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推著無題出了更衣室,回頭關門時,無意間看到鏡子里映出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頭兒,她本想告訴無題,卻被無題拉匆匆忙忙地拉走了。。
“你看到了嗎?你一定是也看到了,要不你拉著我走什么。”多多心里敢確定,這一回無題一定也看到了,絕不是她又看花眼了,要不無題怎么會這么緊張。
可是無題卻一臉地嘲笑,瞇著他那修長的眼睛看著多多說:“怎么了,你這小小年紀怎么老是看錯東西,是不是天眼沒閉緊啊。”
天眼,多多在小說里見的多了,她知道,有天眼的人能看到不干凈的東西,他這是在嘲弄她呢,不由得立起眼睛瞪了他一眼。
“是藝術系的吧,一看這長頭發就知道,你這是帶了個什么啊,挺好看的。”服務員笑呵呵地跟過來說,多多這才想起來,運動服還沒付錢呢。
“好眼力,有時間到我們那兒去玩啊,有我在,一定好好的招待你。”無題還真是能扯,順著服務員的話就往上爬,還真讓人把他當成藝術系的學生了。
他這一胡扯不要緊,幾個路過的女學生回頭看了看他,那眼神真讓多多哭笑不得。
出了商場的門,多多就要拉著他去剪頭發,可他是死也不去:“沒聽人家說嗎,看我這長頭發就知道是你們藝術‘西’的,還剪它干什么。你不是沒錢嗎,就給你省點兒好了。”
什么藝術“西”的,他連什么是“系”都不清楚,竟然還在這里胡扯。可是多多還真就心疼口袋里那幾個鋼跳,她現在可是因難時期啊,她咬咬牙,心里想著能省就省了,反正別人瞧的又不是自己。
“剛才拿走水晶球的那個女的在哪里,你能找得到她嗎?”無題悠閑地玩弄著一個小銀盒子,那盒子極期地精致,里面好象還有紅色的寶石閃過。
“小小,她去玩兒了。”多多兩只眼睛羨慕地盯著他手里的小銀盒,至于小小在哪里,她哪里會知道,玩的地方多了,她晚上能在十點閉寢之前回來就是好的了。
她沒有注意到無題那如畫的修長的眉頭皺了一下,只見他將小盒子收了起來,放在他的背包里,她好想看看那個背包里還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是卻沒好意思開口。
“那先回剛才你住的地方吧。”說著他徑自向前走去。
回寢室,他瘋了嗎,沒見剛才看門的阿姨向外攆人嗎。
“馮多多。”導員甩著她那一頭長長的卷發正迎面走來,多多見了忙與無題離開了一段距離,唯恐導員會誤會。
可導員并沒看不遠處的無題,而是匆匆忙忙地對她說:“你回寢室看看,剛才看門的阿姨給學校打電話,說你們寢室里亂成了一團,你看過后給我來個電話。”
看著導員甩著長發的背影,多多凌亂在風中。
寢室這是出了什么事情,讓導員趕了過來。看樣子導員還是挺忙的,她能跑這一趟,說明寢室的問題還是不小的。
當她和無題急急忙忙地來到寢室樓門前時,多多遲疑地站住了,可無題卻什么也沒有想,直接就進了樓里。讓多多無奈的是,看門的阿姨看了看他的背影,竟然沒有管他,迷惑了一瞬間后,多多感覺到無題沒有剪頭發還是有好處的,他被阿姨當成女生了。
多多三步并做兩步地來到寢室,一開門她就呆住了,這是怎么了,這里怎么象進了賊似的,寢室里是一片的狼藉。
看門的阿姨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來了,她在門外大聲斥責:“你們這些孩子在寢室里這是養什么了,我在一樓就聽到那么難聽的叫聲了,怪嚇人的。你們這才上大一就敢在寢室養寵物,以后還不鬧翻了天了,快點該處理的處理掉,別自己找麻煩。”
阿姨說完也就走了,多多脹紅著臉站在那里,不知道這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有無題在寢室里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末了,他從背包里又拿出那個小銀盒子來,向外面走去。
多多楞了一下,正想也跟著出去,卻跟風風火火沖進來的同寢室的路雪瑤撞了個滿懷。
“這、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路雪瑤一把推開多多直沖向那些被弄亂的物件。
突然,她尖叫一聲,從一堆衣物當中拖出一串雪白絨嘟嘟的東西來,多多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路雪瑤最貴重的貂絨大衣。
她回過身來盯著還在發呆的多多,兩只眼睛里噴射著怒火:“你、你這是干了些什么?”
“我,”多多迷茫地看看那已經不成形的衣服,又看看路雪瑤,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不是你還能是誰?只有你每天呆著不出去,你這是發的什么瘋,我去找導員去。”不等到多多回味過來,路雪瑤已經提著那串東西狂奔出去,多多看著她的背影,想著她這一定是去找學校了,可這跟她馮多多又有毛線的關系,她憑什么就認定了這是她做的事情,她可是什么也沒有做啊。
一聲象貓頭鷹哭一樣難聽的尖叫從一個角落響起,一只暗綠色的眼睛在多多的眼前晃過。
“魔飛鼠!”多多脫口而出,她瞪大了兩只眼睛驚恐地看去。
不錯,那正是一只魔飛鼠,它正倒掛在寢室的屋頂,眨著那只詭異的綠眼睛盯著多多看呢。
多多緊張地盯著那個恐怖的家伙,她看到那只魔飛鼠爪子深深地扣進那混凝土的檣里。
她不明白它怎么來到這里了,如果是跟著他們來的,那他們剛才怎么沒有發現它的存在,這是他們大意了,沒有發現,還是這家伙另有來這里的途徑?
“什么情況,我好象聽到那有飛耗子的叫聲。”無題一溜風兒似地跑了進來。
他只看了多多一眼,就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那只掛在屋頂的魔飛鼠,他一時間也楞住了。
“不好,丫頭,鏡子里的老頭兒已經找來了,得快點兒找到拿走水晶球的那個女孩兒。”他嚴肅地對多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