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多生急道:“老丁,別這樣,大伙可是兄弟姐妹,又都是同班同學,何必要刀槍相見?”
丁蒼龍握槍轉(zhuǎn)身,用槍口指著余多生,怒道:“放屁!你們有當我是同學嗎?我想和嚴姬在一起,有錯嗎?
為什么要找借口支開我?
我呸!老子就不走!
大不了,和你們這幫人渣同歸于盡。”
他說罷,還拉開手槍的保險。
嚴姬哭道:“老丁,別啊!我求你了。”
黃玉蘭急向余賁強使個眼色。
慘劇便發(fā)生了。
余賁強只好執(zhí)行軍紀。
他拿起菜刀,從身后砍向丁蒼龍的脖子。
“咔嚓……”
他砍斷丁蒼龍的脖子,鮮血染紅了余賁強的臉和衣襯。
眾人拖著丁蒼龍的尸體,就埋在后院里。
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西門如琴經(jīng)常來找吳淞。
這不僅讓潘今蓮苦惱,而且,讓嚴姬也苦惱,更讓特工站苦惱。
呂瓶兒喪夫第八天,西門近隆重迎娶呂瓶兒,將其家產(chǎn)全部收歸自己囊中。
孟如樓被他打入冷宮。
整個春節(jié),西門近浸在新婚的喜悅之中,也沒去打擾潘今蓮了,也沒在意西門如琴的情緒發(fā)生了新變化。
西門如琴在家里閑了幾天,就呆不住了,因為心中有愛,愛上一個人,就會相思,相思很苦,不見不行。
全城都在議論紛紛,給今年的春節(jié)增添了談資。
有人說道:“西門近太厲害了,娶的妻妾都有錢!都帶著嫁妝去嫁他,真是了不起啊!唉,人長的俊就是好!”
也有人說道:“西門近專揀別人的爛鞋穿,再有錢,活著也是給男人丟臉!有什么意思?他不過是一個收廢品的。”
還有人說:“二手貨,好過沒貨!這大冷天的,人家逢單日,抱著呂瓶兒睡。縫雙日,摟著孟如樓睡。
多舒服啊!哪象哥咱幾個,冷鍋冷灶冷被冷炕頭,連枕頭也沒的抱!”
“唉,走上這條路,什么都有,就是沒有未來。”
“你這是在詛咒西門近呀?”
“他是你爹嗎?”
“他要有錢給老子,老子還真愿意認西門大人當?shù) ?
“是啊!別人有奶就是娘,老王有錢就是爹啊!”
“哈哈哈……”
為了阻止自己和西門如琴相戀,吳淞在參加西門近和呂瓶兒的婚禮之后,對西門如琴說道:“妹子,走,出去溜溜!你們家里太多人了,我不喜歡太熱鬧。”
西門如琴大喜,蹦跳起來,說道:“太好了,大哥,我也喜歡安靜!走!”
她說罷,便挽著吳淞的胳膊,和吳淞一起走出西門府,邁步街頭,步行走向城西南的吳淞和潘今蓮的租賃房里。
潘今蓮是敢愛敢恨、愛憎分明的人。
她愛吳淞,愛的死去活來,愛的無怨無悔。
她恨張員外和西門近,從來不去看望張員外,也從來不去看望西門近。
她吃醋了,也不會憋著忍著,有氣就出氣,有醋就喝醋,絕不藏著掖著。
此時,她打開房門,迎進吳淞,正從投懷送抱,卻見西門如琴閃身而出,不由一怔。
她心里的“醋壇子”登時打翻,“哼”了一聲,便轉(zhuǎn)身走進臥室里。
西門如琴呆住了,怔怔地站在房門前,傷心的淚水,驟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