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老虎將多多他們帶到了哈棱托所在的地方,這里的糧食作物好高大,沒有開花結果的豆秧都象樹一樣的高。
在這里多多見到了哈棱托,也看到了被奴役的天奇公主,更看到了那些憑空消失的燭龍國將士們。
就在多多與燭龍國的天嘯將軍說話的當兒,監(jiān)工走了過來,對著多多就是一鞭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寬大的臂膀將她擋在了身下。
就聽到啪的一聲響,她身邊的天嘯將軍身體微微地一顫,緊接著那寬大的臂膀便離開了多多的后背,再看天嘯將軍,他那垂下來的胳膊上多了一道血痕。
多多的眼睛不由得濕潤了,她感激地看了看天嘯將軍,如果不是他擋了這一下,那鞭子打在她的背上,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一道傷,而且一但她的身上有血流出來,她不知道又會被那個血色的水晶球帶到哪里去了。
天嘯將軍這時不再說話,低下頭去做著手里的事情,多多也不敢再說話了,她用眼睛的余光盯著那個監(jiān)工的,手里也忙活著,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兩只手在做什么。
不一會兒,那個監(jiān)工的忽然向遠處走去,手里又舉起了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鞭子。
跟在他們身后的小道士無題,看著那個監(jiān)工的走得遠了,這才用低低地聲音對多多說:“他們只能看到站起來的人,看不清蹲著的,別出聲,蹲著向外走。”
多多點了點頭,天嘯將軍也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隨著他們悄悄地離開了他們干活的地方。
蹲著走路,這還真是需要一點兒功夫,沒走多遠,多多就感覺到兩條腿酸酸的,剛一離得遠一點兒,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道士無題氣得對著她一瞪眼,示意她用爬的,多多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這是要返古了嗎,都長這么大了,竟然還得在地上爬。
多多是連滾帶爬地跟在小道士無題和將軍天嘯的后面,到了那豆秧林的深處,這才坐在地上透了一口氣。
就在他們坐在那巨大的豆秧下休息的時候,一團霧氣在多多的身邊停了下來,哈梭托那低沉的聲音傳進了多多的耳朵里。
“他們在里沒有什么機關,控制這里的人應該在狄龍國里,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去找讓這些人回去的辦法。”
哈梭托的聲音很低,可天嘯將軍還是能聽得到,他不由得驚駭?shù)乜粗喽啵恢肋@是誰在跟她說話。
多多看著天嘯將軍那一臉的迷惑,不由得淡淡一笑,看到多多笑了,天嘯將軍雖然還是一臉的驚異,卻也知道這聲音對他們是有利的,便不再多問什么了。
“這里除了燭龍國的將士,還有別人嗎?”小道士無題低聲地問哈棱托。
“這里干活的只有那些燭龍國的將士裝扮的人和幾個監(jiān)工,那些監(jiān)工里怎么也有穿戴跟燭龍國將士一樣的人,這里會不會是燭龍國的人地界?”哈棱托的聲音還是那樣的低沉。
“他們吃了這里的糧食,所以才變成了監(jiān)工,這里的食物都不能吃。”多多低聲地告訴哈棱托。
天嘯將軍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們說話,這只聽得到聲音,看不到人,還真是讓人別扭,天嘯將軍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種奇怪的微笑來。
“你笑什么?”小道士無題看著天嘯將軍,感覺到他的笑有點兒特別。
“都說狄龍國是個法術高超的地方,今天算是見識過了,要不是我的法術在這里施展不開,我還真是能看得到這位將軍的身形呢。”天嘯將軍一臉的不服氣。
“如果不在這里,你能看得到我?”哈棱托驚訝地看著天嘯將軍。
天嘯將軍點了點頭,又去嘆氣了,現(xiàn)在是在這里啊,英雄不可以提當年之勇,提了也只能是白白地傷悲。
多多看了看天嘯將軍,臉上不免有些驚詫,只是她沒有說出口來,她想知道,既然他能看得到哈棱托,那他是不是也能看到別的,比如說,自己到底是個什么,血靈、僵尸、還是人類。
時不易遲,小道士無題催著哈棱托快一點兒將小白老虎帶過來,這里只有燭龍國的將士,這讓他非常的著急。
多多不僅奇怪,他這樣急是為的什么,這里雖然只有燭龍國的將士,可是人數(shù)可是不少的,那可是一整支部隊呢。
有這樣多的人在一起,那還有什么事情可怕的呢,她現(xiàn)在都不覺得這里有那樣的可怕了。
“你懂個屁,這些秧苗能是一天長大的嗎,這些地沒人收拾能這樣的干凈嗎,可這里只有這些將士,那些種地,收拾莊稼的人都哪里去了,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得快一點兒找到將他們送回去的辦法。”
小道士無題說得是振振有詞,這讓多多的心又提了起來,她只盼著小道士這張烏鴉嘴沒有說對,希望這些將士不會遇到什么兇險。
小白老虎很快就被帶過來了,可是它那雙黃綠色的眼睛為什么瞇著啊,它看到多多和無題一點都不熱情,就跟沒看到似的,這讓多多的心里起了疑問。
她走過去拍了拍小白老虎的頭,它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如同傻了一般。
這回可是糟糕了,它這是怎么了,就這樣一會兒,它怎么就由一個靈獸,變成了一個傻子了,她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無題,她想知道小白老虎這是中了什么邪了。
小道士無題看著小白,好半天才苦笑了起來,又坐回了地上去了。
“無題,它這是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多多看著小道士無題那一臉的苦相,不由得心頭火起,生氣地看著他問。
這又不是無題做了手腳,她這是跟人家發(fā)的什么脾氣啊,天嘯將軍不由得驚訝地看著多多,象是沒有想到多多竟然還會發(fā)脾氣。
看到天嘯將軍那驚訝的表情,多多不由得臉有些紅了,她也感覺到自己有點兒失態(tài),其實她沒有想過,她這可不是頭一回失態(tài)了。
自從她開始了這到處亂跑的經歷以來,她可是沒少發(fā)脾氣,她那一向慢吞吞的性格已經變了好多。
“我怎么會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無題也感覺到多多的態(tài)度不好了,他那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
這回多多后悔了,可是后悔也已經將話說出去了,哪里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她不由得上前去摸了摸小白老虎的頭,可是,小白老虎的頭可不是她蹲著就能夠得著的,更何況,小白老虎現(xiàn)在的樣子,是根本就不會將頭低下來讓她摸的。
就在她站了起來,想看看小白老虎這是怎么了的時候,一陣皮靴踏在松軟的泥土中所發(fā)出的噗噗的聲音傳來。
“還不去干活兒。”忽然一個粗獷的男子聲音傳來。
多多嚇得一下子就蹲了下去,連連的在地上忙活著,可是忙活什么啊,這里別說雜草,連那土都沒有一個小塊兒。
鞭子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呼哨聲,多多兩只眼睛一閉,心想這回可是完了,非受傷不可。
想一想那鞭子抽出來的血痕,多多的心都在打顫,她長這么大都沒有人碰過她一個手指頭,這回可是要傷得大發(fā)了。
就聽得啪的一聲,一陣涼風在多多的身邊劃過,可是,怎么一點兒也沒疼呢?多多不由得睜開了眼睛,見身邊那如同小樹一般的豆秧倒了一棵,那鞭子也扔在了她的身邊。
“我最看不得的就是打女人。”天嘯將軍拍著兩只手,站在多多的身后說道。
多多扭過頭去,只見一個穿著皮靴的健壯的男子爬在地上,他那兩眼睛緊緊地閉著。
見多多看著那個爬在地上的男子發(fā)呆,天嘯將軍淡淡一笑,又蹲了下來。
“你別怕,他只是暈過去了。”他有點小小的竊喜,卻又有點兒做了好事受人表揚的那種不好意思。
多多可沒有表揚他,更沒有感謝他,她還是在那里呆呆地看著那個男子。
這讓天嘯將軍也有些奇怪了,他看了看小道士無題,讓他驚訝的是,小道士無題也直勾勾地看著地上的那個男子。
他不由得也看了看爬在地上的人,這一看,他也呆了,那哪里是一個人啊,分明是一只巨大的魔飛鼠。
這是怎么一回事,天嘯將軍不由得驚訝地看了看多多和無題,他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他打的明明是一個男子,現(xiàn)在怎么變成一只魔飛鼠了。
“你真的會法術嗎?”小道士無題一臉懷疑地問天嘯將軍。
天嘯將軍的臉不由得紅了,他囁嚅了好一會兒,才吭吭嘰嘰地承認,他并不會什么法術。
守在燭龍國邊境上的將軍竟然不會法術,那可是面對著狄龍國的邊境啊,不會法術的將軍,怎么來抵擋那些會法術的狄龍國人啊。
這時多多想到,燭龍國不會法術的可能不是他一個,而守在邊境的將士里,不會法術的也應該是大有人在。
“燭龍國這不是要被狄龍國滅掉了嗎!”多多瞪大眼睛看著天嘯將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