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欽微微笑道:“因爲(wèi)先人曾記載過五系之絕的特殊能力是有使用範(fàn)圍的,倘若金鐘之體不在我們這些人當(dāng)中,也就不會有金鐘罩的出現(xiàn)了。”
霍林道:“原來如此。”心想:“這人會是誰呢?我與他素不相識,卻對我出手相救,當(dāng)真是狹義心腸,它日若能識出是誰,我定當(dāng)要好好報答人家。”
忽聽,葉南峰問道:“霍少俠因何故而不能習(xí)武?”
霍林“啊”的一聲:“那個…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釋。關(guān)於這種事,林逍從小就告誡過他,不得跟任何人提起。
白欽笑道:“葉兄,林兒的體質(zhì)有些特殊,我和林師兄也查不出什麼具體的原因,總之...就是不宜習(xí)武動氣,所以他沒有辦法成爲(wèi)一名武者。”
葉南峰聽後,不免困惑的皺了皺眉頭,他倒沒有質(zhì)疑白欽的回答,因爲(wèi)他心裡明白,白欽對霍林的態(tài)度,料想他和林逍二人,定是比自己這個外人還要著急霍林能不能成爲(wèi)一名武者的事情,當(dāng)下嘆息了口氣說道:“難道這就是天意?”看向霍林,終於明白,玄靈劍爲(wèi)何只對他動過一次手了,原來那一次的較量,玄靈劍就已經(jīng)試出了他的深淺。
白欽說道:“葉兄,既然林兒與玄靈劍有緣無分,那今晚的事情,還請葉兄不要對他人說起,因爲(wèi)我怕這些事,會對林兒不利。”
葉南峰沉沉的點(diǎn)頭道:“放心吧!”
隨後三人離去。
既然現(xiàn)在,霍林和玄靈神劍之間的關(guān)係暫時結(jié)束。
葉南峰自然開始關(guān)注金鐘之體的宿主是誰?
這次來到玄劍山莊的武林人士,近有兩千。
其中光是葉南峰和白欽二人已經(jīng)知曉有著金系體質(zhì)的人,就有三四百人。
二人一路猜測,霍林就這樣跟在他們的身後聽著,直到客房前院的廊亭分道處,葉南峰和白欽二人仍然一頭霧水,這才各自帶著困惑,回屋休息。
霍林和白欽二人的房間,一個在東院,一個在西院,雖然他二人住的都是單人房,但葉莊今日的規(guī)劃卻是老幼區(qū)分,以便交流。
霍林告別白欽後,便沿著廊亭小道一路走進(jìn)西房的院中。
此時已是亥時,子時將近,仍有不少蛙蟲叫喊。
這裡只是西房的一處別院,住著各門各派的弟子,一個房間裡能睡四五十人,看上去有些熱鬧。
他的房間還在後頭的雅苑之中,沿著小石道,繼續(xù)沉靜而走,隨著一陣夜風(fēng)吹過,伴含芳草的清香,霍林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憧憬著美好未來卻又迷茫不知該如何而走的長氣嘆出。
忽聞有人笑道:“喲,這不是我們的金鐘之體,霍林霍少俠嘛,怎麼,在外面神氣到這麼晚了,才捨得回來嗎?”撇頭看去,竟是林清書和宋仁,只見他二人倚靠在雅苑的石門前,抱劍而笑。
霍林皺了皺眉頭,沒想搭理,月色在怎麼淒涼,也好過他二人的出現(xiàn),繼續(xù)沉靜而走,來到了雅苑的石門前。
這時,林清書,宋仁二人也起身靠在一起,擋住他的去路。
霍林停下腳步,看了看他們,一個仰首高昂,一個笑臉不懷好意。不禁雙拳緩緩攥緊,卻又鬆開了想要繞路,但見林清書又上前一步相撞,不住向後退說道:“你們想幹嘛?”
林清書笑道:“想幹嘛!嘿嘿,宋師弟你去告訴他。”臉色一肅,懶得搭理。
宋仁嘿嘿笑道:“好勒。”來到霍林跟前,劍柄指道:“今天,你去集體宿舍睡,你的房間就交給我和林師哥了。”
霍林皺眉道:“這房間是葉前輩爲(wèi)我準(zhǔn)備的,你們要想住,大可以去找葉前輩。”
林清書哼的一聲,冷笑道:“姓霍的,你給我聽好了,我和宋師弟是來通知你的,不是來看你臉的,別給臉不要臉。”說著,轉(zhuǎn)身。
霍林氣道:“你…”預(yù)備上前,卻被宋仁劍柄抵肩難行。
宋仁笑道:“欸,姓霍的,不就是換個地方睡覺嘛,男子漢大丈夫的別那麼小氣呀,大不了這幾天我和林師兄就不欺負(fù)你了,還不好嗎!嘿嘿。”
霍林一把拂去劍柄,喝道:“你們兩個欺人太甚。”
這一叫,倒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來到窗前而望,只聽有人說道:“咦,那不是金鐘之體嗎,他們這是在幹嘛?”話音剛落,寥寥幾人的窗口,瞬間擠滿了人,有的站不住的,便開門而望,寧靜的別院,一時熱鬧了起來。
田雲(yún)天平靜的依靠在窗前到是沒人敢擠他。他看著林清書,宋仁,霍林這三個人不由的嘆了口氣。先前林清書和宋仁在房間裡抱怨住宿問題的時候,田雲(yún)天便勸阻過,這裡不是軒轅門,讓他們收斂點(diǎn),可沒想到事情還是發(fā)展到了這一步,這三人之間的關(guān)係,還真是讓人頭疼。
林清書聽後,微微皺眉,回身掃望了一眼看熱鬧的人,一副饒有興趣的笑了笑,向霍林走來,輕聲說道:“姓霍的,你能耐了是吧!這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霍林皺眉道:“我沒想鬧事。”
林清書微微一笑:“那就好,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的和肖師哥他們一起去睡吧,大不了這幾天我儘量不找你麻煩如何?”
霍林道:“不去。”
霍林倒不在意睡哪,相反他還想多同門師兄弟在一起接觸,以前他身體沒那個條件,現(xiàn)在有了,自然想感受徹夜長談的感覺。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完全是一個男人尊嚴(yán)的問題,絕不讓步。
“你…”林清書氣一把抓住他衣領(lǐng),道:“姓霍的,老子好好跟你說話,你還長臉了是吧,你要不想在這麼多外人跟前丟人,就別逼我。”二人靠的很近,目視相對,僅有一尺。
霍林的心裡忽的一酸,笑的有些淒涼,道:“林清書,你要是有能耐就殺了我,別整天欺負(fù)我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人,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林清書顫怒道:“你真以爲(wèi)我不敢殺你嗎?”
霍林苦笑道:“那你殺啊!反正也沒人說你不敢。”鼻子一酸,感覺自己窩囊至極。
林清書道:“你……”氣的不行。宋仁嚇的急忙上前拉開林清書,道:“喂喂喂,林師兄,我們不過是佔(zhàn)個房間,你可別把事情鬧大了啊!”
林清書一直皺視著霍林,見他死不服輸?shù)臉幼樱瑲獾囊宦曅α顺鰜恚f道:“好啊,既然你不知道面子是個好東西,那我今天就好好的告訴你什麼是面子。”甩起一腳,踹向霍林的肚子。
只見霍林連退數(shù)步,捂著肚子彎曲難忍。
各門各派弟子目瞪口呆。
開玩笑的吧!
金鐘之體,竟然被人踹了一腳,而且看起來還是很疼的樣子。
只聽,霍林緩緩顫怒道:“林,清,書,今天我跟你拼了。”“啊”的一聲怒吼,向林清書衝去。
各門各派弟子見了霍林的身法,更是瞠目結(jié)舌,這是高手在打架嗎?分明是小孩子跑路。
只見霍林一記右直拳擊出,林清書側(cè)身讓開,擡手抓拳,任其而衝,將臂膀撇至背後向上微提。
霍林疼痛,又是一叫,左肘直擊林清書腦袋,卻被林清書的劍鞘擋住,前上一繞,穿過臂膀,一同別至背後,出腳擊腿,霍林單膝跪地,動彈不得,大氣直喘。
林清書道:“就憑你個廢物,還敢跟小爺我動手。”
霍林拼命掙扎,但兩隻手臂只要被稍稍一提,便疼痛難忍,不管怎麼使力也站不起來。
宋仁走來蹲下道:“哎呀,我的霍師兄啊,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老老實(shí)實(shí)的聽話不就沒事了嘛!唉!”
霍林呸的一聲,口水噴去。
宋仁氣道:“你…”甩手就想一個耳光,但想長輩追問,只得忍氣道:“你給我等著,以後有你好受的。”
霍林叫道:“林清書,有本事你就放開我,我們再來。”始終掙扎無果,大氣直喘。
林清書道:“就憑你?哈哈哈。”不由的大笑了起來。
圍觀的各門各派弟子不禁面面相覷,這還是白天見到的那個抗衡玄靈劍的人嗎?不少人擦了擦眼,怕是自己認(rèn)錯人了。
霍林仍是掙扎,始終無果。
林清書道:“行了,你就別白費(fèi)力氣了,憑你還沒那本事掙脫我手。”見霍林不語,仍是掙扎的樣子,又道:“呵,放開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認(rèn)個錯,乖乖的滾去和肖師兄他們?nèi)ニ冶惴帕四恪!?
霍林喝道:“你做夢……啊!”又是一聲痛叫。
林清書道:“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說著,手臂一提,霍林慘叫痛苦。
田雲(yún)天見得眉額微微一皺,正當(dāng)想要躍窗而出時,忽見雅苑之中,一道倩影緩緩而來,喝道:“住手。”清香四尋,身後還跟著一位身材碩壯的身影。
衆(zhòng)人聞聲,尋味,只見朱穎秀髮垂直,背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