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所在的血色水晶球與那個巨大的水晶球融合在一起,發(fā)出了強(qiáng)烈的光芒,大地也在此時晃動起來,多多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當(dāng)她蘇醒過來時,見到的是鳥語花香的景色,小道士無題就守在她的身邊。
回想到剛剛?cè)鐗舭愕慕?jīng)歷,多多感到血色水晶球里的無名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死去了,她不由得悲從心生,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她起來得太猛了,只覺得頭一暈,身體有些支撐不住,忙一只手支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頭。
“你怎么又欺負(fù)她了。”
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多多的心不由得一動,她驚訝地抬起頭來向那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與小道士無題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翩翩而來。
那少年穿了一身華麗的寶藍(lán)色衣服,頭上還戴著鑲嵌著寶石的王冠,一臉笑盈盈地向他們走來。
“無名!”多多驚呼起來。
“是王子銘,而且是刻骨銘心的銘,不是沒有名字的名。”小道士無題在一旁打趣道。
無名聽到無題又在拿他的名字調(diào)侃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王子豈能也是他調(diào)侃的人。
可是小道士無題偏偏不信這個邪,對著無名仍然是冷嘲熱諷。
“你的封印解開了?”多多驚訝地看著無名。
好半天才多多說出話來,對于她來說,無論他是王子銘也好,是血色水晶球里的無名也好,只要他還好好地活著,那一切就都好。
“我的封印,什么封印?”無名奇怪地看著多多,一時間楞在了那里。
“你別再問他了,他現(xiàn)在的腦海里除了知道自己是狄龍國的王子,再就是只認(rèn)識咱們幾個了,其余的他都一概不知,就連他的老子他都不知道了。”小道士無題苦笑道。
“他失憶了。”多多呆坐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無名的封印打開了,可是他什么也不記得了,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多多一時間茫然了。
他只認(rèn)識咱們幾個,小道士無題的這個咱們幾個包括誰啊,總不會是只有他們兩個吧。
“哈梭托他們呢?”多多又抬起頭來向四周看去,尋找著別外幾個人。
“哈梭托,你竟然還記得哈梭托,可見你還算正常啊。”小道士無題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別在那里變著法地?fù)p人,當(dāng)心我揍你。”無名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在多多的身邊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小道士無題看著無名摸多多的額頭,不由得臉上變了色,對著無名白了一眼,冷哼了一聲。
“你哼什么哼,我是王子,你不過是一個小道士,丫頭當(dāng)然跟我更親一層。”無名冷冷地瞪了無題一眼。
“王子就可以亂撞美人啊,告訴你,丫頭她誰的也不是,她就是自己的,你別對他動手動腳的,當(dāng)然我不客氣。”無題被他說得也急了,瞪起來了眼睛。
他們這是在鬧什么呢,怎么跟吃醋似的,不會吧,在多多這個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子心目當(dāng)中,吃醋跟她一向是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現(xiàn)在倒是讓她手足無措了。
“我再問你們,別人都在哪里,他們都怎么樣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好好地回答我一下。”多多的語氣有點急,可她的心里更急的是怎么才能讓這兩個人安靜下來,她可不想一醒過來就看到他們在這里自相殘殺。
小道士無題卻還是一臉的妒意,將頭扭向了一邊,不再說話。
無名倒是大度,瞄了一眼無題,對著多多微微笑了笑,將手放了下去。
“還好,不發(fā)燒了。”無名輕柔的聲音,倒讓多多有些不習(xí)慣。
他在血色水晶球里的時候一直都是怒氣沖沖的,很少見一個笑模樣,現(xiàn)在忽然溫柔起來,讓人怎么能適應(yīng)得了。
也許他以前就是這個樣子吧,多多在心里暗想著,也許那個水晶球讓他抓狂了一百年,所以他才會變得如此的暴躁。
“我沒事兒,他們都去了哪里,可還好嗎?”面對一個溫柔體貼的人,多多也不好再發(fā)什么脾氣,其實也沒有什么可讓她腦火的,她只是擔(dān)心而已。
“他們都沒有事兒,到附近去弄吃的了。”無名微笑著說。
他那本來就美艷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的臉,此時更是讓人看著也會臉紅了。
都說美女才會讓人癡迷,怎么男子也是如此,多多此時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花癡了。
“弄吃的去了?”多多心里狐疑起來。
一個國王,一個王子,加上一個公主,他們?nèi)ヅ缘牧耍@讓人聽著怎么有那么一點兒感覺不對呢。
“他們到哪里弄吃的去了,這不是在狄龍國嗎?”多多奇怪地問他們兩個。
是啊,有狄龍國的王子在這里,還叫讓他身邊的朋友去弄吃的,而且還是那樣幾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去,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無名和無題卻沒有回答多多,只是在那里笑著看她,就象沒聽到她說話一樣。
這是在做夢嗎?多多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要不這兩個人怎么不回答她。
“怎么,她清醒了嗎?”是哈梭托那深沉的聲音。
“醒了!怎么樣,她是不是也失憶了,她怎么不說話?”天奇公主那清脆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多多扭頭看去,只見哈梭托手里拿了個大荷葉包,天奇公主手里提了一壺酒,向他們這邊走來。
“那荷葉里會是叫化雞嗎?”多多在心里想著,嘴不由得動了動,咽了一口唾沫。
她還真是餓了,雖然她以前不大喜歡吃那樣油膩的東西,可現(xiàn)在想一想都會流口水,好久沒有吃到那么香的東西了。
就在這時,啟霓也提了個大大紙包走了過來,見都在這里不由得笑了起來。
草地上很快就鋪了幾張大荷葉,算是餐桌,哈梭托和啟霓將兩大包吃的東西放下,笑呵呵地也坐了下來。
天奇公主將手里的酒壺放了下來,卻嘟起了嘴巴,是啊,一大壺的酒,也算是很不錯的了,可是沒有酒杯,這幾個人怎么喝啊。
小道士無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qū)讉€荷葉卷成了筒形,將那下面尖尖的部位一窩,再用青草一系,就成了杯子。
有了這些杯子,天奇公主才算是破涕為笑,拿起那粗糙的酒杯看著,雖然不甚滿意,卻也算是能將就著用了。
野餐還真是不錯,那大荷葉里雖然不是多多心里想著的叫化雞,卻是一大包切好的牛肉,也算是夠解饞了。
啟霓弄回來的剛是很不錯的各色點心,不僅味道很好,看著也是很小巧可愛,讓人有一種咬一口嘗一嘗的欲望。
小白老虎也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一身漉漉的,象是剛從水里跳出來,見了吃的它是毫不客氣,伸著嘴就要去吃。
天奇公主一把將它打開,兇巴巴地讓它到一邊兒吃去。
小白老虎委屈地看了看多多,那求救似的目光讓多多的心里也感到了委屈,她可是從來沒將小白老虎當(dāng)成動物來看的,那就跟她的戰(zhàn)友差不多,天奇公主這樣對待它,多多當(dāng)然看不過去。
她向小白老虎招了招手,那意思是讓它到自己這里來,她會寵著它的。
小白老虎見有人對它好,一時間高興了起來,一抖身上的白丟,是喜笑顏開。
它這一抖可不好,那一身的水珠兒濺得到處都是,更要命的是濺了天奇公主一臉,她當(dāng)時就怒了,跳起來要打小白老虎,可小白老虎向旁邊一跳,就逃開了。
看著濺上水珠的食物,天奇公主來氣了,這還怎么吃啊,她瞪著眼睛罵著在遠(yuǎn)處看著她的小白老虎,都是這個家伙,好好的一頓飯,讓它給攪和了。
小道士無題可不管這些,他伸手將天奇公主面前的一塊帶著水珠兒的點心捏了起來,放進(jìn)了嘴里,邊吃還邊巴達(dá)著嘴,嘖嘖地贊嘆著。
天奇公主一看急了,這不是故意在氣她嗎,她的怒氣又轉(zhuǎn)到了無題的身上,正待發(fā)做,哈梭托沖著她笑了起來。
“天奇你要是再不吃,只怕是沒有什么可吃的了。”哈梭托好心地提醒著她。
天奇這才發(fā)現(xiàn),從她面前捏點心吃的可不只是小道士無題,啟霓和哈梭托跟比賽似的一塊接著一塊往嘴里放著,只一眨眼的功夫,她面前擺得整整齊齊的那些點心已經(jīng)下去一大片了。
“你們,你們無恥!”天奇公主脹紅了臉罵道。可這只能換來更加無恥的笑聲。
“快吃吧,天奇公主,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講究不了那么多了。”多多輕聲地勸道。
小白老虎賊心不死地在遠(yuǎn)處看著,沒過多一會兒就又湊了過來,依在多多的身邊,吃著她手里遞過來的東西,兩只眼睛還不時地瞄著一臉怒氣的天奇公主。
“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狄龍國怎么樣了,還有那個大國師邱默子?”見都吃得差不多了,多多這才問大家。
見多多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無名,卻都不說話。
而無名卻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又將手里的食物放進(jìn)了嘴巴里去,狠狠地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