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音,霍林恍惚看去,這才發現是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此時,房裡站滿了人,有兩位長老,白欽,林清書,宋仁,白月靈,還有葉詩語等各位師叔師伯……不過此時,林清書正雙眼怒紅的瞪著霍林,情緒爆發似乎只在邊緣。
問話的是秦長老,他此刻正和王長老坐在板凳上。白欽則是坐在牀邊一臉關懷的看著霍林。
想到昏迷前的情形,霍林雙目一時恍神,想要下牀,叫道:“義父,義父呢!義父在哪裡!義父。”白欽穩住了他,一臉悲懷。
林清書聽後,怒氣沖天道:“霍林,你少給我裝蒜,說,你爲什麼要殺死我爹?”最後一句幾乎是叫喊出來的,淚水已經忍不住流了出來,要不是他被身邊幾個弟子強拉住,他早就衝上前去一劍刺死霍林了。
聽了林清書的叫喊,想起昏迷前的情景。霍林頓時晴天霹靂,雙目恍神,看向林清書道:“你,你說什麼?義父……他死了?”哭腔聲音,不由地看向身旁的白欽求證,只見白欽微沉點頭,霍林忽然間淚水直流。
“你沒資格叫他義父!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我爹命來!”林清書暴走,一臂震開拉扯自己的弟子們,拔起宋仁的佩劍就向霍林沖去。
王長老見得,身形一閃,擋在霍林的身前,嚴肅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許胡來。”
林清書怒道:“還有什麼好查的?我爹死的時候,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兇器也在他手上,證據確鑿,你們還想怎麼包庇他?從小到大你們都包庇他,現在我爹死了,被他殺死了,你們還要包庇他,你們……”
激動的情緒,不管不顧,誓要殺了霍林爲父報仇。王長老及時出指點住林清書的穴道,封住行動,說道:“清書,你鬧夠了沒有,你爹若真是被霍林所殺,我們自然會幫你手刃仇人,但在這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給我先到外面呆著去。”說著,他看向林清書身後的幾名弟子說道:“你們幾個給我看住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再讓他踏入這個房間。”
“是!”
幾名弟子應諾。把一直瞪著霍林的林清書給擡了出去。
房裡清靜後。
王長老轉身看向霍林,嚴厲道:“林兒,我們雖然也不信你會做出如此忤逆之事,但當時,我和你秦叔祖確確實實只感受到房屋裡只有你一人的氣息,這一點你作何解釋?”
“我,我沒有,不是我殺的,義父他不是我殺的!”霍林哭聲道,似乎亂了神,白欽抓住他的雙臂,信任道:“林兒,白師叔相信你,但你要和我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霍林淚流不止的靠在了白欽肩上,哭道:“白師叔,我真的沒有殺死義父,我真的沒有。嗚嗚。”
“我知道!”白欽摸著他的頭:“但你要把當時發生的事跟我說清楚才行。”
霍林顫咻著鼻腔,回憶道:“是黑衣人,對,是那個黑衣人殺死了義父。”
白欽皺眉道:“什麼黑衣人,林兒,你說清楚。”兩位長老聽後,露出一副質疑的面相,相互看了看,但還是聽霍林說道:“當時,我幫義父療傷………”
霍林回憶著。
當時,霍林幫林逍化去體內的“焰噬”,運力一下午,雖不是與人動手相搏,但時間長了,筋脈依然承受不住體內力量的流動。
他只感大腦有些眩暈,有些支撐不住,忽然停止了運功,倒了下去,林逍見得,也當即收功,托起霍林問道:“林兒,你怎麼了?”林逍並不知霍林是以性命爲代價幫他化去體內“焰噬”,更不知他現在的狀況。
霍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道:“對不起,義父,就差一點,你就能痊癒了。”
林逍笑道:“沒事,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多虧了有你,我才能恢復功力,謝謝你了。”
霍林惶恐,道:“義父,您別這麼說,沒有您,孩兒也不會活到今天。”
林逍慈祥道:“好了,你別說了,好好休息下。”說著,他將霍林平放在了石牀上,看著霍林,滿是慈祥的笑容。忽然他背感刺痛,低頭看去,只見一把匕刃從背後穿過了胸膛。
林逍大驚,雖然他的功力還沒能完全恢復,但也步入到了武境。
“什麼人,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後?”林逍大驚,不等反應結束,便被身後之人一腳踹出,拔出匕首,“啊”的一聲,趴在了霍林的牀頭。
霍林迷迷糊糊,問道:“義父,你怎麼了!”
忽見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霍林頓時身感不妙,雙手本能擡起,拖住那隻手持匕首的手腕,雙方持力。
可能是那道黑影感受到了門外的動靜,當即扭手一震,掙脫了虛弱的霍林,轉身又向後窗跑去,臨走前,那道黑影似乎還不甘心,將手中匕首飛射向剛剛撐起上半身的霍林,接著躍窗而逃。
霍林虛弱側躲,只見匕首射落在了自己和趴在石牀上一動不動的林逍之間。他本能的將匕首拔起,看了一眼上面的血跡,慌亂道:“義父,義父。”
然而就在這時,兩位長老正好破門而入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
聽了霍林的敘述,白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道:“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他話音剛落,卻聽秦長老冷哼一聲道:“一派胡言!當時我和王師弟明明就只感覺到你一個人的氣息,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個活人?”
“是真的!”霍林即刻回道,眼神堅決。
看著霍林的眼神,王老長心中還是願意相信霍林的說道:“秦師兄,或許當時真有第二個人在,只是那人的武功高於我們,所爲……我們纔沒能察覺……”
“哼,你是老了,但不是老糊塗!”秦長老說道:“動氣則亂,不論這小子口中的那個黑衣人武功有多高,只要他動手,必然隱藏不住自己的氣息,可當時,你我二人有絲毫察覺到第二個人的氣息嗎?嗯?”
“這!”王老長一時啞口無言,仔細想想確實如此。
這時,白欽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嚴肅道:“有一種人或許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行兇。”
王長老疑問道:“誰?”
白欽嚴肅道:“土系之絕,萬物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