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逍逸云房間回來的月倉蘭,還是沒有看見白蒼念。一個響指,原本他派人負責看住白蒼念的暗線就出現了,只聽來人說道:
“稟閣主,白公子去參見了今天下午的招親比試。白公子選的武試,并擊敗了所有人。”
“他可有與什么人見面?”
“回閣主,沒。”
“他現在人在哪里?”
“回閣主,天字3號房間”
“行了,你退下吧。”
在暗線走后,月倉蘭放松下來,仔細地想著為什么白蒼念要參加這次自己的招親比試。說他是為了自己的話,月倉蘭清楚這不太可能,因為自己的愛人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最清楚了。蒼念雖然有時有些小的胡鬧,胡作非為。
但是決計不會參加比試而且是以這樣引人注目的方式,畢竟這樣做有著太多的顧忌。可是那是為什么呢?想起剛剛云霄峻戲謔的神情,月倉蘭緊皺著眉頭。越是在意就越不敢輕舉妄動,怕碰了那人的逆鱗,更怕的是失去這份自己一生一次的戀情。
次日清晨,月倉蘭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邊有一封未開啟的信。月倉蘭自嘲的一笑,看來主上對于自己上次在樹林里對那名少年做的事情很是在意啊。因為照往常主上如若是要給自己一些指示,或是信件,都是主上的暗衛傳送給自己的手下。可是這次卻直接放到了自己的枕邊,而且還沒有叫醒自己,分明就是暗示:主上要殺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
自己終究是莽撞了。月倉蘭把信拆開,看完信里的內容之后掌心慢慢升起一團火焰。看著隨著火焰慢慢化為灰燼的信紙,月倉蘭笑的狡猾。蒼念,我可是認定你了。如果現在你再說放手的話會不會太晚了。
午時,清塵、陌晴兒、幽然和白蒼念都受到了一封邀請函。隨后相繼離開水澗閣,前往邀請函上面說的醉墨閣。其實這四人或多或少已經察覺這次的招親其實并不單純,不然若僅僅水澗閣閣主的招親,又何必牽扯到醉墨閣。
第一個到達醉墨閣的是陌晴兒,看著有些冷清的醉墨閣,陌晴兒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照理說醉墨閣應該是很受歡迎的,或許白天沒有夜晚那么受歡迎。可是也不應冷清至此啊,抱著疑惑的心情,陌晴兒緩緩的推開醉墨閣的暗紅色的大門。
“啊——”一聲驚呼出自陌晴兒的口中,隨后略顯微薄的身形一閃。眼看就要倒下去的瞬間,一道白色人影迅速的攬住陌晴兒的腰際,免于陌晴兒即將倒地的情形。清塵看著自己懷中已然陷入昏迷的女子,再看向醉墨閣里的狀況,了然。。。
其實自己早已經從遠方就聞見了隱隱約約的血腥味,現在肯定就是這里發出的了。醉墨閣里現在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已經變成了一個碎尸廠了。血液獨有的腥味和尸體正慢慢腐爛的味道迎面而來,充斥著清塵的嗅覺。更令人驚訝那些僅有拳頭般大小的尸體碎塊上的痕跡,像極了是某種動物咬下去之后的印跡。
“滴——答——滴——答”清塵隨著聲音望去,只見不斷地有血滴從二樓滲透木隔板,然后滴在一樓的地面上。或許因為這場屠殺的時間已過去有一段時間,血液因為見到空氣,漸漸變得有些粘稠。然后血滴滾落的痕跡被一絲絲血絲所代替,看到這里的清塵也不由微微顫了下身體。
緊跟著清塵而來的是白殘念和幽然,白蒼念看著醉墨閣里的景象淡淡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而幽然看著這樣的醉墨閣微微抽了下眉頭,眼里有著輕微的厭惡之情。等到陌晴兒從清塵懷里清醒的時候,清塵、白蒼念和幽然決定進去醉墨閣一探究竟。因為經過三人商討邀請函上只注明了來醉墨閣聚集,卻沒有說明為什么和接下來的進一步指示。所以三人決定進去再談談情況。
看著去意已決的三人,陌晴兒的眼神微閃。
“既然這樣,大家就一起去吧。”陌晴兒剛說完這句話,剩余的三個人都狐疑的看著她。畢竟剛剛第一個暈倒的可是她自己。
“沒事的。只要最后能和月閣主在一起。。”陌晴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里著小女兒家獨有的嬌羞。清塵聽見這句話,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白蒼念則是狀似不經意的緊了緊手掌。幽然到時沒什么反應。
而后四個人相繼走進了醉墨閣,“啪——”鞋子正要接觸地面的時候,濺起了些許血滴。清塵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
“不對。”陌晴兒輕聲疑惑地說道。
三人齊齊看向陌晴兒。
“你們看這里。”三人隨著陌晴兒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在醉墨閣大廳的正中央,那里的血滴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都在沿同一種路線流動。
“尸禁?”幽然一直平淡的聲音有了些起伏。清塵和陌晴兒望向幽然示意她說下去,而白蒼念看著那血液擺成的圖案若有所思。連幽然剛剛開口說的話都像是沒有聽到。
“尸禁是傳聞西域里一種極為霸道的禁術。相傳只要接觸了尸禁所產生的血液就不會有人會活著從著尸禁的夢魘走出去,而尸禁夢魘的威力大小則在于第一次究竟有多少人藏身于此次的尸禁之中。和這些人當時被施術者折磨時所產生的怨念深度。”幽然解釋道。
“可是既然是西域的禁術,怎么會出現在中原這里呢。”陌晴兒疑惑的說道。
這時三個人都疑惑的看著的詭異的圖案,沒有人注意到在聽聞陌晴兒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白蒼念那蒼白的臉頰,和不斷輕顫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