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陳大寶的來龍去脈之后,我們也就漸漸對他失去了興趣。人往往就是這樣,在不知道的時候,你的心情會非常的迫切,就像有千百只是小螞蟻的在你的心里爬,奇癢難耐,可是一旦搞清楚后,尤其是陳大寶給我們的落差太大,心想摸金校尉也就這種德性,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但是問題又來了,這個陳大寶該怎么處理,是留還是趕,一時沒有主意。說到殺人滅口這種事情我們肯定是做不出來的,可是帶上他,我們又不情愿,他根本就不適合我一路的,誰知道他有沒有另外的企圖。所以我們五個人合計了一下,決定讓他自生自滅,我們救他一命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有那個義務負責到底。至于他接下來想干什么,我們管不著,只要不妨礙我們就行。
“陳大寶,我奉勸你一句,盜墓這一行不適合你,你還是怎么來就怎么回去,免得招來殺身之禍!”我好心提醒道,像他這樣初出茅廬的菜鳥,搞不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作為過來人,我有必要提醒他一下。雖然他的年齡比我大上很多,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年齡大就一定有經驗。
陳大寶怎么看都是貪財的家伙,他千方百計,千辛萬苦來到這三王墓里,你叫他現在空著手回去,他肯定不甘心。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這位小哥,您看俺來這一趟也不容易,就這么回去,俺這一趟不是白來了?這不好吧?俺看得出你們都是高手,跟著你們準沒錯,就讓俺跟著你們吧!俺保證不和你們搶,你們吃肉,俺就喝點湯。”
“憑什么讓你跟著我們,你對我們有什么好處?有你沒你不都一樣,說不定還礙手礙腳。再說,到時找到寶貝還得分你一份,我們不是更虧,我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嘿嘿!”劉祥裝出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樣子,嚇得陳大寶連退了好幾步。
不過陳大寶也不是真傻,他也看得出劉祥是想嚇唬他,目的就是不想他跟著我們。可是他經驗不足,一個人在這墓里瞎晃蕩,難免出事,所以就是鐵了心要跟著我們,不服氣地說道:“誰說我沒用,說不定我還能派上大用場呢?我可是打洞高手!”說著陳大寶揚揚手里的旋風鏟。他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們,萬一遇到什么意外,我們被困,他可以用旋風鏟幫忙挖出一條生路來。
“不就一把鏟子嗎,你給爺拿過來吧!”劉祥一把搶過陳大寶手里的旋風鏟,想擺弄幾下,可是卻搞不定這把旋風鏟。話說這旋風鏟也不是誰都能用的,這里面有不少的方法和竅門,不懂的人根本就用不了,就算是劉祥使蠻勁兒,也沒法打開旋風鏟的鏟葉。
“嘿嘿嘿,這可是摸金校尉專用的,一瞧您就是外行了吧?”陳大寶得意地把旋風鏟又從劉祥的手里拿了回去,非常熟練地擺弄著手里旋風鏟,不一會兒就把旋風鏟打開,然后走到旁邊,對著一塊裸露的墻壁,快速的挖掘起來。那打洞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只見泥土飛揚,很快就打出了一個直徑接近半米,深度也有半米的洞來。
這一系列眼花繚亂的表演,看得我們目瞪口呆,這旋風鏟果然名不虛傳,打洞快如旋風,確實是盜墓的必備工具。
陳大寶很得意地把旋風鏟收回來恢復原樣,指著劉祥問道:“怎么樣,胖哥,俺這手底下的功夫不賴吧?有資格加入你們嗎?”
“啊,這個,”劉祥撓撓頭,又看看我們,然后又指著陳大寶問道:“你你不是說你這是第一次下墓嗎?這玩意兒,你又怎么使得這么溜?”
“這墓呢,俺是第一次下,可是這旋風鏟,俺可是搗鼓了十幾年,其中的竅門,我早就掌握了,所以用起來得心應手,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向我這么溜的!”
“這,你,我,”劉祥已經不知該說什么了,索性把決定權都推給了我,“我說了不算,在這,小騙子才是老大,他說你行,你就行!”
我本來是不打算帶上陳大寶的,可是他的一番表演,讓我刮目相看,說不定他真的能夠派上大用場,但是不能讓他看出我希望他加入,所以故意裝作很勉強,說道:“好吧,看在你打洞技術比較好的份上,我們就姑且帶上你,不過事先聲明,不許自作主張,一切都得聽我們的,要不然,我們不介意把你扔給蠟尸!”
一聽到蠟尸這兩個字,陳大寶的臉上抽搐了一下,看得出他非常懼怕那些蠟尸,所以馬上就答應了我的要求,“中,只要讓俺跟著你們,不撇下俺,俺什么都聽你們的!”
就這樣我們在三王墓內的探險小隊,又增加了一個成員,說出去名頭還真的挺嚇人,摸金校尉居然當了我們的跟班,這牛皮等我們安全出去后,估計吹三天三夜也吹不完。
接下來當然是對付那些蠟尸,不過我們算是很有經驗了,在陳大寶眼里非常難纏而又可怕的蠟尸,在我們的面前就像是玩偶一般,只要我們自己不出差錯,解決蠟尸只是時間問題。這個大廳的布置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蠟尸大廳如出一轍,再看蠟尸的站位也是一模一樣,所以我和劉祥決定還是使用老辦法把這些蠟尸消滅。
陳大寶心有余悸地看著那些站的直挺挺的蠟尸,又看看沉著冷靜的我們,嘴里小聲地嘀咕道:“俺倒要看看,你們是怎么對付這些蠟尸的?”
陳大寶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傳進了我的耳朵里,我自信地一笑,對著劉祥說道:“死胖子,準備好沒,我們先滅它們一撥?”
“老子早就手癢了,”劉祥興奮地說道,然后又挑釁地看了看陳大寶,繼續說道:“陳大寶,看好了,看看你祥爺是怎么樣收拾這個蠟尸的!”說完,劉祥揮舞著巨闕劍,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般,沖進蠟尸堆里,土黃色的光芒在劉祥的身上若隱若現。
我見劉祥已經動手,也等不及了,也揮舞著冰鋒劍加入戰團,青色的劍芒劃出一道道絢麗的劍弧,看得陳大寶一度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無論陳大寶是揉眼睛也好,掐自己也好,那兩種光芒都一直存在,陳大寶終于確信,那兩種光芒是真實的,而且是從我和劉祥的身體里發出來的。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然道他們倆會法術嗎?”陳大寶驚訝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猴子輕蔑的看了一眼這個剛加入我們的新人,不屑地說道:“你以為你是摸金校尉就了不起嗎?告訴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花大爺和劉大爺才是真材實料,他們手上可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寶劍,你那什么旋風鏟比起來就是一個渣,你明白嗎?還有,你是新來的,最好學我改一改稱呼,這對你大有好處!”
“哦!”這一次陳大寶沒有反駁,反而還很佩服,因為他親眼看到蠟尸在劉祥的巨闕劍下毫無還手之力,不是被攔腰斬斷,就是尸首分家;同時也看見我敏捷地穿梭在蠟尸之間,時不時刺倒一具蠟尸,還帶出極強的冰凍效果。一邊是血腥殘暴,一邊是干凈利落,這一切都是陳大寶親眼所見,也是他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對我們的心理優勢慢慢地消失。
我和劉祥拼殺了一陣,見殺得差不多了,也就退回到安全的地方。大廳里污血橫流,臭氣熏天,已經接近有二十具的蠟尸倒在了地上,這樣的損失足以讓他們從進攻陣型轉變成防守陣型,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沒有必要過多地消耗下去。
我們剛回到安全的地方,陳大寶一反常態立馬就迎了上來,拍著馬屁說道:“花大爺,劉大爺,你們真是好身手,剛開始俺還對你們有所懷疑,現在俺服了,你們才是行家,我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比起你們,俺真是慚愧!”
猴子一看自己的風頭被陳大寶搶了,馬上就不高興了,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別有用心地問道:“劉大爺,花大爺,你們渴了吧,來先喝口水,要是累了就說一聲,我猴子的按摩技術還是不錯的!”
陳大寶一看猴子如此獻殷勤,當然不想落后,也對我們大送殷勤,又是按摩,又是送吃的,搞得我和劉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王雨晴和馬天韻也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不管猴子和陳大寶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享福的是我和劉祥,我們又何樂而不為了。
又休息了一段時間,我和劉祥的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再一次使出我們的必殺技。可是說這一次的配合比上次還要完美,墨守成規的蠟尸只能成為我們的獵物。猴子當然知道其中的玄機,所以當蠟尸的陣型被破,他第一時間沖到前頭,幫助我們清理倒下的蠟尸,而陳大寶當然是慢了一拍,不過他也不傻,最后還是讓他撿了兩個漏,滅了兩具蠟尸,也算是為自己的受傷的手臂報仇了。
一番清洗后,所有的蠟尸都消滅殆盡,但是我們并沒有離開,因為我們要找到那塊可以開門的銀牌,這都是經驗告訴我們的,可以讓我們少走好多的彎路。
見我們三個都在蠟尸堆里翻尋著什么,陳大寶當然是問號一大堆,“花大爺,劉大爺,你們在找什么,這蠟尸身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嗎?”一想到是值錢的寶貝,陳大寶馬上也加入了尋找的行列,只不過他不知道我們到底要找什么。
“是鑰匙,一個銀質的圓牌,用來開啟那扇青銅門的鑰匙,我們在之前碰到過!”我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哦,是這樣啊,那我也幫著找找!”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在我們四個人不懈的努力下,終于有所收獲。“找到了,我找到了。”猴子手里拿著一塊圓牌,興奮地揮了揮手。
“猴子,干得不錯,看來你是找東西的高手啊!”我高興地夸獎道。
“托您的福,那是我運氣好,而且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那么好的運氣的!”猴子的話好像是說給大家聽,可是眼睛卻一直挑釁地看著陳大寶,似乎他已經把陳大寶當成他的競爭對手了。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心里默默地想道:“他們這是在爭寵嗎?挺有意思的,不過好像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壞處,說不定還有好處,就由著他們吧!”
陳大寶見猴子又立了一功,眼里滿是嫉妒羨慕恨,可是有沒有現成的功勞可撿,只能跺跺腳,先忍下這一口氣。
我們帶著興奮地心情,一步步走向那扇青銅大門,幻想著打開這扇青銅門后,就能見到干將莫邪劍,那么我們此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當然我們也不會虧待自己,順手那一兩件看得上眼的寶貝,也不算過分吧。
可是現實往往沒有想得那么順暢,當猴子拿著那塊銀牌想往那個獸頭的嘴里塞的時候,卻傻眼了。我見猴子一直發呆,趕忙問道:“猴子,發什么愣,還不放進去!”
猴子手里拿著銀牌,哭笑不得,“花大爺,我也想放啊,可是放不進去啊!”
我們上前一看,還真的不行,之前我們開啟的那扇青銅門的那個獸嘴是圓形的,可是這里卻不是,而是另外一種圖形。劉祥氣急敗壞地踹了青銅門一腳,“他奶奶的,又玩老子,你又搞一個不一樣的是什么意思?”
“會不會是另外一種銀牌,我們再找找?”王雨晴指著蠟尸堆說道。
王雨晴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卻隱隱覺得這個圖形在哪見過,仔細一想,豁然開朗,轉頭對著大家說道:“你們大家仔細看看,不覺得這個圖形正是天韻手里那塊玉佩的形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