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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陽光把這裡的大地照得銀燦燦的,沒有被污染過的天空藍得耀眼,看不透的遠山有山風細碎地摩擦松針的濤聲。
她們三姐妹是下午約四點一起放學回家的,連奔帶跳地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就像一羣美麗的蝴蝶在油菜花中飛舞。她們衣著雖然很平坦無奇,卻絕對的素雅而自然,有一種恬靜的美,這種美,讓她們在自己平凡的衣服裡顯得不平凡了。最漂亮的那位走在最前面,從個子看應該是老二。我們是從二樓陽臺遠遠地看到 “三朵金花”從遠而近走來,當她們走近陽臺邊時,除我之外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我藏而不露罷了),眼皮就像被什麼掛住沒有眨過眼。
來自清華大學的這個天之驕子束冰打破了幾秒鐘的一片平靜後對大家說道:“哇,三位小姑娘是什麼人這麼漂亮,尤其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小姑娘,出奇的美,簡直是人間仙子。俗話說山溝溝才飛出金鳳凰,從前不過是在書上讀讀罷了,想不到今日能大開眼界,她的美簡直難以形容。”
殷明搶著說:“自古都說蘇杭出美女,真想不到在這山清水秀的山溝溝裡見到了當今絕代小美女。難怪高山有好花,這是清風明月陶冶出來的玉人哩”
我們爭先恐後的下樓和她們打招呼,都想近距離地感受美景。
爲了儘早與她們架起友誼的金橋,我沒有目標先聲奪人地問:“三位美女,太陽還老高,你們就放學啦?”
最漂亮的那位姑娘:“大爹,也不早了,我們家離學校近的就無所謂早一點或遲一點回家,主要是要照顧回家走山路的同學嘛,要是遲了,他們就回不了家了。”
我首先看到她
的臉粉紅,就像剛剛盛開的桃花,眼睛清澈如水,璀璨的恍若天上的星辰,聲音出奇的好聽,就像天籟之音。還沒有說話,先有了笑臉,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
我好奇地問:“走山路的同學,最遠的難道要走幾個小時嗎?現在不到四點,離天黑還早呢。”
她的臉更緋紅了,就像一朵剛剛插在瓶頸裡的紅杜鵑。她繪聲繪色地說:“聽我的一個同學說,他的家離學校很遠,要翻過好幾重山崗,還要過二道鐵索橋,必須在太陽下山以前趕到家,聽說要走二個多小時。”
我老毛病又犯了,顯然在打破沙鍋問到底,我皺著眉問:“爲什麼必須在太陽下山以前趕到家呢?”
她那閃爍著機靈聰明的雙眼皮大眼睛不亢不卑地瞥了我一眼:“我同學說,他要路過一片叫野豬林的地方,太陽一下山,野豬就會成羣結隊出動糟蹋莊稼,還不時地傷人。”
“噢,是這樣。不過,如果沒有太陽的日子,是不是野豬就不出來了呢?”
我問了一個自己都感到莫明其妙的問題,真後悔對一個小姑娘問這樣深奧的問題,我心裡暗暗咒罵自己是神經病、三百五、少一根弦。
“那我就不曉得了。不過你可以去問豬呀!問豬沒有太陽的日子爲何不出來了。”
說完她得意地“撲哧”一聲捂著小嘴笑了出來,她的笑是一種很自豪的微笑,是一種很得意的微笑。我敢說,這笑聲連太陽和月亮都要聆聽的笑聲。
隨之她的姐妹也大笑,我的同事也哈哈大笑。
我暗暗想,這次笑話被鬧大了。趕緊找臺階下說:“小美女,你真幽默風趣,太可愛
了,仿如尤物。”
說完我也尷尬地笑了,這種笑是典型的反派人物的一種笑法,笑得很特別,很勉強。
她的笑特別的甜蜜,就像花兒頓時在她的心頭綻放,片刻,已是一片花團錦簇……她突然停下笑說:“大爹,我們大家在笑你,你爲何還笑得出來呢,你才幽默風趣呢?”
我暗想:她真是童言無忌,哪像山區的小孩子,簡直像大城市話劇團的演員。
我一臉的苦象,故意裝成瞠目結舌的樣子:“我…我…我…”
忘了向讀者介紹一下,我在讀小學四年級時就是文藝宣傳隊的,大學的幾年裡更是一名文藝骨幹。就是現在每次單位有比較大的活動,我常演小品之類的。能博得大衆一笑是很幸福的事,笑能使人健康長壽。當然這時有機會表演我是不會放過的,特別在一羣小美女面前,有了催化劑的作用,我的表演會更加賣力。
爲了繼續逗他們高興,我幽默風趣地說:“我真傻,怎麼能問你呢,是應該去問豬呀,豬在哪裡,改天我上山問豬去。”說完我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她笑得更合不攏嘴。這時我才發現,她那調皮的櫻桃小嘴優美動人。
隨之她的姐妹也大笑。我們的同事也捧腹大笑了,有人笑得前仰後俯。大家忍不住咧開大嘴哈哈大笑,嘴裡的口水立刻像決堤的黃河一樣氾濫起來。.一時間,這裡成了歡聲笑語的海洋,一笑把我們大家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我正想再逗她們,以博得她們的歡心。
突然,她們三姐妹被有點怒容的慕容師傅叫走了。
他叫她們幹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