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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女兒急匆匆地走來,手裡拿著課外書走到我身邊打斷了話問:“乾爹,這道應用題怎麼做?”她翻開摺疊了一角的那頁給我看。
我打了個哈欠,便捂著嘴,含糊其詞地應了聲“我看看。”
看著她仍驚魂未定的樣子,手掌很自然的就滑下了她的背脊,輕輕鬆鬆將她半擁在身邊,我在她的耳邊輕聲地問:“還害怕嗎?”
她向我笑著搖搖頭。
我本來就想離開這裡,回到住所喝我自己的鐵觀音茶,口都乾死了,就順水推舟地對大家說:“沒事了,大家回去各自做自己的事,誰再敢惹是生非,決不輕饒?!?
我怒目地向全場的職工狠狠地掃了一眼,話是對在場的人說的,特別把目光放在平時就蠢蠢欲動的幾個不老實的年輕人身上。又對著思秋說:“乾女兒,這裡不方便,還是回去教你吧,好嗎?”
她過來要和我拉手,笑著說:“好呀,乾爹,口渴了吧,茶早給你泡好了,可能都涼了,我們回家吧?!?
我拉著她的手,一路說笑著回去。
路上我說:“可愛的美女,今天的事多虧你極早通知了我,才避免了一場無法估量的大事,功勞大大的有。”我學了一句日本鬼子的口氣說?!澳阏f吧,需要我獎你什麼,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喲?!?
她不假思索地媚著眼笑笑說:“乾爹,就獎我一臺手提電腦吧,要跟你的一模一樣,正宗的聯想電腦。這樣一來,當我每天打開電腦的時候就可以‘聯想’到你的大恩大德了?!?
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故意裝著生氣的樣子說:“就你嘴甜,誰要你‘聯想’我呀?小小年級就懂得談情說愛和拍馬屁。你想得美,哪有這麼重的禮,還要正宗的聯想電腦,大開獅子口?!?
她有些羞赧地反駁說:“乾爹,你自己剛說叫我不要跟你客氣的喲?!?
我自知口氣開大了,用徵求意見的口氣詢問:“給你買一臺中英文學習機,好嗎?它對你的學習很有幫助的。電腦嘛,你暫時用不著,等需要時,我會以乾爹的身份自己掏腰包給你買,好嗎?”
她很歡快地向前邁了一大步,回眸一笑著對我說:“乾爹,不要,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有你在,你是一臺活電腦呀,還要中英文學習機幹嘛!剛纔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呀!”我有點急了。
我想,她一定又要我給她寫一篇示範性作文,因爲在平時,她給我燒水泡茶,給我拔草藥,給我揉膝蓋骨的關節炎。我則給她寫一點對作文有幫助的詩句,給她講講古今中外的許多名人軼事,談談文學創作的某些技巧。我們就這樣相互關心的,
一日復一日,延續著父女倆在生活和學習工作中的溫馨與幸福。
她雙手託著腮微笑低聲說:“乾爹,中午你做一個最拿手的‘青龍過江’空心菜和‘烏蘇裡’板粟豬腳給我吃好嗎?”
我脫口說:“好呀,我們真是心心相印,不謀而合。我感覺好久沒吃‘烏蘇裡’板粟豬腳了,你不說,真快忘了,走快點,回去先把冰箱裡的豬腳拿出來解凍?!?
走……我們手拉手一路歡天喜地,向共同的目標出發。
……
我突然覺得不送點東西給思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於是我補充說:“乾女兒,今天大的禮物沒有,但小禮物是要送一個給你,你千萬不要嫌棄喲。”
她燦爛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說:“那好呀,只要是乾爹送的東西我都喜歡,怎麼可能會嫌棄它呢?是什麼東西呢?”
“什麼東西我暫時不說,你猜猜看,反正是很實用的?!蔽野延沂执钤谒募缟?,我們一邊走,一邊說笑著。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乾爹,你送什麼東西給我,我就猜不透了,因爲你可以送支水筆給我,這很容易,你的抽屜裡很多。也可以買本筆記本給我,這也容易,我們村的店鋪就有賣。你什麼東西都可以送給我,我真猜不出來?!?
我侃侃而談:“真難爲你了,這個問題真不好猜。我要送一支很精緻的小手電給你,每天晚自習後回家可以用來照明,有了它,就不怕道路的崎嶇不平,更不要擔心路上會踩到毒蛇了。我還有一個很深的含義,它象徵著一盞燈,永遠將照亮你前進的光輝大道,另外它還能避邪防身?!?
她第一次這麼認真說:“乾爹,你真了不起,送個東西給人,還替別人想得這麼周全。還想得這麼遠,而且還有很深的含義,一定煞費苦心了吧。手電對我們上晚自習的人確實很需要,前年的一個六月天,有一個男生晚自習回家由於沒有帶手電,腳上被五步蛇咬了一口,當場暈倒。好在幾個同學幫忙擡他到很近的醫療室,由於搶救及時才免於一死,但活罪難逃,他在醫療室足足治了一個多月,據他說剛剛被蛇咬的十多天裡,傷口痛得比割肉還難受,簡直可以用死去活來來形容,還花了一筆不菲的冤枉錢。”
轉眼間,我們回到了家裡。思秋到辦公室給我拿泡好的茶。
我則到臥室從皮箱的最底層拿出了小手電。我拿出小手電,在她眼前晃了晃說:“乾女兒,你的嘴越來越甜了,別誇我了。你看就這把普通的手電。不過,別小看它,我已經把它改裝過了。你看,按左邊這個綠按鈕,手電的光束很強很亮”,我向她的臉照了一下,她向我笑笑。再按右邊這個紅按鈕,只聽‘呯’的一聲脆響,思秋
大驚失色後退了半步。我急忙說,“沒嚇到你吧?這時的手電已經是一把電棍了,它的瞬間電壓極高,足可以把人擊倒甚至把人擊成……”
思秋打斷我的話,心有餘悸地說:“乾爹,這手電我不敢用,萬一不小心按錯了位置,既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廢了自己?!?
我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想笑,但沒有笑出來。我再給她演示了一遍用手電的全過程,又把手電給了她,說:“傻丫頭,乾爹會是這麼笨的人嗎?別怕,我給它裝了雙保險,絕對萬無一失。你仔細看,紅按鈕的下角還有一個開關,這是用來控制紅按鈕的起動,沒有先打開開關,怎麼按紅按鈕都沒事??炊藛幔縼?,你試試?!?
我又特別提醒她說:“手電要帶好,其中的玄機千萬不能給別人講,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用電棍擊人,除非在路上碰到要傷害你的流氓阿飛。漂亮的女人比較顯眼,有時可能比較容易遇到傷害,俗話說樹大易招風呀。所以,你只可以用來防身?!?
她試了幾次靈活自如的開與關,臉上露出了逗人的微笑說:“好,很好用。乾爹,我一定牢記你的話,請你一萬個放心?!?
她的笑真可以殺死人。
由於興奮過了頭,我在她毫無準備前提下,我親吻了她紅樸樸的臉,她竟然那麼順從、甜蜜地承受了??粗腋5奈⑿湍菑埣毮鄣姆勰槪野蛋档叵?,這是最後一次親她,往後再也捨不得再親它,怕把她如蛋清的粉臉傷害。
又到了一個愉快的週末星期六,瓦藍的天空,萬里無雲,草梢上的露珠被東昇的晨曦蒸發得無影無蹤。窗外的陽光就像要與大地擁抱一樣,瘋狂地撫摸著大地。
一慣起早牀的我跑跑步,打打拳,頓感心曠神怡。幾十只的白鷺,被早早來放牛羊的小娃驚嚇,從小溪中間的大塊巖石上展翅高飛如人字排開,快到巫山頂時又突然掉頭往鬼怕山飛去。紮實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真讓我盡飽眼福,美不勝收。只可惜沒帶相機,錯過了對最美風景的拍攝。
在貴州,這樣的好天氣可不多呀!都說有好天氣必然有好心情,怪不得我今天的心情跟廣袤的天空一樣晴朗。
吃過早餐不久,思秋放下手中的作業本對我說:“乾爹,看你的心情很好啊,心花怒放的,聽殷明叔說,你昨晚的雙色球中大獎了,中了多少呢?你今天做什麼工作呀?”她問道。她的櫻桃小嘴總是甜蜜蜜的,粉紅色(可能是少女紅)的笑臉永遠是一朵人見人愛最燦爛的花。
我吸了一口老家捎來的灰狼香菸,向大廳的空間重重地噴了一個菸圈,看著她可愛的娃娃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中…了……”
欲知結果,且看下文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