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聽好了,這是我武巖的兄弟,以后眼睛給我放亮著點,不要給你老子找麻煩。”武巖兇惡的說道,把小侯爺幾乎都嚇哭了。
平西侯爵,鎮(zhèn)武侯爵同樣是侯爵,但他們代表的意義絕對不同,平西侯爵充其量只能算是吃白飯的高等貴族,而鎮(zhèn)武侯爵就是帝國軍隊的軍魂,某種意義上來說鎮(zhèn)武侯爵是龍騎士精神的延續(xù),因為他所統(tǒng)領的狂雷騎士團就是替代龍騎士團而組建的,代表了帝國最強大的武力,如果說右相掌握了帝國大半軍隊的實際領導權,那鎮(zhèn)武侯爵就是帝國大半軍隊的精神上的統(tǒng)帥。平西侯爵在鎮(zhèn)武侯爵眼中屁都不是,他的兒子在對方的兒子眼中當然一樣屁都不是。
而且武巖在帝都年輕一輩中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更離譜的是他嫉惡如仇,這樣的品性不去做游俠而當一個貴族少爺真是屈才了。帝都中不少貴族家的公子少爺被他胖揍過,但礙于他的身份,這些少爺們的老子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里咽。
這位平西侯爵的小公子以前就被武巖揍過,下手那叫一個狠啊,如果不是圣殿的祭祀用圣光術為他治療,他那次估計要在床上躺上半年,因此對武巖不亞于耗子對上貓。
武巖看到小侯爺一臉的熊樣,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隨手把他往地上一扔,喝道:“滾!”
小侯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向大廳外跑去,連兩名半死不活的手下也顧不上了。
就在這時,一行人從大廳外走了進來,慌不擇路的小侯爺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人一把扶住小侯爺啞然道:“希平!出了什么事?臉怎么腫成這樣?”
小侯爺看清那人的樣子簡直像看到親人一樣,大聲哭嚎道:“表哥,你得為我做主?。∥冶蝗舜蛄?,嗚嗚……”
那人臉色一寒,打狗也得看主人,這小侯爺是自己的跟班,這樣直接大耳瓜子扇跟打他的臉沒什么區(qū)別,當下帶著身后諸人邁步走入了大廳,略一環(huán)視冷哼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武巖家四少爺和西文少爺。”
武巖看到來人目光露出厭惡的神色:“你史大少爺不去勾引貴婦小姐,怎么有閑心來這里消遣?”
葉逸也向來人看去,只見對方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劍眉星目確實是一個美男子。
“他是帝國軍需大臣史曼迪侯爵的兒子史迪克,現(xiàn)在在帝都護衛(wèi)軍中任職,是帝都年輕一代中的代表人物。”西文悄悄的對葉逸道。
史曼迪侯爵?葉逸眉頭一皺,這是皇甫嵩一系的權臣,心中頓生厭惡。
“武巖!你嘴巴放干凈點,別人怕了你,我們老大可沒把你放在眼里。”史迪克身后一名貴族少爺喝道。
武巖冷冷的瞪了那貴族少爺一眼,那貴族少爺立刻一縮脖子蔫了下來。
“武巖,西平怎么說也是我史曼迪的表弟,你這樣對他把我這當大哥的置于何地?”史迪克冷聲問道。
武巖不屑一笑:“你那表弟本來就欠管教,我?guī)湍愎芙坦芙滩恢x謝我也就罷了反而埋怨我?!?
史迪克眼睛一瞇,盯著武巖看了良久,突然微微一笑道:“好,那就多謝武巖少爺幫在下管教表弟了。”
“不謝不謝?!蔽鋷r很沒自覺的擺了擺手。
“我們走。”史迪克淡淡的丟下一句就向二樓階梯處走去,路過葉逸身邊目光閃過一絲訝色。
“這位是……”
“葉逸?!比~逸淡淡的回應道。
史迪克臉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笑了笑道:“原來閣下就是葉逸,閣下的大名在下是如雷貫耳,今日還有事,改日定當親自拜訪。”說完帶著身后一群跟班瀟灑而去。
葉逸有些凝重的望著史曼迪的背影,直覺上這個人很不簡單??戳丝椿杷^去的葉冰,葉逸心中一陣憐惜,對三女道:“你們帶葉冰先回去吧。”
三女互望一眼,最后咬了咬牙領命而去。
在武巖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二樓一個裝飾極為奢華的雅間,待三人坐定,一名年輕漂亮女服務生恭敬的問道:“請問三位先生需要什么助興節(jié)目?”
“上次那個狐族美女表演的……”
“咳!”西文大聲咳了一聲。
武巖連忙閉嘴,悻悻的道:“|隨便找兩個姑娘奏上一曲得了。”
“好的,先生稍等?!迸丈鹛鹨恍ν肆顺鋈ァ?
不一會兒酒菜上齊,兩名俏麗的年輕女樂師也登上了房間的舞臺上,優(yōu)雅的樂曲緩緩奏起,可武巖明顯是一個不懂得欣賞藝術的粗人,端著一瓶價值不菲的“醉生夢死”跟葉逸猛喝。
不得不說,“醉生夢死”的確值得上一百金幣一斤,其味香醇無比,喝下去讓人回味無窮,單論其醇比葉逸以前喝過的“冰蓮焚心”還要盛了數(shù)籌,只是沒有冰蓮焚心的后勁足。
“葉逸,今天不痛快,等會兒我們上去玩兩把,好好盡興盡興。”武巖喝了一瓶醉生夢死豪氣干云的道。
“玩兩把?”葉逸一愣。
西文不得不解釋道:“三樓黃金城承辦的賭場業(yè)務?!?
葉逸愕然,這黃金城還真是什么都干,一樓相當于一個貴族交際場所,提供糕點紅酒,二樓是待客用的高檔的酒館,三樓是賭場,那四樓五樓又是干什么的?記得在外面看這黃金城可是有五層樓高。
武巖喝了一口酒突然一拍大腿:“對了,今晚黃金城有一場地下拍賣會,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西文也是眼睛一亮,顯然對這場地下拍賣會很感興趣,看到葉逸眼中的疑惑,西文繼續(xù)解釋道:“地下拍賣會競拍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但正因為這樣所競拍的物品都是稀有之物,貴族們一般都喜歡獵奇,對這種拍賣會趨之若就,即使拍不到東西,也能增長見聞?!?
“走,葉逸,讓你見識見識天龍帝國最大的地下拍賣會。”武巖想到就做,興奮擲杯而起。
三人徑直下了樓,到了大廳,卻發(fā)現(xiàn)大廳中已經(jīng)恢復原貌,讓葉逸不禁對黃金城的工作效率佩服萬分。在武巖的帶領下,三人來到大廳一個偏僻的角落里,這里聳立著一根直徑丈許的涂著金漆的殿柱。
武巖掏出自己的金黃色的金屬卡片,鑲嵌到殿柱上的一個四方的凹槽中,葉逸敏銳的覺察到殿柱上蕩起一陣能量波動,然后殿柱無聲無息的開裂,露出一個一人大小的空洞,這根殿柱竟然是中空的。武巖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然后對葉逸道:“葉逸,你的白銀貴賓卡無權參加地下拍賣會,我?guī)氵M去?!?
葉逸略做猶豫走了進去,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頂多能夠站下兩人,黃金城看來在這里做了限制,一名黃金貴賓最多只能帶一個朋友。
眼前一黑,裂開的殿柱自動合攏,葉逸感到腳下一震,產(chǎn)生了一股騰空的感覺,葉逸立刻知道現(xiàn)在他們正在向下移動,這根殿柱應該是一種升降裝置。
不一會兒,腳下一震,裝置已經(jīng)停止了移動,眼前的殿柱再次裂開,葉逸隨著武巖走了出去,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間寬敞的四方密室,周圍墻壁上都亮著魔法燈,把密室照的亮亮堂堂。
武巖走到密室的一角,那里有一排木架,上面陳列著許多面具,武巖拿起帶上一個,然后給葉逸扔了一個。
“地下拍賣會畢竟見不得光,來這里的人身份一般都很敏感,所以就準備了這些面具。”
葉逸接過武巖扔來的面具,看了看,是一只猴子的面孔。
身后殿柱一陣響動,裂開一道縫隙,西文從里面走了出來,也從木架上拿起了一只面具戴上。
三人都戴上面具互相看了看,不禁哈哈大笑,武巖帶的是一只老虎的面孔,而西文則是一個小丑的面孔。三人互相嘲笑一番,然后武巖推開了密室一側(cè)的角門。
眼前豁然一亮,竟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廣場,方圓百丈,高十數(shù)丈,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石臺,圍著石臺是一圈一圈環(huán)形排列的豪華座椅,足足數(shù)百個之多,此時已經(jīng)坐滿了大半,許多身著暴露兔裝的女服務生穿插其中,為座位上的貴客提供各種服務。
葉逸敏銳的看到一名帶著面具的貴族當眾將一名女服務生拉到懷中狎玩,什么貴族風度全都拋到爪哇國去了。他厭惡的皺了皺眉,對這些貴族的做派他是打心眼里厭惡。
三人在教后方的三張連著的空位上坐下,一名年輕漂亮的女服務生就走了過來,巧笑嫣然為三人端上糕點,斟滿紅酒,然后俏生生的側(cè)立在一旁,眼波流轉(zhuǎn)的望著這三位明顯看上去很年輕的貴客,對于她們這些女服務生來說,最樂意的招待這些年輕健壯的貴族,雖然這些年輕的貴族也有好色的,但總比一個年齡可以當自己爺爺?shù)睦仙碓谏砩蟻y摸強的多。
“今晚一共有多少項拍賣品?”武巖向那女郎問道。
女服務生甜甜一笑,嬌聲道:“回稟閣下,今晚一共有二十三項常規(guī)拍賣品,五項特殊拍賣品。”
“二十八項,比去年還要多上幾項。”武巖滿意的點了點頭。
“臭婊子,竟敢咬我,把她給我按?。 币宦暭怃J的怒喝突然從側(cè)前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