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救過我兩次了,救命之恩。”
“救死扶傷,本就是我輩義不容辭之事!”
“切,你少在那里裝大頭!”
“呵呵!”
“謝謝你!”
王藝伶輕聲的說著,同時挪動了一下身體,將頭鉆進了張天寶左側雄壯的臂彎里。
一種難以訴說的情感在張天寶的體內,醒了。這種情感順著張天寶身體中的每一寸神經不斷的游走,像是一只柔軟的手在不斷的撥弄著琴弦……
這一次,張天寶沒有拒絕。
……
陽光刺入眼眸,張天寶輕輕的睜開了眼睛,不知不覺自己竟然睡著了,側眼看著蜷縮在自己懷中的王藝伶,張天寶輕輕的縷了縷她額前烏黑的秀發,微微的晃了晃她的身體,“嘿!王藝伶,天亮了,該醒了。”
“嗯……”
王藝伶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她看著張天寶,突然驚訝的說道,“嗯?你的,你的傷口?”
張天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知道王藝伶在驚奇什么,“我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擔心。”
“但是!這,愈合的也太快了吧?我從來沒有見過誰能有你這么厲害的自愈能力!”王藝伶一臉的吃驚,昨天還鮮血淋漓的貫穿傷,今天早上居然已經愈合了七八分。這告訴別人,誰信啊!
“嗯。我,我的體質有些特殊!”
張天寶不愿再多作解釋,他總不能告訴王藝伶自己的體能有一個牛逼的天使系統吧?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光明市吧!耽誤了一夜,恐怕現在你家里人應該急瘋了,肯定正在四處找你吧。”
“哎呀!回去肯定要被打死了!”話題一轉,王藝伶立刻開始擔心回家的事了。
“走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先送你到火車站。”
“嗯。”
王藝伶略顯愁容,突然想了什么,說道,“張天寶,回去以后我會讓我父親處理昨晚那件事情的,你不用擔心。”
張天寶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王藝伶指的是什么,“那就謝謝了。”
“跟我還客氣。”
“呵呵。”
張天寶溫柔的一笑,“那走吧。”
說著,張天寶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同時扶起了王藝伶,準備離開這里。
“哼!”
一聲悶哼,張天寶跌坐在地!
“怎么了!?你,你沒事吧?”王藝伶的眼中滿是焦急。
“毒!”
“毒?那個中年男人的鋼刀上,有毒!?”
張天寶點了點頭,提取丹田之中的精純靈力在身體內游走了一個小周天,“剛才怪我太大意了,你不用擔心,我靈力深厚,些許小毒還奈何不了我張天寶!”
“你都是為了救我才……”王藝伶滿心的懊悔。
“不怪你!再說,這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張天寶說的很輕松,完全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該出發了。我送你走吧。”
雖然王藝伶極度的不舍,但是如果她不趕快及時回去,恐怕王擎天真能把光明市給翻個底兒朝天。
王藝伶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她用力的抱住了眼前的張天寶。如果說人的一生,至少有一次會為了某一個人而失去理智的瘋狂一次,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遇見你!
那么,對于王藝伶而言,這就是她一生的瘋狂,即便離家千里,即便傷痕累累,也無怨無悔!
踮起腳尖,王藝伶在張天寶的臉頰上留下了輕輕一吻,這一吻,心意想托!
……
相見時難別亦難,目送王藝伶踏上了離開五方市的電車,張天寶才脫力的跌坐再地,李鋼刀上的毒,絕不簡單!
就算是張天寶修為深厚,也無法長期壓制體內的毒性,更何況,張天寶這是二次中毒,毒性自然更進一步!
“必須再去找千機變!畢竟千機變也是幾十年的老煉丹師,見多識廣,就算是他治不了自己的毒,至少也會給自己提供一些線索。丹師、毒師本是一脈,更何況,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張天寶思慮已定,再次前往省會云中市尋找自己的徒弟——千機變!
……
“變叔!……,變叔!”
踏進煉丹師公會,竟不見千機變的身影,走過了兩個院落,張天寶才碰到一個不是學徒身份的人。
“呦!這不是張丹師嗎?額?你昨天不是剛走嗎,怎么又折回來了?哎呀,我看你的臉色不大好啊!”說話的人正是考核自己的二品煉丹師閆鶴。
“哦,是閆副會長啊。我,是來找千丹師的。”煉丹師工會的一些基本情況千機變曾和自己說過,是以張天寶知道閆鶴是煉丹師公會的副會長。
“這樣啊,那可就不巧了。千丹師今天一大早剛走,說是要回家去繼續鉆研煉丹之道,走了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了吧。”
“哦。多謝閆副會長相告!”
張天寶一擺手就告辭離開了,任憑閆鶴在身后說些什么,張天寶完全不在意。
……
下午,河西省太曲縣千機變的府邸中。
“變叔!……”
經過這一路的折騰,張天寶體內的毒素已有擴散之勢,雙手的手心處也涌起了兩團黑色,張天寶再不敢耽擱,直奔千機變的煉丹房而來。
“這是,師傅?你怎么過來了?哎呦,你這臉色發青,莫不是,中毒了!?”千機變已經老練成精,可饒是如此,見了張天寶的這副模樣也難免吃驚。
“屋里說!”
張天寶手扶著墻,努力的使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一樣。二人一前一后,走進了丹房,千機變遣散了所有的學徒弟子,屋中只剩下他和張天寶二人。
“師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中了何種毒藥。還望變叔,施以援手!”張天寶此刻說話都略顯費力。
“師傅你這說的是哪里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道理我千機變還是懂的。我先替你把脈。”說著,千機變將手搭在了張天寶手臂的脈搏之上。
……
“變叔,如何?”張天寶自知身體中毒藥的毒性猛烈,就連自己體內渾厚的靈力都難以護全經脈,難怪李鋼信誓旦旦的說這三十六種混合毒液無人能解,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千機變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師傅,究竟是何人對你下如此兇殘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