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走得太慢,眼看就要跟不上隊伍了,被天嘯將軍抱起來向前奔去,自以為是得到了朋友的幫助,可是沒有想到,這位將軍竟然會想入非非。
雖然天嘯將軍什么過份的事情也沒有做,可是多多還是感覺到了不自在,她喊來無題,要與他一起坐在那個丑陋的大蜥蜴背上。
無題還沒有弄明白多多這是為什么,更不明白天嘯將軍為什么臉會那樣的紅。
可是大蜥蜴卻看出來了,它是路遇不平,出手相助,不僅讓多多坐在了自己的背上,還為多多出氣地推了天嘯將軍一下。
那大蜥蜴的力氣可是不小啊,天嘯將軍被它撞得飛了出去。
更要命的是,就在天嘯將軍撞向那個血之影,也就是血色水晶球發(fā)出紅光形成的防護罩時,無名不由自主地將血之影向上收了一下。
天嘯將軍是直接飛了出去,這要是真的飛出去,那一定會掉進地獄之火里面去,不用說,他的這一念這差就會送他進了地獄。
而走在隊伍前面的神獸卻一把將他提了回來,憤怒地扭過頭來看著多多和小道士無題他們。
巨大蜥蜴仰起它那巨大的頭顱,對著那神獸張了張嘴,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吼聲,那聲音好奇怪,象是充滿了哀傷。
神獸可沒有什么哀傷之情,他那兩只血紅的眼睛瞪得溜圓,對著大蜥蜴喊了起來。
“你們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這會死人的。還有,軍令當中不是有規(guī)定,行軍途中不得玩耍,如后果嚴重,玩耍的雙方將按軍法重懲。”
這神獸說得是條條是道,讓那些想要替天嘯將軍出氣的士兵們都安定了下來,那可是雙方都要懲的,天嘯將軍也不在例外。
這要是天嘯將軍為軍中最高統(tǒng)帥,大家還會不那樣怕,可現(xiàn)在,老將軍朱晃也在隊伍里面呢,天嘯將軍顯然要退后一位了,要罰他,那也是有可能的。
“你們再不要以這樣造次了,要是再這樣,我是要記下的。”老將軍朱晃冷著臉對大家說。
隊伍里一個說話的也沒有,都靜靜地向前走著,不時的,有幾個士兵還會偷眼看看那個神獸。
神獸還懂得軍規(guī),這讓多多奇怪了,既然是獸,就應該生活在曠野里,即使能說得人類的語言,也不至于還懂得軍規(guī)吧,這是不是太不合乎常理了。
她是越想越奇怪,不由得悄悄地問身邊的無題,這神獸會不會有什么來歷。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本來就不是正常的世界,你還真當自己是這里的人呢。”無題冷冷地瞟了多多一眼,一臉的不快。
他這又是生的哪一門子的氣啊,多多看著無題那陰沉的臉,心里不由得也別扭起來。
可想一想,還真是的,這里本來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世界,自己怎么還能用正常的想法去分析呢。
大蜥蜴快走了幾步,來到了神獸的身邊,它那雙向外突起的難看的大眼睛默默地看著神獸,兩顆大大的眼珠兒是奪眶而出。
神獸瞧了它一眼,也感覺到些什么,扭過頭來也看著這大蜥蜴,似在努力地想著,卻又想不出來,一臉的苦惱。
大蜥蜴輕輕地張開嘴來,在神獸的后背上蹭了蹭,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咕嚕聲。
它們這是怎么了,多多好奇地看著這兩只巨大的家伙,心里一百個不能理解。
“野獸也會有這樣的感情嗎,只是你們可不是一個等級的不同物種啊,別自作多情了,你們是不可能的。”天奇公主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下子也坐到了大蜥蜴的背上。
大蜥蜴不情愿一抖了一下身體,象是不極不想載著天奇公主一樣。
“連野獸都能討厭的人,你還能指望他有個人樣嗎?”小道士無題白了天奇公主一眼,冷笑著看著上面的血色水晶球。
“誰連野獸都討厭了,啊不對,是誰討厭野獸了……”天奇公主一時著急,說話也顛三倒四了。
“誰討厭誰知道。”小道士無題孩子氣地仰著頭,看著空中說道。
天奇公主被他惹惱了,不由得狠狠地踢了過來,她那因憤怒而扭曲了的臉,和那風中披散開的長發(fā),讓她看上去好可怕。
多多和小道士無題都被她這副模樣嚇到了,他們張口結舌地看著發(fā)怒中的天奇公主,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縮去。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拍在了天奇公主的后頸之上。
哈棱托在天奇公主的身后拍了她一下,天奇公主應聲向后倒去,那張扭曲了的臉,漸漸地恢復了常態(tài),而她卻昏死過去。
“哈棱托,你的手太重了。”多多心痛地對哈棱托喊道。
雖然天奇公主各種的惹人嫌,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被人打得昏死過去,這未免太過份了。
“他打得對,這位女子已經(jīng)被人蠱惑了心智,要是不這樣,她早晚會被人害死的。”神獸幽幽地說道。
天奇公主被人蠱惑了心智,可這怎么可能,她是修羅的人,在這里修羅也算是很厲害了,誰會有這樣大的本事蠱惑她的心智呢。
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看向了神獸,那目光里也滿是那疑惑。
“他說得沒有錯,天奇確實已經(jīng)被人下了蠱惑之毒,只是我現(xiàn)在還想不出來,她這是在哪里中的毒,我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她沒有理由會被蠱惑。”哈棱托雙眉緊鎖,一臉的困惑。
“難道邱默子的力量已經(jīng)達到這個地步了嗎?”神獸象是在自言自語,卻又象是在問別人。
邱默子是狄龍國的大國師,可沒有人能夠明白他的法術已經(jīng)達到了什么地步,如果他連修羅人都能控制的話,那他的確已經(jīng)是非常的厲害了。
哈棱托也不是白給的啊,他竟然無法知道這蠱惑之毒是在哪里下的,那個下毒的人不是太厲害了,那也太神奇了。
多多和小道士無題相互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說什么,可是心里總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的簡單。
狄龍國的大國師要是能夠在那么遠的地方,悄無聲息地就對一個很有些本事的修羅人下手,那他還有什么不能夠做到的。
他還需要大費周張地追蹤多多他們嗎,更不會采取那么多下三賴的手段了。
“這不是邱默子干的,他還沒有這樣大的能力,那不過是一個裝神弄鬼的家伙,這位女子一定另有人害她。”神獸那冷靜得讓人發(fā)毛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過了好久,哈棱托才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來:“不會的。”
多多和小道士無題都明白他這是在說什么,天奇公主是受到修羅太后的囑托,要她幫著欺騙多多。
雖然她不過就是一個不知情的幫手,卻也知道太后會對她不利,除了那時修羅太后,誰又能對她下這樣的毒手,也敢對她下這樣的毒手。
可這樣的事實誰又敢勸哈棱托相信呢,那可是他的生身母親,是他最親的人啊。
看著昏死的天奇公主,哈棱托的眼睛里不由得濕潤了,她的行為舉止早就不對勁了,可是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是被人下了毒。
“有沒有什么辦法解開天奇公主身上的毒啊?”多多怯怯地問。
她不想傷害哈棱托,卻又怕天奇公主時間長了會中毒太深,不好醫(yī)治。
小道士無題白了多多一眼,鼻子里輕哼了一聲,象是在對多多發(fā)著警告。
“我不知道,修羅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解開這樣的毒,不知道燭龍國或者狄龍國有沒有辦法?”哈棱托求救似地抬起眼簾來。
“別看我,狄龍國再厲害,也沒有你們修羅國厲害,這樣的毒,你最好還是去問一問那下毒的人吧。”空中血色水晶球里的無名一看到哈棱托的眼睛就急著對他嚷。
這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多多抬起眼睛來瞪了無名一眼。
大家能陪著他四處尋找解除封印的辦法,他卻這樣的自私,唯恐別人來求他,有他這樣的嗎。
聽到無名的話,哈棱托不由得沮喪地低下頭去,將臉輕輕地貼在了天奇公主那開始冰冷的面頰上。
多多的心不由得緊了起來,天奇公主這可都是為了她啊,那個時候,他們還是素不相識,為了她,卻中了太后的毒,這能讓她安心嗎。
“小老道,我知道你是最厲害的,這什么符啊咒啊的,你最是在行,你快想想辦法,別讓這個小美女就這樣睡著了啊。”
多多央告著無題,希望他能想出好的辦法來,她可是很少這樣求人的。
無題看了看多多,也撓起頭來,他不過是一個小道士,他可不是神仙,更不是什么法力高強的大國師,連哈棱托這樣的角色都束手無策,他能有什么法子。
“我,我以前用的法子都是騙人的……”無題難為情地嘟囔著,可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馬上補救地說:“雖然我是用來騙人的,可那也是從師父那里學來的真本事。”
這真本事跟騙人兩個字要是能掛上鉤,那一定是跟著個大騙子學的騙術了,他現(xiàn)在是怎么說都是騙人的了。
“你到底說不說,就是騙人的法子,你也說一個出來啊。”多多可是真的急了,明知道騙人的還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