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和哼哼笑道:“葉姑娘此言差矣,我只是就事論事,可沒有針對誰?!?
葉詩語怒道:“胡說八道……”
葉凡道:“詩語,不許對王掌門無禮?!?
葉詩語氣呼呼道:“哥,你自己聽嘛,這人一會說,大悶瓜心術不正不值得信任,一會說大悶瓜幫七殺殿是邪魔歪道,不管我們怎麼證明大悶瓜的清白,他總有藉口欺怪大悶瓜的不是,哪有這樣的道理?!?
葉凡,白欽幾人稍稍皺眉,但沒有說什麼,只是讓葉詩語不許對他人無禮。
畢竟霍林說的那些事沒有什麼證據,唯一一件血衣證據,霍林又說的不明不白,吞吞吐吐,實難讓人當真。
望著葉詩語不停的鬧情緒。這時,玄劍四少之一的嚴平說道:“霍少俠,在下一直有個問題想請問閣下,不知閣下能否如實告知。”
霍林道:“什麼事?”
嚴平道:“我冠師兄死的那一晚,敢問霍少俠身在何處,是否來過玄劍山莊去過我冠師兄的房間?”
葉詩語和朱穎聽的一驚,心想:“糟了,這傻蛋可千萬不要說出實情呀!不然先前的解釋全都白費了?!边@段時間裡,對於冠英的死,葉詩語算是想明白了,先說霍林根本沒有殺死冠英的理由,即便有,霍林也沒必要帶著自己和朱穎二人去行兇,這樣做,豈不是自找麻煩嗎。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霍林真的殺了冠英,如此無緣無故,無由無據,分明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既然如此,那他也大可把自己一同殺了滅口。反正葉詩語是不信一個毫無人性的殺人魔頭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只聽霍林支支吾吾,道:“那,那晚…我確實是去過冠少俠的房間,不過我只是想……”想了想當時朱穎提出的三個觀點,其中一條便是不可打草驚蛇,讓真正的金鐘之體有所防範,於是說轉而改口說道:“我只是想去證實一些事情,並沒有殺害冠少俠,我走的時候他還睡的好好的?!?
衆人一聽這話,當下已有補腦。均想,冠英在玄劍山莊一直都生活的好好的,爲何霍林一去他房間,冠英就死了呢?
答案很是顯然。定是霍林殺了冠英。還說什麼“走的時候他還睡的好好的”全是扯淡。
嚴平笑道:“那可真是巧了,我師傅和冠師兄在玄劍山莊好活了幾十年都沒事,爲何霍少俠一來,他二人就被人殺害了?”
這一問,隨著霍林去過冠英房間的事實,葉南峰的死,似乎又再次落到了他的頭上。
王正和見霍林不知所措的樣子,賊笑道:“嘿,小子,你可別告訴我們,冠少俠是自己殺死了自己的??!”
葉詩語見霍林坦白,心中雖然生氣,但想自己之所以信任霍林,便是因爲他人品老實的原因,當下急道:“霍大哥說的都是事實,那晚我和朱姐姐一同陪霍大哥去冠師兄的房間,臨走時,冠師兄確實還活著好好的在牀上睡覺呢。”
張淵道:“師妹,師傅從小就教導我們做人要講誠信,不得做謊欺騙他人,冠師弟的性格雖然有些衝動,但他爲人實在待人真誠,不可能有仇家,你這般要包庇霍林,怎對得起師傅對你的教誨和真心待你的冠師兄?”
葉詩語道:“我…”一個我字,心急,卻又是心虛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朱穎心想:“葉姑娘雖然機靈古怪,但她究竟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怎能經得住姓張的這般責問?!辈黹_道:“葉莊主,其實那晚我們去找冠少俠,只是想了解當日軒轅門大難之時,貴莊派去支援軒轅門的弟子,爲何會在洛陽客棧裡平白無故的睡了一天一夜?!?
葉凡微微皺眉道:“你問這事做何?”
朱穎道:“難道葉莊主不覺的此事有些蹊蹺嗎?如果說……”一掃玄劍山莊衆人,繼續道:“玄劍山莊之內,有心懷不軌之人,那麼洛陽客棧的事情,葉老莊主的死,還有冠少俠的死,都很有可能是那位隱藏在玄劍山莊的人所做……”
葉凡聽的一愣,不住細想。
洛陽客棧的事情,他到是聽師兄弟們說過,但當時並沒引出什麼亂子,久而久之也就不在心了,現在又被朱穎這般聯想的提起,不免重視了起來。
王幸樹冷笑道:“哼,一派胡言,我玄劍山莊一直都有玄靈神劍庇佑,怎可能會有心懷不軌之人?”
衆人聽的在理,但想玄靈劍已無靈性,也分不清個前後,沒有多說什麼。
朱穎微微一笑,說道:“在下也只是據事實推測而已,不過當時,冠少俠也早就對洛陽客棧沉睡的事情,生起了疑心,雖然他不待見我們,但聽我們提起此事之後,倒也配合,將那日客棧裡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告訴了我們,並且還將一張殘有蒙汗藥的紙張交給我們,說是在客棧廚房裡發現的?!睆膽阎刑统鲆粡埊B紙,接著說道:“因爲此事幹系重大,而冠少俠也懷疑那下藥之人就是玄劍山莊的弟子,所以他一直沒與別人提起過這件事,只是將其交由我們保管,希望我們能幫他揪出那位隱藏在玄劍山莊的人到底是誰,只可惜……唉……”
雖未繼續說下去,但衆人卻在不知覺中,都已經知道她想說的話了“只可惜我們還沒找出那人,冠少俠就被那人殺害了……”如此引人思想,雖是胡編亂造,卻有頭有尾,遠比干巴巴的說“我不是兇手”更能讓人信服。
葉凡接過朱穎遞來的疊紙,張淵等人一時也拿不定朱穎在搞什麼花樣,沉默而望。
只見葉凡打開手中的疊紙,上面畫著一朵,似桃形花瓣修長,一疊一疊含苞待放,實有七分荷花之樣的花朵。
不少人見後,神色之中閃過一絲驚詫。
朱穎見此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她拿出這張花圖的目的,本是想來招引蛇出洞,找出金鐘之體的宿主是誰,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場反應異常的人有很多,一時間,朱穎也拿不定主意思索了起來。
葉詩語和霍林二人還處於蒙圈當中,完全不知道朱穎在說什麼,但他二人又不敢多嘴,深怕又把事情搞複雜了起來。
只是當霍林瞧見葉凡手中那張紙上的花圖,好奇而想道:“那畫紙不是彭前輩交給穎兒的嗎!爲何穎兒說是冠少俠給的?”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朱穎若是如實照說,弄不好彭天弘的死,又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