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珀克制住沐淺不去找李曉亦,等到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故意的往李曉亦的教室走去。沒有人,同時發(fā)現(xiàn)有人盯上了他們,那么李曉亦肯定出事了,沐淺也知道他們此時的表現(xiàn)決定著李曉亦的生死,不用沐珀提醒,按住自己內(nèi)心的焦躁與不安,他相信沐珀說的,亦做事情每一步都在她的計算范圍。
當李曉亦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四周昏暗無比,光線僅僅從一個小窗口照射進來,周圍擺滿了雜物,周邊的墻上都貼滿白色的瓷磚,她則被縮在一個角落里。
扭動著脖子,手腳已經(jīng)被綁住了,嘴里塞著布堵住她不讓發(fā)聲。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如果能笑,此時的她嘴角就會扯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可惜現(xiàn)在的她只能悶哼一聲。
沒想到居然會是她,會整,我就說怎么會有隔了這么長時間才被發(fā)現(xiàn),每個教室都有實驗室,而放藥品的在一樓的教室。在外面看好像是只有三層樓,實際有四層,而這里是真正的第一層。她還知道,樓梯口下的那道門看上去只有一個房間,實際是被隔離的兩個房間。當然這里不可能是教學樓下面,而是公寓里的廁所。
這個味道,很熟悉,還好還沒有完全掌握這種藥品的配置,不然,死的就是我了,可惜前面3位學生了,要是早一點發(fā)現(xiàn)就不會有人繼續(xù)死亡了,發(fā)現(xiàn)得早說不定還有機會獲救。趙懂事長,你這是要干什么呢,一個學校建的就像地牢一樣……
沐珀他們鎖定了夙戈,但只是懷疑和這個案件有關(guān)。通過打聽得到的消息是和李曉亦同一個宿舍的梁枝,在早上還看見過李曉亦,據(jù)說是請病假。而讓林叔來聯(lián)系班主任,說已經(jīng)來請過病假,回家了。
有沒有回家他們很清楚,既然沒有辦法找到她,那么就相信她的能力,現(xiàn)在重要的是保護下一個目標。經(jīng)過推測下一目標最可能是夙戈,一個被排擠的學生。前幾個學生出事之所以能被壓住大部分的原因在于他們的父母對他們的死活不在乎,那么下一個最有可能的就是夙戈。
李曉亦從轉(zhuǎn)學來就安排的局,被破壞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李曉亦失蹤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跟蹤那個人,并讓他故意發(fā)現(xiàn)。再有一個可能是李曉亦發(fā)現(xiàn)了什么,故意說了一些話引起了那個人的注意。
最快的找到真相的方法往往總是讓自己處于最危險的環(huán)境之中,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李曉亦被開門聲吵醒,沒有急忙的睜開眼睛,而是閉著聽周圍的聲音。
“果然是單純的小孩,在這樣的處境中居然還能睡得著,很樂觀。”她能感覺得到那個人正蹲在她面前打量著她。
李曉亦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沒有哭鬧,“老師,為什么要綁住我?”雖然眼前的這個人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她聽聲音就能知道她是誰,猜也能猜的出來。
那人一驚,不可置信的看她幾秒鐘后又恢復(fù)了正常,“陳語,你有一顆明亮的心,只是你不該暴露你與其他學生的與眾不同……”拉下口罩,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悲涼,李曉亦低頭,喪心病狂的人總有個讓他痛苦的遭遇,很熟悉的氣息……
“老師,你遭遇了什么,痛苦得讓人窒息?”抬頭,眼淚不自覺的流淌。
“哼!小孩子是不會懂大人的心思,這招沒用,沒用!砰!”惡狠狠的眼神充紅,順手抓住一個東西砸過去,殷紅的鮮血順著額角蜿蜒的留下,李曉亦如死寂般的倒在地上,眼神依舊是憐惜的看她。“我會殺了你,這么美好的東西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乖乖的不要說話,老師會送你離開,不會有一點疼痛啊!真的不會疼啊,哈哈……”扭曲的笑占據(jù)她整張臉,眉心笑得皺在一起,眉心匯集的黑點,痛苦的根源恐怕只有死亡才能釋然。
“老師,你還有家人吧,爸爸,媽媽,丈夫,孩子……”還未說完,就被狠狠的甩到另一邊,李曉亦的身體似風箏脫線般的重重砸在地上,地上滑出一條紅色的血跡。
“說了乖乖的不要說話,現(xiàn)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輕拍她的臉后又重重的甩一巴掌,“憑什么你就能活著,而寶貝就不行,啊?!”李曉亦頭昏腦漲的爬起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栽在這里了。
“是嗎?那肯定是你的錯,是你害死她的吧!肯定是你的失誤,不然你怎么會活成這種不像人的樣子,真是可憐,你的女兒死了吧,對吧?曹袁麗,趙天宏的前妻,對吧?”手一松,扯開綁在腳上的繩子,忍無可忍的對著曹袁麗就是狠狠的一擊,扭動著脖子,抹去額角流到眼睛里的血,有些搖晃的站起來。
曹袁麗驚恐的后退,嘶叫,“我女兒還活著,還活著,是你們死了,你們都死了。你該死!!!”發(fā)了瘋的抓起一把錘頭沖過來。
第一擊就是對著她的腦門心,有些無力的李曉亦雙手一檔使勁的甩開,擋住了迎面而來的一錘,卻沒閃過偷襲的一擊“啊!!!”李曉亦疼的倒在了地上,曹袁麗扭曲的大笑,搖擺著另一只手的針筒。
“我不會讓你這么快地死去,要你也嘗嘗我女兒的痛苦!”針筒一丟,瘋笑的走出了這間房間,鎖上了門,留下李曉亦一頭血的躺在地上。
果然還是玩不了扮豬,該死的,疼得要命!
李曉亦強忍著痛苦從腳下拿出微型針管,“撕~”僅僅是這么動一下,疼得全身抽搐不已。咬著牙往腳上一插,拼了命的把藥劑打進身體里。“啊!!!!”扯出針管丟進一個腳落后,力氣被抽空了的倒下去。
大顆大顆的汗滴落下來,打濕了單薄的襯衫,雙眼無神的看著某處,意識漸漸模糊……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幻,媽媽,我也經(jīng)歷和你們一樣的痛了,張大嘴也不能呼吸更多空氣的感覺,每一個動作都像被擠壓在狹小的空間的壓抑,很疼,全身都疼,疼得快不能呼吸了……
江苒晨若你知道她每日就是這樣的痛苦,你會不會恨我到看見我都是仇恨的眼神,毫不猶豫的殺了我,你會這樣么……
“咚!”門被人撞開,李曉亦也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醒一醒……”
如果我殺了你最親的人,面對你最愛的我,你會怎樣?
承堇圣校里,正在批閱文件的江苒晨突然感到很不安,右眼皮跳得很厲害,此時,桌上的電話響起打破了沉寂。
“什么事?”
“晨,亦管的學校里出現(xiàn)了病毒育苗,那種病毒和種植在倪身上的一種很像,亦已經(jīng)趕過去了,但她已經(jīng)有兩天不見人了,這件事上級不允許我們插手!”鐘明絮語氣沉重的說。
“我只要亦活著,不會插手其他事情!”江苒晨緊捏著電話掛斷,陰沉的開著車出了學校,雙眼抹上了一層暗紅,四年前的記憶再次涌現(xiàn)……
他10歲的時候,才7歲的倪失蹤了,動用所有的力量也找不到她。
他15歲的時候,已經(jīng)12歲的倪被找到了,小小的身子還同七歲時一樣沒有生長,全身臃腫得厲害,致命的一擊是被人用搶打中心臟,是尤幻帶回了她已經(jīng)冰涼是身體。忘記什么也忘不了他可愛的妹妹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
**實驗,身體里注射了十幾種藥劑,那種痛苦不言而喻……
雖然父親的黑道勢力已經(jīng)殺光了那些做實驗的人,但那個幕后組織他們卻動不了。那年他向父親許諾一定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為妹妹報仇!
亦,你一定不會出事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