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都晚了不是麼?白素蘿擦掉眼淚,別開頭去。
蘇夏望著範(fàn)墨罹,看著他有些震撼的樣子,也許覺得這些話不可能是蒼靳說的吧。
他竟然能爲(wèi)她捨棄皇位江山?自己呢?雖然能做到,但是心裡仍舊不甘心。範(fàn)墨罹轉(zhuǎn)身離開,冷冽的風(fēng)呼嘯而來,他的身影顯得寂寞而又落寞。
突然一道信號在出現(xiàn)在天空中,蘇夏抿了抿嘴,這不是那個老頭的信號麼?難道他們出事了?看信號的距離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吧。
蘇夏找到那老頭的時候,他正在坐在一個打彎的樹梢上一邊喝酒一邊啃雞腿,那悠哉悠哉的樣子別提他有多麼的舒服了。
“你們不是去烏崖山了麼?爲(wèi)什麼突然來這裡了?”蘇夏疑惑的問。“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老頭笑的狡詐,蘇夏皺起眉頭問:“什麼消息?難道是關(guān)於白素蘿的?”見他緩緩的點頭,然後從樹上跳下來。
步伐輕盈,看得出來是個武功極其高強的人。
“她快死了?你要回去,只有這一個機會?”
“那她回去現(xiàn)代會死麼?”蘇夏有些擔(dān)心的問。“會死,若想她不死的話,便讓她回到十五歲,如果你還能記得她,就別讓她碰到那塊玉佩。”這樣她就不會穿越到這裡,她會在自己的世界正常的長大結(jié)婚到生子。
“是的,她就是因爲(wèi)這塊玉佩而穿越的。”蘇夏點點頭。
第一場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後,蒼靳下令收兵,並且吩咐蒼祁與離國談判。
而蒼靳則是帶著白素蘿離開了軍營,他們?nèi)チ寺尻柍茄e,兩人租了一間小屋。
“真想就這樣一輩子都不分開,日出而作日落而眠。”蒼靳擁著白素蘿的肩膀,微微一笑,雙眸充滿了無限柔情。
一直以爲(wèi)天下爲(wèi)重,皇位爲(wèi)大,帝王是不需要愛情的,但是他錯了。一旦認知了這種錯誤之後,纔會使自己痛苦的失去。以前沒有好好珍惜,而如今即便是後悔又怎樣?
“蒼靳,我……”白素蘿又是
開心又是傷心,她艱難的道:“明日之後你就忘記我吧,你會遇見一個比我更好的人,她可以陪你一輩子。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而我呢,會永遠祝福你們的。”她落下一個淡淡的苦笑,眼角劃過一滴眼淚,卻在瞬間掩在了泥土中。
“你在說什麼傻話?既然愛上你了,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忘記?別癡人說夢了,你不會有事的,我不允許你有事。”她緊緊的抱著她,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這樣她就再也逃不掉了。這樣她就是他的血他的骨,她能感覺到他的不安他的痛他的一切一切。
“我也希望我沒事,可是事實總是殘酷的。”白素蘿乖乖的窩在他懷裡,臉色蒼白的像紙那般,尤其是嘴脣慘白的看起來令人憐惜不已。
“蒼靳,這兩天你好好陪陪我吧,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白素蘿站起身放聲大笑兩聲,然後十分有活力的說道:“我要吃遍全洛陽的美食,看遍全洛陽的景色,你可辦得到?”
蒼靳微微一怔,愣了愣,隨後笑著站起身,拉住她的手然後躍下房頂,帶著她去洛陽最好的酒樓。
“老朽算了算日子,明晚子時便是她的歸期。藉助玉佩的力量將你們二人送回你們的世界去,一來你的願望滿足了,而且還可以保她一命。”老頭嚴(yán)肅的樣子和平日裡那副老不修玩世不恭,差的太多了令人感到吃驚不已。
蘇夏點點頭,忽而問道:“那她還能記起在這裡發(fā)生的事情麼?”老頭皺著眉沉吟了片刻道:“按理說不會,但是世事無常,興許哪天還能想起。這世上的事情令人難料,有時候太過於詭異玄幻,老朽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搖了搖頭,感嘆道。
蘇夏扭身,望著天邊的昏黃彩霞,眼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終於可以回去了麼?他還能記得自己麼?她又喜又憂。
白素蘿大搖大擺的走進每家酒樓飯館茶樓,蒼靳便只管負責(zé)買賬便可,半天的時間看去欣賞美麗的景色。她忽然想起了一個東西,急忙對蒼靳道:“對了我曾經(jīng)
把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交給了範(fàn)墨罹哪兒,我得去拿回來。”說走就走,直接無視了蒼靳漸漸發(fā)黑的臉色,她才走一步便被蒼靳扯住。
白素蘿皺了皺眉,似乎明白了什麼,訕訕的笑了笑道:“你可以跟我一塊去,但是你們倆可別一見面就打架就行了。”蒼靳心裡十分不平衡,但是現(xiàn)在他只有認命的份,沒有反抗的資格,只能點頭答應(yīng)。
據(jù)說送回白素蘿之後,範(fàn)墨罹便將自己的兵力全部撤下,而他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也因爲(wèi)範(fàn)墨罹不守信用違了當(dāng)初的承諾,夜卿十分震怒,便出兵反攻打他,後來範(fàn)墨罹出現(xiàn)之後便發(fā)動全部兵力,兩方勢力便打得不可開交,死傷無數(shù),離國從而元氣大傷。
而範(fàn)墨罹的勢利也嚴(yán)重受損,最後他解散了手下的人,並且給了他們一筆財產(chǎn)讓他們好好生活。
看得出來範(fàn)墨罹看淡了這一切,也許就是爲(wèi)了她纔會如此吧,否則他會一直恨下去,如果真如她所說,奪回了皇位,令百姓受難這樣做又有何用?也許一旦殺了蒼靳,自己也不會有多快樂的。
兩人找到範(fàn)墨罹時,他正在一家酒館裡,喝的醉醺醺的。酒館都打烊了,他還非得要小二上酒,抱著酒罈懶著不走。
“他怎麼成這樣了?”白素蘿指著範(fàn)墨罹看著蒼靳,滿是覺得不可思議。前些天還是威風(fēng)凜凜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子,怎麼才兩天時間就這樣頹靡不振的?蒼靳嘴角微微抽搐,默默的看著她,還不是因爲(wèi)你纔會這樣?還裝無辜。嘴角卻勾起一抹笑,爲(wèi)什麼笑,連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範(fàn)墨罹你沒事吧?嗯……怎麼喝了這麼多酒。”白素蘿一靠近他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令她不禁有些反感。“白素蘿,是你麼?我……這是做夢了吧,呵呵。”他晃了晃腦袋有些迷迷糊糊的,伸了伸手想觸碰白素蘿,但是下一秒?yún)s如被觸電一般縮回手,他怕一碰到她的身體,就會化爲(wèi)一團光然後消失不見,這些日子他一直做著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她化爲(wèi)一團青煙飄然不見,然後再也不會出現(xià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