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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他這么說,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老爸他不管是來淮南做什么,但是這次也算是在陰溝里面翻船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話也怨不了別人。
不過說起來也真是諷刺,我們這次來淮南就帶著找我老爸他們線索的念頭,可是現在想不到,線索是找到了,可是我們自己卻在公安局了。
這到底他娘的怎么回事嘛!
我搖搖頭,心想算了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死了就死了,于是我笑了一下說:“這位警察叔叔,你就別和我計較太多了,這樣吧,你想知道什么就問我什么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人聞言臉色稍稍的緩和了幾分,他說:“你也別叫我什么警察叔叔了,我叫做聞源,你要是愿意的話就叫我一聲聞叔叔吧。”
我點點頭,不說話,
聞源考慮了一下,又問:“肖強說實話,你自己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嗎?”
我嘆了一口氣也不隱瞞,而是說:“既然要說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我也就不和您玩文字游戲了,老實說吧,我是準備要盜墓的,可是奈何運氣不好,還沒開始工作就給你們抓了,你們想要找的上一批盜墓賊還真的就不是我們,所以我給你的建議就是最好繼續去蹲點,那么那些人才有可能真的抓到。”
聞源又問:“那你為什么想要去盜淮南王墓?明知道戒嚴了還去。你這不是犯傻嗎?你怎么解釋這一點呢?”
我苦笑了一聲,這個事情如果真的要解釋起來還長著呢,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好,當下我考慮了一陣子,才說:“聞叔叔,我問你。你知道血蠱嗎?”
話音剛落。我只聽到那邊傳來一陣響聲。似乎是聞源手里地筆給他捏斷了。只聽過了好片刻才突然低低地說:“原來是這樣!肖營長他。畢竟還是放不下當年地事情啊也難怪他會出現在這里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
我聽得莫名其妙。這個聞源和王老板一樣。說話都只說一半。不過我倒是可以肯定他應該和老爸有不淺地關系。甚至隱隱地還和老爸當年地事情有什么關系。
突然間。我就做了一個大膽地決定。這個事情要是和他說了地話。會有什么結果?
想到這里。我咳嗽了一聲才說:“聞叔叔。你能不能暫時關了錄音?”
聞源過了片刻。才應了一聲。這一次他估計是感覺到了什么吧。不但把錄音關了。而且還開了燈。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他是一個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地半禿胖子。雖然沒有張叔叔那么胖。但是卻也不到哪里去。
他這個年紀,倒是和我老爸他們差不多,而且他的神情很溫和,令人看了就覺得放心。
他托著下巴,在對面認真的看著我,過了好久才說:“有什么事情就說吧。”
我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思緒,就把事情說了出來。從老爸他們的經歷,到水晶宮,在到山中山,總之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我把自己能夠記得的都全部說了出來。
到了最后,我吐了一口氣,說:“聞叔叔,我知道的事情就是這么多,至于為什么我們要盜淮南王的原因,我想現在不用多解釋了吧?不過。你要是覺得假的話也無所謂。但是還請你放了另外地兩個人,他們兩個是無辜的。”
聞源考慮了片刻。突然問:“那個張靜是張良金的女兒吧?”
我點點頭說:“是吧。”
“故人之后啊!”聞源感嘆了一聲,說:“我先去辦個手續,今天把你們放了吧,你們也可以去看看看你老爸,但是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們不能離開淮南市,這是作為你老爸地戰友能夠幫你做的唯一一點事情了。”
我一愣,想不到這個聞源還有這種能量,按照官方的說法我們這應該叫做假釋吧?
不過有這種好事我自然是不會拒絕,反正都要跑去見老爸他們,所以我也就不客氣的點了點頭。
聞源見我點頭,他比了一個稍等的手勢就走了出去,過了幾分鐘,就又一個警察進來把我帶了出去,直到了警察局的門口的時候我才微微的楞了楞,有點再世為人的感覺。
很快地,張靜和寶哥哥也被放了出來,從他們兩個迷茫的神色上我可以看出來,他們根本就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我被審問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話風一轉說:“這次我們看來是有事情可以做了,想不到被公安局的人抓了,但是卻得到了我老爸還有張靜他老爸的消息,這種事情叫做因禍得福,也算是我們運氣好。”
張靜聽了一呆,忙問她老爸的近況。
而寶哥哥則是拍著我肩膀說:“強子你成啊,不但能忽悠我們出來,還能忽悠出我們要找的人,你這就是忽悠的終極能力啊。”
我說忽悠個屁,要是再不去醫院看看的,都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在那里等著我們。
當下我們也不停留,雖然不能離開淮南市,但是去醫院就沒什么問題,我們招了一輛地士飛奔到了人民醫院,又找了一個水靈的小護士問了問才知道,我老爸他們被放在同一個房間,不過這也有好處,我們就不用到處跑了。
那個被我問話的小護士很熱情,她把我們帶到了房間里面然后才離開。
進去了之后,我們三個就都驚呆了只見我老爸還好一點,只是在打吊針,但是張叔叔就夸張了,不但擦著氧氣管,而且還在查心電圖,房間里面一個小護士看到我們進去了,皺著眉說:“你們來干什么的?不是說這里是重病患房間嗎?你們呢怎么可能隨便跑進來。”
我說:“不好意思,我們是病人的家屬,請問病人的狀況怎么樣了?”
小護士“哦——”了一聲,說:“胖一點的那個,還是一點的那個?”
我一陣苦笑說:“兩個都是”
小護士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說:“胖一點地可能是受了什么驚嚇,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了,但是這地運氣如果好的話,近期是會醒過來地,你們既然是家屬怎么不見你們以前過來看看呢。”
我能說什么?只能無力的嘆著氣,說:沒辦法,我們都是外地人,幾天前得到了消息才趕過來。
護士聽到我這么說倒是釋然了,又說了一點注意事項就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我才有空看了張靜一眼,本來想要安慰她,但是張靜的堅強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她搖搖頭說讓我不要擔心,她沒事的。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里,我們哪里都沒去,一直留在了醫院,淮南王墓那邊的事情也一直沒有進展,所以我們身上的嫌疑也就一直沒有擺脫。
不過好在有聞叔叔在上面打點周旋了一下,一時半會兒的我們倒不會再給抓進去。
在此期間,聞叔叔也過來看過幾次老爸他們的情況,但是老爸他們一直都沒什么好轉,昏迷不醒的,所以也就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了。
為了讓我們好照顧病人,醫院特地在病房的對面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房間,我閑來無聊就到處的查閱淮南王的資料,可是現存的資料基本都給我看過了,但是我依然是看不出什么東西來。
我原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我還得再多過幾個月,可是那天,老爸的主治醫生突然找到了我,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談。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就問他。
結果,他反而瞪了我一眼,說,我為什么可以隨便把病人接走,雖然病人醒了過來但是身體狀況還不好。
我一聽就愣了,可是還是趕快跑回了老爸的病房一看,我差點就要爆發,只見張叔叔還好好的躺在病床上,可是我老爸卻不知道哪里去了。
窗邊的點滴還在滴著水,這說明他是自己拔了吊針的。
我一陣咬牙切齒,狠狠的罵了幾聲就想出去找人,可是還沒走出去,就聽到走廊外面傳來了一陣笑聲,只聽聞叔叔說:“肖營長啊!這么久沒見,你怎么見了我就跑?”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給人推開了,只見聞叔叔親熱的搭著我老爸的肩膀把他給扶了過來,我一看就想笑,只見老爸現在走路都腳軟的樣子,哪有當初哪個牛氣哄哄的樣子。
我撇撇嘴說:“老爸你厲害啊!醒過來了也不和我說說話,我這個兒子你就那么害怕嗎?”
老爸臉上一紅,竭力裝出一股正氣的模樣說:“肖強你亂說什么?你老爸我去上廁所還得向你報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