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齻€快刀斬亂麻,利用死亡騎士笨拙不靈活,不斷地收割著死亡騎士的頭顱。因為我們發(fā)現(xiàn)死亡騎士全身身著重甲,只有頭部和身體的接合部是最脆弱的,所以我們吧重點放在了死亡騎士的脖頸處。于是死亡騎士的頭顱就像是被拋起的籃球一樣,不斷地飛起。不一會兒時間,倒在我們腳下的死亡騎士和戰(zhàn)馬已經(jīng)過百了。
“痛快!小騙子,咱們比比誰干掉的更多!”劉祥興奮地喊道,手里也沒有停歇,大開大合,一劍就斬下一個死亡騎士的頭顱。被斬斷的那個頭顱高高地飛起,極不情愿地在空中翻轉(zhuǎn)著,而失去頭顱的身軀便轟然倒地。
我也是殺得興起,尤其是這些死亡騎士只是枯骨而已,就算斬下它們的腦袋,也不會有血液噴出,對于我們而言就像是砍在一個稻草人身上一樣,絲毫沒有愧疚感,反而還覺得無比興奮!于是我欣然接受劉祥的挑戰(zhàn):“好啊,死胖子,咱們就比比,看看誰更厲害,不要以為你的巨闕劍更重就一定會殺的比我多!”
有了競爭和對比之后,我們?nèi)齻€動起手來就更加行云流水,在近戰(zhàn)的時候,死亡騎士幾乎被我們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就算他們身著重甲,但是我們盡挑他們身體薄弱的環(huán)節(jié)下手,一時間死亡騎士反倒是被我們?nèi)齻€人殺得潰不成軍。
同樣地一幕,不斷地在我們?nèi)酥g上演著,但是時間一長,我便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隨著我們斬殺了周圍的死亡騎士,也就等于被我們清理出一片空地。沒有和我們正面交鋒的死亡騎士與我們的距離也逐漸被拉開了。
對于死亡騎士來說,損失百來個死亡騎士,并不傷筋動骨,不但沒有壞處,反而給了他們很大的回旋余地。如果讓這個身披重甲的死亡騎士奔跑起來,那才是我們的噩夢。更令我膽寒的是,死亡騎士居然還有不同的進(jìn)攻方式,他們不再傻傻地朝我們進(jìn)攻,而是取出了弓箭,寒光閃閃的箭頭正瞄準(zhǔn)著我們。
“不好,他們居然還帶有弓箭,快趴下!”我急忙撲到了反應(yīng)慢一拍的王雨晴,至于劉祥我就顧不得了,相信以他的身手,應(yīng)該能及時做出反應(yīng)!
弓騎兵是弓兵和騎兵結(jié)合的產(chǎn)物,通常來說只有輕騎兵才會配備弓箭。所以我們?nèi)f萬沒有想到在這群重甲騎兵之中,還有一部分會帶弓箭。弓箭通常使用韌性極好的樹枝或者樹根作為原材料,弓弦大多數(shù)為牛筋,按理說弓箭經(jīng)過千年,早就應(yīng)該腐爛不堪,無法使用。但是有一種弓例外,那就鐵胎弓,用精鐵打造的鐵胎弓不但威力十足,更是千年不朽。
既然那些死亡騎士做出了彎弓射箭,肯定用的就是鐵胎弓。之前因為太多擁擠,我們和死亡騎士相互交織在一起,所以帶有鐵胎弓的死亡騎士一直都沒敢動手。如今視野清晰,敵我分明,它們當(dāng)然不回浪費這樣的大好機會。
就在我們剛剛趴下,一陣陣“噈噈噈噈”的破空聲就在我們身體的上空蕩漾開來。即便我們伏低身子,卻仍舊可以感受到,眾多箭矢飛過所帶起的一道道勁風(fēng)。只要我們被射中,哪怕只是擦傷,估計也會讓我們失去戰(zhàn)斗力。
箭矢雖然沒有射中我,但是我卻聽到一陣陣“篤篤篤篤”的中箭聲。那種中箭聲讓我心寒不已,如果箭矢沒有射中任何東西是不會發(fā)出那種沉悶的中箭聲,那該不會是誰中箭了吧?我雖然沒有疼痛的感覺,但還是下意識地先摸了自己的身體,檢查一下自己又沒有受傷。一番摸索下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于是我急忙對著王雨晴問道:“晴兒,你有沒有事,你是不是中箭了受傷了?”
王雨晴灰頭土臉地爬起來,也看了看自己,才搖搖頭,回答道:“沒有,我挺好的,剛才那中箭聲是不是劉祥他……”
我心頭大驚,頓時覺得冷汗直流,趕緊回頭望劉祥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見劉祥撅著屁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他是什么情況。我趕緊大喊道:“死胖子,是你中箭了嗎?你怎么那么倒霉啊?”
劉祥扭一扭肥胖的身軀,抬頭開口就罵道:“我呸呸呸,小騙子,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關(guān)鍵時刻就只顧美色,不顧哥們,現(xiàn)在還詛咒我中箭嗎?告訴你,老子活兒好好的,一點皮都沒有擦破!”
“不是你?那是誰中箭了?”我蒙了一下,但是剛才明明有中箭聲,不是我們?nèi)齻€,那又會是誰?我環(huán)顧四周,看到眼前的情景,居然差點笑出聲來。
原來,我們?nèi)齻€身處死亡騎士的包圍圈中,雖然和其他的死亡騎士拉開了一點距離,但是這個包圍圈直徑不會超過十米。所以當(dāng)死亡騎士向我們射箭的時候,就是從各個方向射來,幾乎沒有死角。不會輕易就范的我們及時俯身躲過箭雨,而開弓沒有回頭箭,飛行的箭矢卻不會因為我們的趴下而停止飛行,而是按照它們原來飛行軌跡繼續(xù)前進(jìn)。在如此短的距離內(nèi),身處箭矢前頭另一邊的死亡騎士,因為笨拙,當(dāng)然不可能像我們一樣壓低身子及時躲避。所以密集的箭矢幾乎全部射到了對面的死亡騎士的身上。
飛行的箭矢是不長眼睛的,射中睡就是誰?有一些死亡騎士或者戰(zhàn)馬連續(xù)被幾根利箭所射中,就算它們有重甲護(hù)身,可是在如此短的距離內(nèi),強弓射出的箭矢足以射穿重甲。只不過死亡騎士的重甲之內(nèi)只是枯骨,箭矢的穿透,并不能讓它們倒下去!除了極個別非常倒霉的死亡騎士直接被射爆腦袋,否則這些箭矢并不影響死亡騎士所無戰(zhàn)斗力。
“乖乖,死亡騎士這是自相殘殺嗎?你們都不要客氣,繼續(xù)射啊!老子為你們加油助威!”劉祥開心地笑著。
劉祥的嘲笑聲似乎激怒了死亡騎士,很快拿弓箭的死亡騎士搭箭上弦,這一次它們學(xué)乖了,不再將箭頭平放,而是略微向下。即便射不到我們,也不至于誤傷自己人!
“我靠,這些死亡騎士不是傻子啊!居然還黨的隨機應(yīng)變?”劉祥看著那一根根瞄著他的箭頭,頓時感到自己氣數(shù)已盡。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可如何是好?
“死胖子,還愣著干什么,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搬尸體!”我見劉祥還在發(fā)呆,趕緊提醒道。我們是血肉之軀,硬抗肯定是抗不住的,但是我們可以找擋箭牌。那些倒在我們身邊的死亡騎士以及戰(zhàn)馬的尸體就是我們最好的擋箭牌。
劉祥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抓起身邊的一比戰(zhàn)馬的尸體,就擋在了自己的前面。而我和王雨晴只能勉強拉動死亡騎士的尸體擋住自己,這和時候才發(fā)覺力氣大果然是好處多多。
很快又是一波箭雨襲來,但是因為有擋箭牌的存在,即便我們身旁都插滿了箭矢,我們卻安然無恙。
眼見遠(yuǎn)程攻擊對我們無效,一個貌似是統(tǒng)領(lǐng)的死亡騎士,高舉著長戈大吼一聲,所有的死亡騎士都高舉著自己手里兵器,鬼吼鬼叫。就連他們胯下的戰(zhàn)馬,也不安分地甩動著脖子,踏著蹄子。
這可是死亡騎士要沖鋒的節(jié)奏啊,看過不少古代戰(zhàn)爭片的我馬上就意識到危險。之前是因為地形太過擁擠,戰(zhàn)馬無法沖鋒,而現(xiàn)在雖然依舊不寬敞,但是卻能夠讓戰(zhàn)馬跑上幾步,只要戰(zhàn)馬能跑起來,那威力就完全不一樣。尤其是死亡騎士從各個方向同時向我們發(fā)動沖鋒,這是要把我們撞成肉餅啊?
此時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在生死存亡地瞬間,我們只有發(fā)揮我們最大的力量,不求擊敗死亡騎士只求能保住自己小命。我大吼道:“晴兒,死胖子,死亡騎士這是要和我們玩命了,一旦他們沖過來,我們絕無生還的可能,所以,有什么本事就都拿出來吧?再不玩命,就沒有機會了!”
“好,小騙子,就聽你的,大不了一死,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劉祥底氣十足地吼道,他知道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只有拼死一搏。
而王雨晴的眼中也充滿了決絕,這個時候再多的話都是多余的,王雨晴只是重重地朝我點點頭,便運足力量,使得魚腸劍的綠光越來越盛!
“嗷!”死亡騎士的統(tǒng)領(lǐng),長戈一揮,他的戰(zhàn)馬便揚起前蹄,所有的死亡騎士頓時都動了起來,別看只有五六米的沖鋒距離,一旦我們被近身,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與此同時,我們?nèi)齻€人背靠背,三把名劍各自所帶有的獨特光芒,也不停地閃耀。金黃色的巨劍,青色的冰龍,還有泛著綠光的長鞭,無情地打擊著在他們面前所有的障礙。
咆哮聲,爆炸聲,撕裂聲,哀嚎聲,響成了一片。不斷地有死亡騎士被落馬倒地,不斷地有戰(zhàn)馬被割裂翻滾,不斷地有連人帶馬被封凍。我們?nèi)齻€人可以說是使出了我們最拿手的看家本事,整片的死亡騎士倒在它們沖鋒的路上,但是有更多的死亡騎士不畏生死,前仆后繼,就算我們的名劍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把所有的死亡騎士都擊殺。
堆在我們面前的死亡騎士和戰(zhàn)馬的殘軀,已經(jīng)快堆成一縮小山了,可是死亡騎士依舊不停地向著我們沖鋒。也不知打退了死亡騎士多少次沖鋒,我們已經(jīng)是使盡了全力,全身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甚至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
看著遠(yuǎn)處正在集結(jié)陣型的死亡騎士,我苦笑問道:“晴兒,恐怕我們這次真是在劫難逃了,你害怕嗎?”
“不,我不害怕,”王雨晴坦然地答道:“也許我們不能白頭到老,但是我們曾經(jīng)一起同生共死,患難與共,死對我來說并不可怕,怕的是不能和你死在一起!”
我聽了以后,心里莫名地感動,此時突然有一種沖動,便脫口而出:“晴兒,你愿意嫁給我嗎?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王雨晴身體一顫,多少次她都幻想著自己有一天可以穿上潔白的婚紗,踏進(jìn)婚姻的殿堂。雖然我們彼此早就情投意合,可是因為血尸咒的困擾,王雨晴每一次都刻意的回避這個個問題。如今,我們離死亡是如此的接近,如果此時不說,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王雨晴想著想著,頓時就熱淚盈眶,含淚點頭:“阿升,在我的心里你早就是我的丈夫了,無論生生世世,我都愿意嫁給你!”
我的心里突然無比的暢快,此時死亡的恐懼似乎已經(jīng)和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有王雨晴這句話,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說得好,今天老子就當(dāng)你們倆的證婚人,臨死前,能看到你們結(jié)為夫妻,我劉祥還真有點嫉妒!不過這輩子能有小騙子這樣的兄弟,我劉祥這條命值了!”
我們?nèi)齻€手握著手,互相勉勵著,其實是臨死前的道別。在不遠(yuǎn)處,殘余的死亡騎士已經(jīng)做好了沖鋒的最后準(zhǔn)備。一旦馬蹄抬起,就是敲響我們死亡的鐘聲!
我們?nèi)齻€面帶微笑,閉上眼,互相依靠著,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那種越來越激烈的震動聲,代表著死神一步步逼近。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突然覺得身體似乎被什么東西包裹住,身體一陣陣輕飄飄的,一陣陣的暖流分外的舒坦。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我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飄在半空之中,身上居然泛著一種青色的光芒,而底下那些死亡騎士正為夠不著我們而惱羞成怒,不斷地向我們投擲著武器和射著弓箭。但是無論是長矛還是弓箭,無一例外,都傷不了我們!這難道是奇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