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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少主可想要參觀參觀一下我們的總堂?』巫悔笑著問道,在他想來,看云在舞那好動的樣子,估計就是來這里也當做是個玩樂的地方的,雖然這里沒什么好玩的,可是可以讓這個還是孩子般的少主去看看,少主應該會很感興趣的吧。?
『參觀?好啊。』果然,云在舞一下子就答應了,以前沒出過宮,沒闖過江湖的他,對于一些江湖上的玩意兒還是很感興趣的,尤其是這個總堂還是自己家的,那肯定要多看看啦,或許會現別的好玩的東西也說不定。?
『那就由屬下帶領兩位少主去到處看看吧。』說話的是巫平,他覺得自己一定很適合這個工作。?
『兩位少主,這邊請!』說著,巫平如貴公子般翩翩有禮的躬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就只等著云羽澤他們答應了。?
『那你們要去干嗎?』眼珠子滑溜的轉了幾圈,云在舞一手拉住正準備動作的云羽澤,在云羽澤不解的眼神下,如鬼靈精般笑瞇瞇的問著其他幾人,眼里更是看著巫則不放。?
『這……』巫悔等人相對視了幾眼,不知道云在舞問這個干嗎?只能把眼睛轉到巫則這個堂主的身上去,看堂主怎么說。?
『想玩就去玩,問那么多做什么。』巫則冷冷的說道,看他的樣子,似乎早已經看透了云在舞一般,而事實上,巫則也確實知道云在舞想干什么。?
『嘿嘿,參觀可以慢慢來,不必急著一時嘛,至于玩嘛,隨時都可以,我們兩兄弟身為少主,總不能總是故著自己玩的嘛,總是要分擔分擔堂里的責任的。』云在舞笑得像個偷了腥的貓兒一般,賊溜溜的樣子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云在舞會這樣說,自然不會是如他自己說的一般想負什么鬼責任,而是單純的覺得好玩,也是好奇心在做怪,想看看巫則他們是要做什么,尤其是他想到了昨天在『藍院』里聽到他們談的什么線索之類的東西,他自然是非要弄清楚才行了。?
『你不給我添麻煩就好了,還負責。』巫則感覺自己真的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了,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眼前這個說得自己有多負責人的小鬼,在他成年之后,曾經主上要求他跟著上朝聽政,結果他是硬賴在床上不肯下床,說什么還沒睡飽之類的話的,結果弄得云羽澤也是沒有上朝,兩個人至今還不曾在朝上聽政過,也不想想他們的那些皇兄,哪一個不是十五歲便主動要求聽政的,現在幾人都在幫忙主上管理朝政了。?
『誰給你添麻煩了?亂說,反正我不管,你們在做什么,我一定要參加。』云在舞說得無賴,也不怕在這些人面前這樣耍無賴會被看不起,反正他也不在乎,他只是好奇他們在干什么而已。?
『小羽,可想聽聽?』巫則不再理會云在舞,而是問著不說話的云羽澤,或許是因為覺得今天的云羽澤很不正常吧,他想或者他可以用別的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反正這些事情,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更何況,主上也說了,可以適時讓他們知道一些他們的勢力,甚至可以試著讓他們接手有些勢力。?
『隨便。』云羽澤說得很不在乎,怎么樣都好,可是他心里還是很想知道自己父皇的事情的,如果可以,他是非常愿意去了解自己的父皇的一切的,只是他不想讓巫則他們憂心或是覺得麻煩。?
『主上說了,如果少主想要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或是對‘影堂’感興趣的話,便讓你們參與。說著,巫則率先走開,向著他們討論和決議的地方走了過去。副堂主等人則是簇擁著云羽澤兩人,恭敬的陪伴在他們的身邊,他們跟巫則可不同,不只因為巫則是『影堂』的堂主,更是因為他是他們的老師,他可以做的事,其他人可不行,而云在舞就好玩了,趁著巫則轉過身的剎那,他對著巫則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興高采烈的跟著他們走,云羽澤在聽到巫則提到他的父皇,他心所念之人時,滿滿整個心思都沉侵在那股子喜悅里面,對于其他的事情是沒多大關注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切,都想著,這個死氣沉沉的總堂,如果有這一靜一動的兩位少主在,或許會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至少,氣氛也活躍多了,沒看冷得向冰塊一樣的堂主都會偷偷的笑么??
或許云在舞自認為他剛剛的動作巫則沒看見,可其他五人卻是非常清楚的看到他們的堂主那緊抿著的嘴角都勾起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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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上次說的那個線索是什么?』一進入決議廳,云在舞連坐都還沒坐下就急急忙忙的問著,沒辦法,他實在是太想知道了,這心都是從昨天被吊到現在的啦,這都已經讓他連欣賞這個地下堂的興趣都給壓過去了。?
『巫平,你把事情的經過都從頭說一遍吧。』走到屬于自己的主位,巫則從容的坐下,看到云在舞正眨巴著那雙如星辰般迷人的大眼看著他時,微微有些失神,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對著巫平說道。?
『少主,請這邊坐。』有禮的清雅青年巫凈微笑著把云在舞和云羽澤兩人請上巫則右手邊的位置,而他們這些副堂主和護法,則是依照順序坐在了巫則的左手邊,沒有人去質疑巫則如此做法有何不對,在他們想來,少主是要尊敬的,可是這并不是平時,在這樣的一刻,決議的人并非是兩位什么都不懂的少主,而是堂主巫則。?
至于巫則為何沒有讓出主位,這很簡單,巫則是個做大事的人,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他有必要負起這個責任。?
『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十年來,我們一直在追查十年前的血案,雖然線索不多,但為了保證我們享恒的千秋萬世,我們一直堅持到現在,而就在前不久,我們已經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可以確定那只黑手乃是何方人氏。』巫平簡短的解釋了一下他們所謂的線索指的是什么。?
十年前?血案?云羽澤心思微動,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一下子卻又無法確定,他的事情,父皇是知道的,而十年前他在這里鬧出的風波,肯定很大吧,可是他父皇明明知道那幾前血案是自己所為,為何還要道查?而得到線索?又是得到什么線索呢?這所謂的十年前的血案,是否與自己有關??
『血案?什么血案?』云在舞本還抱著聽聽、玩玩的心思,可一聽巫平言語里提到事關享恒國命,不由得正經了起來。在他的想法里,享恒是四大國里兵力最強,國土最大,防御系統最是完善的國家,想來不是其他三國所能爭鋒的,而事實是也如此,享恒一直以來都是四國里面的老大,從沒出錯過,可是今天陡然聽到有可以影響到享恒的事情,心里雖然不以為然,可他也不笨,自然正視起來。?
『少主可知道,十年前的南嵐有著四大家族,那時四大家族控制著整個南嵐城,經濟繁榮幾乎達到一個頂點,可是后來生了一些事情,四家族被毀于一旦,幾乎無活口,而四家族在南嵐的所有勢力和財力,也被暗中瓜分掉,現在的南嵐雖然繁榮,看起來是即便沒有四家族的控制和經營也能夠自己展得很好,可這只是表面,因為南嵐多了一些不同尋常,比如說,南嵐的收入看似在南嵐,實際上卻是有一半收入從這里流進了別的國家。』巫悔接口說著,有些咬牙切齒,畢竟他是享恒國的子民,又豈能忍受享恒子民苦苦的經營為他國做嫁衣呢??
『南嵐,四家族……是否北堂家他們?』云羽澤的聲音少有的有著點兒顫抖,其實他心里已經明白是一定是沒錯,可是他還是想問,他想要從其他人嘴里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是的,少主。』沒有人奇怪云羽澤怎么會知道,除了云在舞和巫則,云在舞看向云羽澤,眼里多了一抹擔憂,不為別的,只是他聽出了云羽澤話里的顫音,他甚至感覺到云羽澤似乎在害怕著什么。巫則亦然,他不明白云羽澤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他們可從來沒跟他們說過這方面的事情,難道會是主上自己跟他說的嗎?即便如此,云羽澤也不該會害怕才對,認識他十年,相處了十年,云羽澤那云淡風輕的性格他還是了解的,他想,云羽澤根本就不可能會懼怕這些才對,除非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隱情。?
原來,還真的是啊,不,應該說是本來就是才對。這時,好不容易才從昨晚的沖擊中平靜下來的云羽澤,心思再次混亂起來。?
他不明白,父皇為什么要這么做,父皇既然讓巫則告訴他們一些事情,想必也已經想到了巫則會跟他們說這些事情的吧,竟然這樣,父皇又是什么意思呢?他現,十年來的第一次,他現他似乎并沒有真正的看懂自己的父皇,或許,是因為他對父皇的事情和底細還都不了解吧。父皇明明知道那些人是他殺的,為什么還要讓人追查呢??
云羽澤迷茫了,難道父皇以為,他是別國人氏所派來享恒搗亂的嗎??
想想,云羽澤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他自己都不知道控制他的人是誰,他只知道那對師徒,但那對師徒是否享恒之人,他卻是不知的。只是,如果他們這樣查下去,會不會知道他就是當年的血娃?會不會因此而怨恨他?就好像當年那個小孩一樣怨恨他,就好像白凌對血娃的仇視一般??
『還有查到什么線索嗎?』云羽澤看著巫則問道,在這一刻,他很想親手查出那對師徒的來歷,他想知道他們為何要他去殺害四家族之人,以前,他什么都不懂,他可以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懂事了,他也知道了所謂皇帝、一國之主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他更是明白了他的父皇肩膀上擔當著怎么樣沉重的責任,他明白,對享恒的危害,便是對父皇的危害,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如何,但他不能不在乎父皇,父皇是他的一切,即使現在他不清楚父皇是想要做什么,但?
他相信,他相信他的父皇是不會傷害他的,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都怨恨他,遠離他,他的父皇也是不會離棄他的。?
『不多,只是現有攬月國的人經常在南嵐出沒,而且,那只在四家族血案中橫插出來的黑手,似乎與攬月有來往,目前初步懷疑,那只黑手可能是攬月的皇室中人。』巫則淡淡的說著,雖然他不明白云羽澤怎么會突然對這些感興趣,不過既然主上有命令,那么他照做就是,他的主要責任是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其他,是次要的。?
『攬月?可能嗎?據說攬月國乃是一個很保守的國家,而且攬月皇室中人似乎都是沒什么野心的人,他們都只是守護著自己的攬月不被他國侵犯就很滿意了。』云在舞有些不可置信的說著,如果巫則說的是其他的國家,他或許會相信,可是攬月國,那個公認的老好人國家怎么可能會對享恒伸出手來?再說了,兩國之間還是盟國呢。?
『事實確實如此,如果不是一開始沒考慮到攬月,而把眼睛都盯到其他兩國去的話,以我國勢力又怎么可能會到現在才查出一點線索來?』巫萊冷冷的說著。確實,從他們開始懷疑有其他國家插手到享恒國的內部來時,他們就把眼睛盯向了其他兩國,甚至大部分的情報人員都派了出去,對其他兩個國家進行調查,也確實讓他們現了一些小動作,但那并不是致命的,可以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十年來的無所獲,終于讓他們移開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看向了攬月這個俗稱老好人的國家,表面上,為了不被現他們已經注意到攬月的行動,因此他們都在其他兩國弄出了一些大動作,讓攬月認為他們依然沒注意到他們,而松懈下來,行動也大膽了很多,這樣的結果就是,他們總算抓住了他們不小心露出來的小尾巴,現在正等著慢慢的把它給整個拖出來呢。?
『可是……』云在舞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一下子對攬月的心態也顛覆了過來,雖然一時無法接受這個在享恒國眼里,只是個膽小怕事的國家會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來,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父皇說,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即使這個人確實很弱,弱到我們只要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可往往他也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云羽澤看了云在舞一眼,淡淡的說著。對他來說,父皇說什么都是對的,而事實也證明父皇是對的,就好像這次的事情一樣,四國中最弱的攬月,不也對四國中最強大的享恒動起了念頭么??
『少主說的是,屬下一開始也是不信的,因為負責南嵐經營方面的原因,屬下跟一些攬月的商人有所來往,對攬月人性格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他們做事從不鹵莽,看似膽小怕事,其實是謹慎。他們做什么事情都很小心,看似不貪心,好像很容易滿足,可也是因為這樣,他們的收入基本上不會有起伏,都保持在一個平衡點,而且這也是他們的幸運,因為他們的容易滿足導致他們不用像其他兩國在我們國土內的大勢力一樣受到我國的打擊,損失很大,可以說的是攬月在這里,只賺不?
賠。』巫悔侃侃而談,在座的八人中,他算是最理解攬月國的行事風格的吧,經常的來往,就是讓他看清各國的人物特色。?
『也就是說,在別人眼中是膽小怕事,其實這不過是攬月人的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而已,單論心機,或許連我們享恒也不如,如果不是他們的兵力太弱的話,他們是不可能不對他國出手的。』?
巫凈算是做了個總結,幾人看似在討論,不如說是在教導云在舞和云羽澤。畢竟,他們兩人或許是很強的,是很聰明的,可他們再聰明再強,沒有經驗的他們是不可能做勝利者的。?
『我明白了。』雖然是皇子的身份,但云在舞從來不自持身份,他雖然好玩,但該學的他依然會認真的去學習,就好比這次,如果父皇如他一般打心底不相信攬月會對他們出手的話,那么等到攬月掌控了享恒的所有經濟動脈之后,那么也就是他們享恒倒霉的時候了,兵力再強,沒有經濟供應,他們也只能被活活餓死,還談什么出征??
『十年前的那幾起血案,我或許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線索。』沉思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云羽澤說道,這句話是他想了很久才覺得說出來的,雖然他是害怕被知道自己的事情沒錯,可是他想要幫父皇,或許父皇就是這個意思也說不定,既然有可能是父皇的想法,那么不管如何,他都是會去做的。?
『什么?』所有人,包括巫則和云在舞在內,都驚訝的看向了這個總是靜靜的不愛說話的少年,線索,是的,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線索,說是線索,不如說是證據吧,他們必須找出一個合理的證據,證明攬月在享恒的國土上亂來,干涉享恒的內部事情,這也可以說是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讓享恒對攬月這個盟國動戰爭的理由。?
『我昨晚去了北堂莊院。』云羽澤沒理會他們的驚訝,自顧自的喃喃說道:『北堂呢,我的母妃也姓北堂呢。』那個被自己親手摧毀的家族。?
『少主……』所有人都不吭聲了,就是好動的云在舞也靜靜的,不敢說話,就怕打擾到沉侵在自己的思緒中的云羽澤。?
北堂,原來小羽的母妃姓北堂呀,小羽如此悲傷,是因為小羽的母妃么?或者是這個北堂家?兩者應該有著關系的吧,原來母妃說的是真的,小羽的母妃是江湖中人呢。?
小羽很傷心吧!自己的母妃不得見上一面,連自己母妃的娘家也被摧毀,是誰,都會很傷心的吧,那么,就不要打擾小羽,讓小羽靜一下吧。?
怪不得他今天如此失常,原來如此,難道這是主上肯讓他們出宮的原因嗎?主上是想要小羽親手找出兇手嗎?以主上對小羽的疼愛,應該不想看到小羽難過才對,主上到底是為何如此做?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希望,小羽別傷心過度,他再是冷情,可面對自己教導了十年的云羽澤,也不可能不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