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送木妍回秋家,車子在高速路上時速達將近三百邁,交通警察不知一路上追了他多少次。
車到重重深鎖的大門前,他停下來,仰望前方傲然矗立的宏偉宅邸,胸臆澀澀地,漫開一波焦躁。
這是他的家,此刻他竟一點都不想踏進這裡。
這一刻,他竟不知如何面對秋映塵。
渴他抿著脣,雙手緊緊拽住方向盤,指節泛白,終是用力按下喇叭,不足片刻……大門緩緩打開。
車子停在車庫,他仰頭看著天邊不覺飄起的雪。
該死的!
接又下雪。
他心情莫名煩躁,出現在客廳時,房子裡靜悄悄的,無一絲生氣,冷焰輕輕挑起眉梢,總覺得他這套房子跟湖邊寒笑那套別墅一樣,空蕩的讓人不想踏入。
“少爺——”陳媽恭謹的接過他手中的外套。
“她呢?”他冷淡的開口,環視四周,優雅落在柔軟地長沙發上。
“少奶奶沒在家?!?
他豐神俊朗的臉一僵,視線淡淡落在陳媽身上,“她,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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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她應該沒有朋友,出去了嗎?
“少爺,少奶奶不曾回過家?!?
揉合這那莫名不安的複雜情緒在胸臆蔓延,他拳頭不覺攥緊。
她好幾天都沒回來,是這個意思吧?
她在哪?
是在安慰秋若遠,還是在竊喜,秋若遠並沒有結成婚。
各種的猜測在腦海中劃開,他僵著臉走上樓,一邊走,一邊撥打她的電話,她的電話未開機。
他抿著脣線,倚在落地窗前,凝著窗外飄然而落的雪花。
他踏入結婚會場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對她隱瞞身份的事情要曝光了,他並未要去理會她的感受。
他們要離婚了,她的感受,也並未納入他的思考範圍內。
現在,他還是她的妻子,她是否跟那次一樣,躺在秋若遠的身下,輾轉承歡,一想到可能是這種情形,他胸臆總是燃燒著怒火。
他冷焰還不容許他老婆給他帶綠帽子!
他煩躁的走到吧檯前,倒了一杯酒,冷焰坐下,將身子深深沉進沙發,閉上眼,眉峰習慣性地蹙攏,冰涼的酒杯安息在骨節嶙峋的掌指間。
秋映塵——他一點都不在乎,他現在的憤怒是因爲她還是他的老婆……他很希望往後,她是一個對他毫無意義的符號。
冷焰睜開眼,冰冷的目光望穿酒杯,她對他並不重要,他們很快,很快便會離婚……
他已找到他的妍,已沒有跟她糾纏的必要……
映塵在醫院休養了一週,溫純推門而入。
“來,親愛的,吃飯?!睋н^她的肩,溫純開心道。
那個白謹言還真有辦法,總算是想辦法讓映塵笑了。
“小白呢?”溫純將清淡小粥遞到她手中,“溫純,別那樣叫人家,他並不是蠟筆小新家的那條狗?!庇硥m輕挑眉,不大讚同的看著她。
“我有說他是嗎?”溫純調皮一笑,“我覺得那人老好了?!?
映塵微微一愣,是,他是很好,他知道她無聊,每天都會帶她去不同的地方,像畫展、演唱會、他總帶著她去,一如第一次去了那個奇怪的二層小樓那樣,他一直抱著她來來回回,不曾讓她自己走過路。
他很體貼,像是她喜歡吃什麼,喜歡聽誰的唱片,他都知道。
而且,說來也很奇怪,他那樣抱著她在大庭廣衆之下來回穿梭,她卻並沒上過報紙,她想,一定是他處理的很好吧。
在醫院裡,住了一週,秋若遠跟冷焰,並未出現在醫院,她淡淡嘆氣,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個都沒來。
她脣角扯開一抹冷澀。
“溫純,他怎麼樣了?”住在醫院,她還不禁關心秋若遠把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畢竟,他結婚,天下大亂。
這幾天一直跟著白謹言,很少跟溫純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講話。
“你說秋叔,能怎麼樣,就那樣唄,我二哥跟他說你小產了,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兩天一夜沒出來,出來時弄了一身傷,前些日子下了一場大雪,秋叔把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砸了,你那個小媽,也是幾天前纔回的家,她回家時,秋叔已經去紐約了。”
映塵心一緊,澀澀一笑,“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那陰影。”
溫純一愣,“你知道,你知道秋叔得什麼病?!?
慌亂低頭吃了口粥,“溫純,其實……我並不是他收養的,而是他十八年前,拿兩千萬買的我。”
“呃……”
並未理會溫純的震驚,她淡淡一笑,“我想出院了,回家休息也一樣?!?
“小白呢,小白今天還會來嗎?”溫純瞪大了眼睛,傻傻的問他。
“我不知道……”她眼皮一顫,哎,白謹言好像很瞭解她,可是她卻一點都不瞭解他。
她甚至有些怕,他如此寵溺的對待。
她眉輕輕一擰,她回家了,他是不是就會馬上跟她離婚呀?
內心深處,總在不經意間滑過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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