家不滿意意見都提到我這兒來了,你總要讓他們心服口服吧?!?
展云歌懶懶的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從樹上跳下來,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讓幾人看了更是心頭怒火大盛。
輕慢隨意的瞥了幾人一眼,都是男生,好意思欺負她一個女生,“你們誰有意見?”
“我們都有。”幾人異口同聲的道。
“我不參加你們的訓(xùn)練是因為我有資本,有意見就來跟我比比吧,誰能贏了我,我就每天加倍訓(xùn)練。”展云歌懶懶的靠在樹上,不屑的看著幾人。
她這人向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們找麻煩都找上門來了,她還客氣什么。自己自從回到京都很是“安分守己”,讓他們都忘記七年前的自己什么樣子了。
“比比?比什么?”幾人交換了一下目光問道。
“你們不是因為我今天沒跟著一起訓(xùn)練所以來找事嗎,就比你們已經(jīng)練了一上午的樹上跳躍,起始點你們定,我贏了,你們滾的遠點,以后別在我面前晃蕩,看著礙眼。我輸了,從下午開始,你們所有的訓(xùn)練我加一倍。”展云歌聲音很好聽,但是這話聽在幾人耳朵里,就是挑釁了。
她也太猖狂了,醫(yī)術(shù)了得,就以為實力也了不起了,他們總覺得新生考核時,展云歌的成績不真實,畢竟她之前的廢物之名太響亮了。
“好,就這樣定了。”幾人應(yīng)了下來。
“好吧,你們是一起上,還是選出個代表來,我困的很,你們快點?!闭乖聘栌执蛄斯?。
幾人聽到展云歌的話,覺得她真是太囂張了,這是看不起他們。
“我來跟你比,起點就是你睡覺的這棵樹,終點也是這棵樹,我們按照今天我們訓(xùn)練的路徑比試一圈,誰先回來誰就贏了。”
“這棵樹不行,換棵樹?!闭乖聘杵沉怂谎?。
“為什么不行?”那個男生不解的問道。
“這棵樹我要睡覺的,你踩臟了,我還怎么睡?”這是赤裸裸的嫌棄他。
“好,那就換這棵?!蹦猩е赖?,上午的訓(xùn)練中他可是表現(xiàn)最好的一個,他就不信,根本沒訓(xùn)練的展云歌會比的過他。
“張老師,您來做裁判,我怕到時候有人不認賬,同學(xué)們也都幫忙看著點。”
展云歌清傲的容顏在眾人的臉上劃過,一目了然,就可以從每個人的微表情看出誰是什么心思,心里冷哼一聲,看來自己這幾天太慣著他們了。
張巖應(yīng)了一聲,“好?!彼肟纯凑乖聘璧乃俣热绾?。
兩人躍上樹,在張巖的命令一出口,男生就先竄出去了,展云歌看著他已經(jīng)跳過三棵樹了,搖搖頭,就這速度,還跟她叫板。
身形一動,人就飛射出去,男生還在賣力的一棵樹一棵樹的跳躍著,展云歌已經(jīng)從他身旁一陣風一樣的刮過,他都沒看到人影,還以為展云歌在他身后呢。
此時,展云歌已經(jīng)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回到了起始點的樹上,悠閑的坐在上面等著他。這速度讓眾人全部閉上了嘴,誰不服?還是還不服?
等男生氣喘吁吁的回來時,看到展云歌居然坐在樹上沒動,脫口而出,“你怎么還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