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來襲,快戒備。”士兵見一把箭插在木樁之上,皆是拿好兵器進(jìn)入警戒狀態(tài)。
“怎么回事?”聽到外面亂哄哄的聲音,范墨罹和夜卿走出來。“王爺,木樁上有把箭,疑似敵軍來襲。”一位小將上前拱手道。
“箭上有封信。”這時傳來一聲驚呼,范墨罹聽此道:“拿過來,給我看看。”那士兵快速的跑過來,雙手遞給他。
夜卿有些凝重的看著信,似乎懷疑有什么暗器之外的,范墨罹朝他點點頭然后打開信,娟秀的字體,上面的內(nèi)容卻讓他大吃一驚。
她還活著?她竟然還活著,這封信給范墨罹帶來了許久未見的笑容,內(nèi)心雀躍著無與倫比的激動之情。
夜卿觀察著范墨罹的情緒,心中泛起了疑惑?這箭顯然是犀照國的,是誰給他的信?信上的內(nèi)容是什么?
“信上的內(nèi)容是什么?”夜卿雖然微笑,但是眼神流露著逐漸洶涌的戾氣。“沒什么……”頓了頓又道:“王爺別誤會,這封信不代表什么。”說完范墨罹便走進(jìn)帳篷,不過夜卿對他卻提防起來。
他當(dāng)然不會覺得,范墨罹會和蒼靳和好,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
盡管如此,他還是擔(dān)心,但是多留個心眼是好的。
“你是何人?怎可擅闖軍營?此乃重地,奉勸姑娘還是速速離開的好。”那將士見蘇夏牽著馬毫無畏懼的走過來,倒是有幾分害怕,萬一是敵國人可怎么辦?急忙對身邊的人說,去請王爺過來。
“我要見一個朋友,她就在這里?”
“不知道姑娘,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姓啥名誰?”
蘇夏不由得看了眼小將,笑了笑,便見蒼祁緩緩而來。
是他……
蘇夏有種想返回走的沖動,但是仍舊沒有走。有時候,有些事情有些人都要面對。
蒼祁上前來,等看到蘇夏的臉時,愣住了。
“蘇夏,真的是你。”他有些不可置信般的模樣,又是激動又是緊張,一雙手幾乎有些顫抖,他想擁抱蘇夏,但是但見她尷尬的模樣,便收斂住動作了。
“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蘇夏淡淡一笑,語氣很陌生。“還好,你怎么會來這里?”蒼祁臉色有些不自然,僵硬的
笑了笑,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帶她往軍營帳篷里面走。
天空中飄著小小的雪花,風(fēng)呼呼的刮著十分冷,蘇夏的一張臉和手凍的紅腫起來,蒼祁看在眼里十分心疼。
“蘇夏?”白素蘿正端著一盆熱水,打算清洗一下蒼靳身上的傷口,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蘇夏,十分驚訝她怎么來了。“我是來找你的。”蘇夏微微一笑,便朝著她走過去。
蒼祁微微一愣,原來她們認(rèn)識么?還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卻沒想到竟是為了別人而已。自嘲一笑,蒼祁啊蒼祁她心里從來就沒有你。無論你怎么做,她都不會喜歡你的。
但是要他放棄,這談何容易!
“為什么要一個人來這里?難道你沒有把我當(dāng)作朋友么?”
“我不想麻煩你,本來這就是我自己的事而已。”白素蘿低下頭來。
“算了,你先進(jìn)去吧。”走到門口蘇夏止住了腳步,看了眼她端著的熱水,轉(zhuǎn)身朝別的帳篷走去。
白素蘿明白蘇夏趕過來的原因,也許是怕自己受到危險,到時候不能帶她回現(xiàn)代了吧。
“有誰來了么?”她們在外面說話,蒼靳在里面便能聽到,有些不安的問。“嗯,一個朋友,她擔(dān)心我,所以就來找我了。”白素蘿點點頭,打濕手帕然后小心翼翼仔細(xì)的擦拭著他的傷口。
一時之間,兩人都找不到話題,于是便安靜了下來。
“你的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咳咳……”隔了好一會,蒼靳這才找了一個自己想問又覺得尷尬的問題。
火盆里的大火燒的噼里嘩啦的,蘇夏坐在凳子上,火光照亮了她的臉頰。表情卻是異常的嚴(yán)肅,蒼祁坐在她的對面,一雙明亮的雙眸深情的望著她,而她卻視若無睹般,只是注視著燃燒的火光。
“蘇夏,這些年你都去哪里?我找你找了好久。”自從她不辭而別之后,蒼祁就離開皇宮,去外面找她,直到遇到白素蘿這才回到宮里。他原本以為此生不會在看見蘇夏,卻沒有想到還能在見到她,也許,這就證明他們還是有緣分的。
“我在找人,四處流浪。”蘇夏刻意不去聽那句‘我找了你好久’,語氣越發(fā)的冷漠,似乎對面的人是一個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那般對待。
蒼祁只覺得和蘇夏越走越遠(yuǎn),這也許就是,她近在眼前,卻給你如此遙遠(yuǎn)的距離。
“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么?蘇夏,你知道我對你的情意,為何你卻能如此輕易的無視?”蒼祁抓住她的肩膀有些不甘心的問,臉上是掩藏不住的傷。“怪只怪,我們有緣無分。”有緣相見,卻無分在一起,因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也許就算在一起了,也不會幸福。
“你當(dāng)真如此狠心?”恨鐵不成鋼的問,越發(fā)悲傷。
“王爺,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罷了,我記得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我有心上人,是你自己一意孤行,一廂情愿,我有什么辦法?怎么說起我狠心了?”蘇夏冷笑的看著他,眼里盡是嘲弄之色。
蒼祁緩緩松開握住她肩膀的手,后退一步,他頹廢的坐下。
是啊,她曾經(jīng)說過自己有心上人,是自己一廂情愿,如今那里有資格說她狠心?呵呵,自嘲一笑,無論那人在不在她的身邊,自己竟然連一個替身都做不得。由此可見,那個人在她的心中多么重要,哪里還容得下他人。
“等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后,我便會離開這里,和他在一起。承蒙王爺看得起我,所以我要勸王爺一句,不要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錯過屬于自己的那個人。”說完蘇夏出了帳篷,她知道此時蒼祁必須冷靜下來仔細(xì)想一想。
希望他能看明白,不管再如何執(zhí)著下去,自己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所以但愿他能了悟這其中的真理。
一出帳篷,冷冽刺骨的風(fēng)撲面而來,似乎冷在骨子里面了,蘇夏不由得緊了緊衣服,盡管穿了很厚的衣裳,但是在沒有暖氣的古代,異常的冷,猶如身無寸縷一般。
“外面這么冷,你跑出來做什么?”白素蘿端著水走出來,皺眉看著她。
蘇夏回眸一笑,她還是如此擔(dān)心那個曾經(jīng)傷害她的男人。
“有的人需要安靜,我也需要安靜,外面則是我最好的安靜之地。”
她說的話白素蘿聽不懂,搖搖頭走過去道:“如果我能阻止這場戰(zhàn)爭發(fā)生該多好。”不費一兵一卒,便能贏,但是除非范墨罹放下仇恨,不與離國為伍,如此一來離國兵力便會減少一大部分,這樣蒼靳的勝算便會大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