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龍峰頂的深洞之中,我們找到了一條石刻的龍形標志,有了龍形標志的證明,就能夠確認這里一定是皇陵,就算埋得不是皇帝,那也是皇室成員。但是結合我們之前得到的線索,這里幾乎可以確定,就是歷史上一直被稱為謎一般的大理皇陵。
通往皇陵的通道,雖然有一定的規模,卻不奢華,與我們以往見過的皇陵一比,只能用寒酸來形容。通道的兩旁除了大理石的本色裝飾之外,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裝飾物。要不是我們之前見到龍形標志,我和王雨晴還以為我們走錯了呢?
雖說大理皇陵在歷史上一直都是一個謎,但是卻也不是沒有人知道。否則這滿地的尸體又是哪里來的呢?只是這些知情的人都已經死在這里,可見血尸的厲害,而剩余活著的人也因為身中血尸咒,自顧不暇,哪里還敢再次回到這里。尤其是傳到王雨晴這輩,恐怕王雨晴已經是最后一個擁有常家血脈的人,要不是我們意外遇到阿力老爹,也許大理皇陵的秘密只能永遠地保存下去。
可是在半路上我們有了一個奇怪的發現,卻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整件事情。能被皇室選做皇陵的地方,自然是藏風納氣之地。而這種地方,一般都陰氣很重,都是難得的養尸地。所以在這種地方見到僵尸出沒,我們一點都不奇怪!
深入皇陵一半左右之后,我們終于見到了第一具僵尸。只是這具僵尸比較可憐,被一把鐵矛活活地釘在石壁之上,雖然沒有死絕,但是也就只能張牙舞爪,嚇唬嚇唬我們,對我們造成不了任何一絲的威脅。
雖說,這具僵尸對我們沒有威脅,但是畢竟是具僵尸,要是哪一天那掙脫鐵矛,逃出去,說不定就會危害人間,所以我們本著除魔衛道的原則,送它回到該回的地方,也算超度他的亡魂。僵尸很容易就被我們殺死,但是釘住他的鐵矛卻讓我莫名其妙。
拔下來之后,我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鐵矛,而是盜墓賊專用的洛陽鏟。要說在這里見到洛陽鏟,那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畢竟這里有那么多的外來者,其中肯定有盜墓賊。怪就怪在,這把洛陽鏟的成色太新了,如果是幾十上百年的老物件,也許早就銹的不成樣子。可是我們見到的這把洛陽鏟卻沒有多大的銹跡,看上去除了老舊一點,灰塵多一點,其他保存得還相當完好。
“晴兒,你看,這洛陽鏟好像不太對勁啊?”我來回晃動著手里的洛陽鏟,疑惑不解地問道。
“是有點古怪,這把洛陽鏟的樣式很新,應該是經過改良的那種!看來之前也有行家來過!”王雨晴盯著洛陽鏟說道。
“是不是行家我不敢說,但是從這把洛陽鏟來看,似乎太新了,為什么還這么新,似乎留在這里的時間并不長?。俊蔽乙苫蟮卣f道。
“嗯,確實,”王雨晴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洛陽鏟,才應道,“阿升,你滿這把洛陽鏟不僅沒有多少銹跡,好像材質也不一般,我怎么看這材質都像是不銹鋼的材質?”
“不銹鋼?”我自然而然地重復了一遍,又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還正如王雨晴所說,這洛陽鏟的材質越看越像是不銹鋼,“這怎么回事?難道這洛陽鏟還穿越了!”
不銹鋼出現的年代雖然比較早,但是傳入中國并且能夠運用到民用之上的時間卻不太長。按照之前我們所見到的那些尸體骸骨的服飾判斷,年代介于清末到新中國建國初期這段時間。那個時候中國是幾乎不可能有不銹鋼的,就算有,那也只能用在軍事上。那這把不銹鋼制作的洛陽鏟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
我們細細的分析了一下,解釋只有兩個,一個就是這把洛陽鏟穿越了,顯然這個解釋站不住腳,穿越什么不好,穿越個洛陽鏟,還把一具僵尸釘死在石壁上,這也太荒謬了吧?另一種可能,就是在最近二三十年內,在我們倆之前,應該還有人曾經進來過,而且還是專業盜墓賊,就是那一伙人帶著不銹鋼洛陽鏟進到這里。
的解釋是最合理,也是這樣我們最不能接受的,如果在我們之前還有一批人進入這大理皇陵,那么他們的目的何在,是為了大理皇陵的寶藏,還是其他?如果他們進來了,不可能沒有遇到血尸,那他們究竟是打贏了還是全軍覆沒了?至少我們一路走來,還沒有發現穿有現代服飾的尸體。
所以結合多種推斷,在我們之前闖進來的那批人,要么全被血尸殺死在皇陵深處,一個也沒有跑出去;要么就是他們有方法打贏恐怖的血尸,然后還能全身而退。在這里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一具據我們年代超過三十年的尸體,也就是說,就算他們有損失,卻還能帶著同伴的尸首離開!能做到這一點,一定是江湖上數得上號的人。
是搬山的仇五爺,胡六爺,還是卸嶺的幽冥二老,又或者是發丘的羅毅,總不可能是摸金的胡爺和凱爺吧?江湖上數得上號的大人物也就這么幾位,而且我們都很熟。可是仔細的推斷下來,卻沒有一個人又來這里的可能!王雨晴身上有血尸咒的事情,他們都知道,如果真的來過,不可能不提!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他們全死了,那就說明血尸非常的厲害,我們必須加倍小心;反之,他們全身而退,那么血尸就有可能被殺死,那血尸丹還會存在嗎?帶著復雜而心情,我和王雨晴不知不覺地加快了腳步,希望能盡快見到我們所要見到的場面。可是我們究竟希望見到什么呢?我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沿途,我們又陸續碰到幾具僵尸,但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除了樣子恐怖一點外,幾乎沒有什么像樣的戰斗力。尤其是碰到向我們這樣手持名劍的人,幾乎是一劍一個。不過那些僵尸很明顯是被人打殘的,可見在我們之前的那批人身手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對陣血尸的時候,勝負如何。
走了好久,終于來到一片寬闊的地方,這里像是一間寺廟佛堂,熟悉的佛像,壁畫隨處可見。雖說都是佛像壁畫,但是與我們在敦煌見到的卻有很大的不同。畢竟大理和西夏那是相隔萬里的國家,對于佛教的理解還是有些差別。西夏的佛教與吐蕃,也就是藏傳佛教有很大的聯系,而大理的佛教卻是主要來自中原宋朝。如果還不明白,就想一想,西藏的喇嘛和中原的和尚有什么區別吧!
這里的佛像都是坐落在人工開鑿的壁洞之中,壁洞很大,但是佛像卻不是很大,大小和正常人相差無幾。雖說都是金尊坐佛的形象,但是每一尊佛像也都不一樣,尤其是面部表情的刻畫,惟妙惟肖,就好像真人一般。每一尊佛像都是由金箔貼成的,看上去非常的尊貴,就是佛像的身材比例好像小了些。
“晴兒,你會不會覺得這些佛像小了一些?以往我們見到的佛像都是個頂個的大!”我挨個的掃視過去,雖說這些佛像咋一眼看過去沒有特別之處,可是我總局的有哪里不對勁。
“小嗎?”王雨晴歪著頭看了又看,然后又答道:“看上去好像是小了一些。按理說大理皇室篤信佛教,佛像就應該是修建的越大越好,這樣才能體現他們信佛,尊佛??墒茄矍斑@些佛像的個頭確實太小了一些,和正常人差不多!而且我也看不出這些佛像究竟是什么佛,確實有點奇怪?!?
我們一路順著那些佛像看下去,前前后后共有二十幾尊佛像。但是一路看下來,卻發現沒有一尊佛像是我們喊的出名字的,甚至連一點印象都沒有。比如世人都知道釋迦摩尼,彌勒佛,地藏佛等等,一眾有名氣的佛,都沒有見到。真不知道當初的大理皇室信仰的是什么樣的佛?
“阿升,你看,這些佛像的底座上好像有刻字,會不會就是這些佛像的尊號呢?”王雨晴的眼力一向很好,要不是她眼尖,我可能真的就忽略掉了。
于是我們兩個就湊近了一下,這才看清楚底座上所寫的字,“保定佛?”我和王雨晴頓時納悶了,“晴兒,你讀書比我多,知道的也多,這保定佛是哪路神佛,我怎么沒有聽過???”
王雨晴也是愁眉不展,搖頭說道:“保定佛,我也沒有聽說過,到底是什么佛陀羅漢,叫做保定佛。會不會是我們孤陋寡聞,這些都是釋迦摩尼座下比較不知名的羅漢佛陀呢?又或者是大理皇室自己專門信仰的佛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因為王雨晴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佛教始于天竺,后來在傳入中原,在推廣到全世界。而在佛教的傳播過程中,教義和佛的種類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就像我們中國人信仰的觀音菩薩,在印度佛教中就沒有這尊佛的存在,而是中國信徒把天竺傳來的佛教與中原的風土人情結合產生的新佛!所以大理皇室要是再結合自己國家民族的喜好,創造出新的佛來,專供自己信仰,也不是不可能。
思來想去沒有一個準確的判斷,我又就指了指旁邊的幾尊佛像說道:“晴兒,我滿再看看吧?或許其他佛像也有字呢?興許我們能發現我們知道的神佛的名字!”
于是我們又挨個地觀察了旁邊的幾尊佛像的底座,果然發現了相似的字跡,但是內容卻不一樣,“文安佛,宣仁佛?”這兩個佛的名字,我和王雨晴是越看越糊涂,越看越懵,這到底是什么佛啊?本來還以為能找到熟悉的神佛名字,可是我們看的越多,就越是覺得腦袋不夠用。難道我們的學識真的如此淺薄,居有如此多的神佛我們居然都沒有聽說過?
“阿升,看來這次回去后,我有必要重新研究一下佛教史,這么多神佛我們都不認識,還是考古專業出身,說出去我們不是要被笑死?”王雨晴有點自責地說道。
件王雨晴有點郁悶,我趕緊開解道:“晴兒,你想多了,興許這些佛根本就不存在,興許就是大理皇室自己封的佛呢?這里明明是大理皇陵,真搞不明白,大理皇室究竟在搞什么,我們居然見不到皇帝的棺槨,反而弄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神佛?”
“等等,阿升,你說什么,大理皇陵?”王雨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馬轉身又朝著那些佛像跑去。我還以為王雨晴出什么事情了,連忙追了上去。
“晴兒,你這是怎么了,像是著了魔一樣!”我怕王雨晴又是,拉住他,趕緊問道。
但是王雨晴并沒有理會我,而是盯著佛像底下的那些字跡念道:“保定佛,文安佛,宣仁佛,保定佛,文安佛,宣仁佛,我知道了,我終于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佛了!”王雨晴又驚有喜,就像小學生考試考到一百分一樣興奮。
“等等等等,晴兒,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我納悶地看著王雨晴。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可我還想更糊涂了。
王雨晴抿嘴一笑,說道:“阿升,這一次總算有事情是你不知道了吧?告訴你,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佛,這些佛像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大理皇帝!”
“大理皇帝?”我頓時懵了,“什么大理皇帝,我越聽越糊涂!”我又看了看那些形態各異,卻有惟妙惟肖的佛像,突然瞪大雙眼,支支吾吾地說道:“晴兒,你你是說,這這些佛像就是……”
“嗯,正確,”王雨晴對我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阿升,你不是一直說都沒有見到大理各位皇帝的棺槨嗎?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用棺槨,因為列位皇帝的尸身都被做成了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