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雨歇,抬望眼,滿眼燈火闌珊。
一名書記官將滿是字跡一張紙,放進一個盒子中,最后塞進一個木架上,在在盒子上端端正正的寫上“凌楚”二字。
凌楚才得以脫身,望著那滿空的燈火,不由得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吁...”車上的馬夫在距離八荒侯府還有一大段距離就停了下來。
“咦是怎么回事?車怎么停了?”
凌楚豁然的將雙眼睜開,將頭略微探了探。
“少...將軍對不起了,前面實在是過不去,路被堵了。”
馬夫無賴的說道。
凌楚雙眉皺了皺,暗暗沉吟一會兒,走下車去一看,嘴角立即裂開一道縫隙,一條長長的人龍,其中每個人的衣服不同,車馬也打著不同的旗號,粗略一看得有個兩三百人吧!
“看來這羽靈伯的名頭還真不是蓋的,有些用處。”
看著那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箱子,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動,“轟隆隆”馬車與地面、箱子與地面發出的摩擦的聲音,凌楚微微笑了一笑。
“羽靈伯”
“少將軍”
......
不一會那些眼睛稍稍有些尖的家伙就認凌楚來了。
一個身著儒家衣袍的中年文士,手捧一張紅色帖子,微微小咪著眼大步走了過來。
“羽靈伯有禮了,在下是宣州太守幕僚,在此恭賀凌少爺平步青云,敕封為伯爵,榮領少將軍之職。”
凌楚雖是同時被授予羽靈伯和少將軍的,可是在不同人眼里,兩個職位的重要程度就不太一樣,在朝為官的那些沒有實權的人,自然認為凌楚是羽靈伯,在外建功領兵的人自然只認凌楚少將軍的名頭。
“咦果然是凌少爺。”
這邊的動作很快開始被人使用了,一道道人影從馬車上下來,想凌楚所在的位置靠攏。
“呵呵承蒙大家看得起,前來祝賀,只是由于人實在是太多了,麻煩各位在賀禮上留上各家的名字和禮單,即可了。袁凱過來替我送客。”
“恭喜了兄弟。”凌楚只覺面前一道人影閃過。
“劉樸”
凌楚愣了一下,隨后就認出了來人,正是當日在寧縣認識的那個劉樸。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恩公就收下吧!”
劉樸一臉笑容可掬,雙手將一個盒子緩緩打開,露出八顆夜明珠。
凌楚都愣了一下,夜明珠在雪朝本就是一個稀罕物,至于拳頭大小的基本上是絕跡了,可是劉樸手中的那可是貨正價實的家伙。
“哦你小子是從哪里發的財?竟有這些東西。”
“呵呵...”劉樸只是笑并不說話,看著凌楚一臉納悶的樣子,他搖了搖頭表示不能說。
“你小子就憑手里的這些家伙,恐怕在雪朝謀個府衙五六品官兒不是問題,你確定要送。”凌楚微瞇著眼眸,一只手敲打著旁邊的欄桿說道。
不懂的人或許會說不就是一份禮物嗎?收了便是。
這劉樸或許有辦法弄到這八顆夜明珠,但是恐怕這也是劉樸全部的家當了,凌楚若是將這些收了下來,就表示允許劉樸跟著自己了。
意外的是劉樸并沒有思考的就答應了下來。
凌楚上馬車,劉樸甩著雙袖緊緊跟在馬車后面回到了凌家,回到凌家無非又是一頓喧鬧、家宴。八大世家中一門爵位大多是一侯一子爵而已,當初就是凌楚的父親身死,空出一個位置,三代中長子凌傲就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個男爵。
也就只有秋家了,秋家的長子秋楓也被敕封了一個南岳伯。
凌家的熱鬧對凌楚也就是一瞬間就過了,畢竟在和師尊虛皇劍尊一起聊的那些,讓凌楚現在就已經陷入在增長實力上了,二十五歲自己不能突破靈嬰,那就只能身死了。
望著那天際的月色,一抹云朵開始向月亮靠近,那云朵隱隱露出一絲潔白,一身灰衣的少年就這樣站在窗前。
“靈兒”
“靈兒”
......
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自己,灰衣少年才微微一付腦袋,原來公主今天就和自己一起回到皇宮了,孤燈月影之下凌楚臉上徒增了一抹暗淡。
皇宮之中的夜色與外面也是一般無二,一個身著淡黃色衣袍的清麗佳人,獨自站在后宮中的一座名叫望月亭的亭子中,亦是獨自望著天空上那輪孤月。
“丫頭一個人在這里想些什么呢?”一陣清婉,嫵媚兼容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破壞了望月亭中本來淡淡的思念之愁。
“母后?您怎么會來這里?”
“我看到我的乖女兒深夜不在房間,所以就出來找找,不想是被哪的情郎勾去了我女兒的魂兒。呵呵”緊接著發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宛若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一樣。
“鈴妃娘娘有禮深夜何故來此?屬下巡營來此,不知是何事愿意效勞。”
一個身著紫黃色的禁軍統領,低頭對著那一笑百媚生的女子說道。
“知道皇宮中的規矩了,劉統領,這是皇上御賜金牌,隨時可以在皇宮中隨意行走。”
那名禁軍一見令牌,賠了一聲罪,就轉身離開了。
這對母女赫然就是雪朝雪天帝幾位寵幸嬪妃之一的鈴妃,和她的女兒雪朝七公主——薛靈兒
薛靈兒沒有動,而是將自己在羽靈山上,和再去羽靈山的路上的發生的事一一說與了身邊母后聽。
溫婉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慈祥,伸手摸了摸薛靈兒的臉頰:“靈兒你是喜歡上你口中那個人了,或許那家伙一些喜歡逞英雄,有些無恥,但是不可否認他對女孩兒確實有一套,至少他現在俘虜了我女兒的心了。”
聲音若即若離,仿佛是游離在天際之邊,又好像在自己的心里,薛靈兒皺了皺眉頭,輕輕地又將慕容凝月的事說了出來。
看著女兒那傷心的模樣,鈴妃也有一些難過了:“好了好了,幸虧你是我女兒,好了本妃就教你一招抓心秘籍吧!不就是一個凌楚嗎?說不準明天就可以讓他成為你的駙馬,視你為掌上明珠。”
看著自己母親微微抿了抿嘴,說出這句駭人聽聞的話,薛靈兒眼眸沒有害羞,反而是有一絲期待,期待母后的好主意。
看著薛靈兒的模樣,鈴妃暗嘆一聲,看來是要努力了,這幾年都沒有用過,不知道還靈不靈,反正自己可是沒有一次是靈驗過的,這話她可不敢對薛靈兒說。
票票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