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小雪轉晴,大霧,冰凍流終于有所行動
他一早就對我進行了,有關今天天氣的預判。本來我根本沒有相信的意思不過還是聽了,“小雪轉晴后,接下來就是大霧,更不會少了冰川異動。”看來他是對的,他或許是早已了解,這一切的發展。
我開始對安德魯的言論表示相信,也許自然真的給了他超出一般人的能力。但是我不敢肯定,擁有這種能力,到底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災難。但實際證明他總是正確的。我也就無法反駁安德魯。據深藍的他認為我們這樣坐以待斃下去,是不會產生任何好的結果的。只有動作起來,有所行動才能挽救更多的人的生命。所以他就這樣向安德魯建議到應該用最短的時間內,大幅度地提高我們的能動性,尋找最近的,方便快速,且耗能較少的交通工具。來方便我們向有生命存在的地方轉移。
但這絕對是一項相當艱辛的工程,因為我們現在所處的射電天文臺本來就處于郊外,附近因為要滿足天文學觀察需要,化工能源企業近乎絕跡,也沒有鐵路線的分布。附近的公路因為長時間下雪的原因幾乎斷絕。交通工具在第一次逃難的人洗劫之下,到底還能剩下多少,我不敢確定。我恐怕就算發現了也是被這幾天里所下的無盡的大雪所完全封存住了。所以在我們三個人中,對這個計劃所抱有的希望最小的人就是我。可是中午時分,安德魯回到射電天文臺時,對我來說是,實在是一場意外的驚喜。
他所發現的是雪地摩托,摩托行的老板,早就跑掉了。摩托行里大約還剩下四五輛雪地摩托。旁邊有一個旅游用品店,倉庫里還有相應的專用油。(的確,有很多的店面,把自己的專屬倉庫設在了郊外,可是安德魯怎么能在那么多的倉庫中,精確的找到我們所需要的東西,還有他到底是憑借什么,打開倉庫的門的,我們手里可是沒有任何工具的這簡直是超出人類的能力范圍。)但我的那個他,對于四五臺只剩半缸油的雪地摩托,沒有露出任何滿意的微笑。所以他毅然的騎上了雪地摩托,到更遠的地方去尋找交通工具,那些真正可以被我們所使用的工具。
就這樣,他離開之后,我們又等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到下午三點,他才回來,他并沒有多說什么,不過我感覺希望不大,因為他并沒有帶回來任何東西。“打點一下東西,我們走。”這一句話仿佛從天外響起一般,他總是能把不可能變為可能。我們收集了一下能用得上的東西,他非要帶上那個小收音機。就在下午四點時,我們到達了一個小貨車站。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發現了一輛小型運輸車。每個輪子左右都加上了木板,大概是防雪用的,我猜這些都是他的“杰作”。這樣的話,應該就是可以在雪地中行駛的了。在車站后面,我們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個小油站(我頓時覺得我的他比安德魯更非人類。)在我們把供暖設備,和供車使用的機油都搬到車上之后,我們在車頂上立了一個大木桿,用找到的帆布做了一個大大的帆,據他說如果利用風能的話可以省下不少的油。而當我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太陽已經在山頭向我們拜拜了。已經18:04了。
肚子很不爭氣的響了一下,緊接著我就從他那里得到了我們的倒數第二塊面包,隨手又摸了摸我的頭“會不長個的。”我把他的手抓下來,瞪了他一眼。他笑了笑沒多說什么,拍了一下我的背。
我拿著面包,剛想拒絕他,而他卻騎著雪地摩托飛奔了出去。我一下子愣住了,他又想干什么?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安德魯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好像這是他覺得極為好玩的游戲,那他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19:16,他帶著兩個巨大的包裹艱難的推著雪地摩托回來了。因為路上油用完了,所以不但回來得更晚了,人也顯得更為疲憊。甚至有一種做不動路的感覺。那兩個包裹就是從沿路的二十多家倉庫中“劫掠”的食物,想著他在這種天氣下,用撬棍一家家的撬開倉庫的大門,我的心在刺痛。
我一下子撲到他的懷里,差點哭了出來,他一直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么體貼的男人,讓人感動,讓人心痛。
安德魯遞過來一杯熱水,和原來備品中的最后一截香腸。深藍的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沒有其他更多的表示。我們三個人就躲在車站里,安靜的吃今天的晚餐,好像在過一個感恩節。只不過沒有火雞。
19:34,我們一路向南進發,安德魯坐在副駕駛座上,似乎一直要和深藍的他在同一平面上。他們都絲毫沒有注意后面的我到底在干什么,而我想也許只有我從他劃下巴的動作中看出他已經累了。
不過無論如何,這小型運輸車總是要比雪地摩托暖和的多的,就像他比安德魯要溫柔得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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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3日真流星雨和冰雹莫名的傷
“艾斯。”我輕輕的喚著睡夢中的他,望著那沉睡的冰面,真是舍不得。一臉讓他勞累了這么多天,真的不忍心把他從睡夢中叫醒。可是他還是很干練的從毛毯中鉆了出來,接了安德魯的班。是啊,任誰開了6個小時的車也會覺得累的。我輕輕地往他的嘴里送了一塊巧克力,把頭枕在他肩上,來看前面的路況。他好像嘟囔了什么,不過總算是安靜的讓我枕著了。
他懶懶的搖了搖頭,眼睛仿佛失了神,嘴里念出一些古怪的發音,不過我敢確定,是安德魯計劃中出現過的。“艾曼德卡斯。”他喃喃了一句,接著就是一腳狠狠的剎車。車胎的噪聲和一股濃重的膠皮味刺激著我的神經。
“糟了!”他喊了一聲,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有一點微微的暈眩,“怎么了?”我忙問道。
“快走,逃過了,再和你慢慢解釋。”他把車頭猛地一調,一腳油門,向東飛奔而去,突然一個巨大的燃著著火的球狀物就砸到我們車不遠的前方,我驚恐的大喊了一聲,他一急轉彎貼著那東西閃了過去,我頭一次知道他開車可以開得這么好,(沒有駕照)。緊接著另外一顆流星砸在了我們車子的七點鐘方向。他一踏油門,總算躲過了一劫。接著就有陸續的流星,開始追著車子的尾箱砸。而安德魯對此毫不在意,仿若無事般的仍然保持者睡覺的姿態,沒有任何醒的意思。
又是一個油門加上急轉彎之后,我差點倒在座位上,幸虧拉住了他的后衣領,才能夠得以幸免。“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懷著一絲恐懼的望著他的背影,好像他有能力阻止這一切。
“這里是恰多拉界,”他回過頭看了看我,停下車子,(在這種情況下停車無疑是極其危險的舉動。)“我們被恰多拉困住了,就是這樣。”他打開車門一腳邁了出去,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安德魯,“帶你妹妹走吧!恰多拉是妒天使,不會為難你們的。只要我留下,她就不會拿你們怎么樣OK,那你應該明白,你現在該去哪。”我打開車門,沒等安德魯有所動作就沖了下來。“不,我們是一起的,我絕不可能放下你不管。”我喊道。
他就像有意的在控制自己的感情一樣,眼神都不是很正常,“求你了,(白)(我認為有這個字),讓我死得有點意義,行嗎?不然的話,我們全都會死。”“就算全死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只不過是想和你在一起罷了!”我拼命地喊道。
我就這樣站在雪地之中像傻子一樣看著他,眼淚從我的眼角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看著他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我好心痛。明明不是為了你自己的,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才好?
他好像下定決心,不再用語言來反駁我,他不由分說的把我抱起來,扔到了車里鎖上了車門。“拜托你了。”他向安德魯喊了一句,不知道這句話是有心還是無心。是他認出了我么?是他愛上了我么?也許他也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是當我的視野中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時,一些細碎的聲音從我的耳邊響了起來。“你不是想知道人如何和天使對抗么?現在你見到了。不過真的不知道誰會贏呢?”安德魯的聲音聽得很不順耳。那些細碎的聲音,好像很小,又好像很清晰。緊接著一道深邃的藍光,穿透了層層的霧氣,隱約中我仿佛聽到了歌聲,就像是吶喊著自由的圣歌。連天目中的星辰仿佛都顯得更為清晰了。“他原來真有辦法。”安德魯嘟囔了一句。
安德魯把車開了回去,我們除了發現躺在雪地中的他之外,一無所獲,并沒有安德魯口中的天使,安德魯對此緘默不言。這里沒有任何打斗過的痕跡。最后安德魯只說了一句話,他說,他嗅到了天使隕落的氣息。
大約1個多小時了之后,他醒了,對我說了一句我完全聽不懂的話,就接著又沉沉的睡
了過去。我估計這就是他所經常講的迷失語。我看安德魯的樣子一定是聽懂了,可是我相信他是絕對不會為我解釋的。不也許解釋一下,我們的故事就會簡單一些了。
我們繼續向南行駛,據安德魯的保守估計,今天晚上我們就將用上他所謂的第二套預備方案,我們大約一直走捷徑的話,可以一直逃到赤道附近才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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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一猜接下他們面對的是誰?猜對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