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野弘一不是道用什么奇怪的手法,居然可以讓他們三人在火尸的面前變成透明的。即便火尸就在他們身邊,卻絲毫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失去目標的火尸,只能悻悻而回,卻在歸途中感覺到我們三個的氣息。本來我們只是三個看客而已,卻沒有想到最后我們也會變成這場戰斗的主角。眼見火尸越來越近,而且方向方有絲毫的偏差,我們三個就知道藏不住了。既然遲早要被或是發現,不如主動出擊。雖然沒有全勝火尸的把握,但是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我們還是懂得的。
“吃老子一劍!”劉祥一躍而起,借著彈跳的余勢,手起劍落,寬厚的巨闕劍帶著一抹金黃色勁風朝著領頭搜查我們下落的火尸斬去。
劉祥不愧是我們的力量擔當,這一劍又快又狠,火尸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等發現劉祥的存在時,一道劍影已經從它的眼前落下!這一劍威力十足,直接從火尸的肩膀劈到了肚臍眼的位置,幾乎把火尸給切成了兩半。
“嘿嘿,這火尸也不怎么樣啊?”劉祥第一劍就有所斬獲,心里自然得意得不行。可是下一秒鐘,他的笑意突然就變成的驚恐。原來那個被他幾乎劈成兩半的火尸,居然還沒有死,而是一張嘴,就吐出一團火焰。嚇得劉祥腦袋一縮,這才險險地躲過火球。
垂死的火尸,雙手緊緊地抓住劉祥的巨闕劍,似乎不想他把巨闕劍輕易地收回,被切開的傷口也冒出一團團的火焰,把一股股高溫傳遞到巨闕劍上。
名劍都是金屬所鑄,所以導熱非常的迅速,很快巨闕就變得滾燙無比,劉祥緊握著也不是,放手也不是,急得朝我大喊:“小騙子,你還等什么,看戲嗎?”
而這個時候,其他的火尸也咆哮著撲過來,使得劉祥左右為難,他不可能放棄巨闕劍。如果他揪住巨闕劍不放,就會被其他火尸所包圍,可是如果他棄巨闕劍于不顧,沒有巨闕劍的他還有什么作為?
關鍵的時候,我及時趕到,大吼一聲,“死胖子,往后一點!”隨即揮劍砍折了火尸的雙手。本以為這火尸堅硬無比,可是在冰鋒劍的切割下,卻不費什么勁。而王雨晴也揮動著魚腸劍,靈動如蛇的魚腸劍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利刃之網,暫時擋住其他的火尸。
我朝著劉祥喊道:“死胖子,還等什么,你不想要你的巨闕劍了嗎?”
劉祥一愣,回過神來,吼了一聲:“謝了,小騙子!”這是時候劉祥不能再遲疑了,不顧巨闕劍上的高溫,緊握劍柄,即便手被燙出青煙,他依然咬牙往外拔。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巨闕劍像是卡在火尸的身體里一樣,劉祥竟然一時拔不出來。心急之下,劉祥無計可施,使勁全身力氣一腳踹到火尸的身上,這才把巨闕劍給拔了出來。
“哇哇哇,燙死我了,燙死我了!”劉祥一邊跳著,一邊踩滅鞋子上的火焰。可見火尸身上的溫度有多高,劉祥只是踹了一腳,鞋底就被點燃了,恐怕巖漿的溫度也就這樣。
如今唯一能夠對火尸造成威懾的就只有我的冰鋒劍,但是火尸的數量太多,又是成扇形包圍,我也兼顧不了那么許多,只能護著劉祥和王雨晴一步步后退。
可是那些火尸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至我們于死地。一個個吼叫著,不畏生死地向我們發起了進攻。在冰鋒劍強大的寒氣面前,它們沒有意思的退縮,一次次受挫,卻越戰越勇。
火尸應該是沒有意識的,它們是被認為煉制出來的,充其量就是一種會行走的殺人武器。所以火尸不像一般的僵尸,遇到困難會后退,它們只有一個信念,要么殺死所有的入侵者,要么火尸自己倒下。
如果我使出最強的絕招,冰龍,應該可以殺死火尸,但是能不能一次性殺死所有的火尸,我就不敢確定。一旦無法徹底消滅火尸,僅憑劉祥和王雨晴的能力,恐怕不是火尸的對手。所以,我一直隱忍著,不到最后時刻,絕不敢輕易出手。
而劉祥就更慫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火尸如此難纏。火尸的高溫是他難以忍受,他可以在短時間內廢掉一兩只的火尸,但是卻沒有信心對付所有的火尸。之前,那只火尸不但燙傷了他的手,還差點丟了巨闕劍,因此他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至于王雨晴的魚腸劍,倒是可以起到一點的牽制作用,無論是纏腳還是綁手,或者是繞頭,都可以對火尸造成困擾。但只是造成困擾,力量不足一直都是王雨晴的軟肋,即使魚腸劍有鋸齒一般的利刃,卻依舊無法割破火尸堅硬的外殼。
而我的冰鋒劍有那么一旦克制火尸,如果不是全力攻擊,那點冰凍效果,很快就會被火尸的烈焰所融化,所以我們三個且戰且退,居然一直被逼到了一條小河的旁邊。
說是小河,那是抬舉,其實就是一條大一點的水溝,寬也就一兩米左右,應該是這個墓室里的風水溝。風水,風水,既要有風也要有水!中國古代的墓葬很講究藏風納水。一座墓葬如果附近沒有水流經過的話,那就算不得一處好墓葬。所以,王公貴族的大幕一般都依山傍水。如果實在沒有水的話,就人工造出一條河來,彌補風水的不足。而我們眼前這條水溝,想必就是故意人工挖出來的風水河。
“靠,居然沒有退路了,小騙子,我們身后是一條小河溝,我們要背水一戰嗎?”劉祥突然想到當年韓信背水一戰眼前這些是什么玩意兒,光靠勇氣是不行的,我隨口應道,可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便又問道:“死胖子,你剛才說我們后面是什么?”
“一條小河溝啊?其實也不太寬,我們可以跨過去,但是過了這條河溝,就再也沒有路了,那邊是懸崖峭壁,除非我們能飛?”劉祥郁悶地說道。
“小河溝?”我不敢輕易回頭,因為火尸仍舊咄咄逼人,繼續問道:“小河溝里有水嗎?大概有多深?”
“水,當然有了,多深我就不知道了!”劉祥一愣,反問道:“小騙子,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這水有多深干嘛?還是管管那些火尸吧?”
“廢話!”我虛晃一劍,再一次逼退靠過來的火尸,說道:“你不知道水能滅火嗎?如果這里的水夠深,夠多,我們就有辦法消滅火尸!”
“水能滅火?哦!”劉祥這才明白我的用意,“我知道了,你是想用這河溝里的水來對付火尸,不錯,確實是個好辦法!”
這個時候,我恨不得一腳把劉祥踹倒溝里,不止我看不下去了,王雨晴也急了,“劉祥,不要再啰嗦了,快試試水有多深!我們擋不了多久了!”
“哦!”劉祥慌里慌張試起水的深度,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本以為這小河溝不怎么寬闊,水深絕對不會超過一米。劉祥把整把巨闕劍插下去,也不見底,說明水的深度,遠遠不是我們想象的深度。“小騙子,這水很深,我的巨闕劍都夠不著底!”
巨闕劍的長度應該在一米二左右,扣掉劍柄,劉祥探入水中的長度也就一米左右。這樣的水深遠不足以消滅眼前的火尸,必須探出水深的確切深度。于是我又喊道:“死胖子,綁上繩子,再試,我一定要知道水到底有多深!”
“好嘞!”于是劉祥又快速地把繩子綁在巨闕劍上,垂放了下去,足足放了兩米這才見底。“小騙子,看不出這溝里的深度居然有兩米多,對付火尸綽綽有余了!”
聽劉祥這么一說,我的心里有底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怎么樣把火尸打倒,或者趕走,只要能把火尸往水里引,我們就大功告成了。于是我大喊道:“死胖子,晴兒,你們都聽我說,那火尸往水里引,我就不信,這火尸到了水里還能翻天?”
“好主意!”憋了一肚子氣的劉祥總算找到的出氣的辦法了。之前,他是被火尸的高溫給嚇怕了,但是現在就不同了,他不需要和火尸硬拼,只要能把火尸弄倒水里就行,至于是用推,是用拉,還是踹,都不是問題。
火尸畢竟是一種死物,雖然暴戾無比,但是顯然沒有智商。它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想什么,也不清楚,前面那條河溝對它們來意味著什么?所以,只要火尸仍舊不管不顧地往前沖,就會沖進了我們給她們設計的陷阱之中。
“來啊,來啊!”劉祥轉過身來對著火尸扭著肥碩的屁股,不斷地挑釁火尸,“老子,就在這里,你們有本事來抓我啊!”
挑釁有時候是不需要言語的,只要你的動作夠明顯,不管語言通不通,都會讓你火冒三丈。劉祥用屁股挑釁火尸,頓時惹得火尸暴怒,一只只嘶吼著,張牙舞爪地朝他撲去。
而劉祥要做的很簡單,只要盡量躲開火尸就行了,就在火尸要抓到他屁股的時候,他使勁一挑跳,越過小河溝。而氣勢洶洶的火尸卻剎不住車,自己栽倒水里。偶爾有火尸剎住了腳步,卻以后面后面的火尸給推了下去。一時間,追擊劉祥的火尸盡數劃入小河溝之中。
水天生就是克火,別看火尸在地上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落到水里,馬上就英雄無用武之地。盡管他們體內的高溫不斷地蒸發著水汽,但是這里水的量遠比他們的蒸發量要多。一時間煙霧彌漫,蒸汽騰騰。很快,落入水中的火尸,就被水所冷卻,身體就變得僵硬,嘴里,眼中的火焰也慢慢地熄滅。剛開始落入水中的火尸還能掙扎一下,可撲棱不到幾秒鐘,就變成一坨硬邦邦的石頭,緩緩地沉入水底。
有了劉祥的經驗,我們對付起其他的火尸就輕車熟路了,不需要硬拼,只需要想辦法把火尸趕進水里就行了。于是一場奇怪的戰斗,便誕生了。火尸竭盡全力要我們的命,卻一再被我們挑釁,勾引,利用。沒有熱河智商可言的火尸在我們的戲耍中,都成了落水狗。落入水中的火尸,就等于宣布了它們的死刑,在無奈的掙扎下,最后變成一座座人形的雕塑沉入水底。而小河溝的水,就像是沸騰的湯鍋一樣,不斷地冒著熱氣,我們仿佛置身于桑拿浴之中,衣服全都濕了,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蒸汽。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最后一個火尸被我們踹入水里,才得以告終。非常難纏的火尸,在我們三人的齊心合力之下,終于結束了她們的使命,成為了歷史。當水汽慢慢消失以后,我們三人探頭再看小河溝里的水,發現里面的水居然被蒸發了一半,露出千姿百態的火尸。只不過這個時候,它們已經不再是火尸,而是一塊塊僵硬的石頭。所謂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火尸這種看似無解的僵尸,在大量的水面前,就什么都不是,輕輕松松地被搞定。
我們三個一屁股倒在河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也幸虧,這里正好有一條風水河,否則,我們就算能消滅火尸,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這些火尸并不是最后的大BOSS,因為上面至少還有一半以上的棺材沒有打開,誰知道里面還藏著什么樣的怪物。
我們是看著小日本被火尸逐一消滅的,所以正想著是不是應該乘勝爬上平臺,繼續小日本未盡的事業時,通道里轉來一陣奇怪的嘈雜聲。聽上去,好像腳步很雜亂,好像有很多人或者別的什么東西正往這里趕來。
我們三個馬上覺得不對,剛打過一架的我們,不敢馬虎,連忙往旁邊躲,心想,小日本不是幾乎死光了嗎?怎么還有這么多人?如果不是小日本,那還有誰,總不會是那群土著人去而復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