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夢境二
坐了兩天車,爬了一天山,雨樂回到家匆匆地洗了澡,晚飯也沒吃就睡了。
山和水都是那么熟悉,她歡快的奔跑,前幾天在云霧峰,她看到了那個人,那個神仙般的人,他白衣飄搖,俊臉若削,最特別的是那雙眼睛,看一眼就會被吸進去,仿佛那里有無限星空,璀璨絢爛,讓人欲罷不能,她閉起眼想像那個人的樣子,腳下不停卻撞到一個人的懷里,‘啊’她睜開眼時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眉目如畫,眼似……恍惚里她如癡如醉,‘我這是做夢’嗎,這是她唯一的想法。
“姑娘要往哪里去?”如一股清流浸潤心間,這聲音是溫暖是清甜,啊,怎么會這么好聽?
“你,你管我?”自己把自己罵了一萬遍,卻還是改不掉這口是心非的毛病。
“哈哈,我不想管你,可是你撞到我懷里來了。”那人哈哈大笑。
吹皺一池碧水,開了滿園春花,那個笑容就是她的劫。深陷不拔。
忽爾,風云變,天地暗,他被人繩捆鎖綁,蓬頭垢面,只剩那雙眼睛熠熠生輝,他對她笑,她看著他哭 ,‘不要,不要,’她好像不會說別的,只這兩個字已是肝腸寸斷。云霧峰高百丈,俱是凄風冷雨,舊淚結成冰又被新淚融化,她的心亦如這峰下的空谷,茫茫漠漠,不知所以。
黃衣女子,陰冷山洞,熟悉的地方,那一具冰棺如此刺目,那緊閉的雙眼,那如雕的面容,那挺拔的身形,如烈火灼,又如寒雨冰,要怎么?要怎么才能喚回你?撕扯的心,疼……
淚濕枕,汗濕衣,雨樂手撫胸口喘了口粗氣,為什么?為什么又做這樣的夢?為什么醒來后心還在疼?“小黃”她叫一聲。
“雨樂,我在。”窗臺上黃影一閃,小小的身子鉆進雨樂懷里。
“啊,你讓我好好抱一下,我的心,啊,我的心怎么那么空還有點疼。”雨樂報怨著緊緊摟住小黃,柔軟的感覺填充在心臟部位,她感覺像是好了一點兒。
“雨樂,夢到可怕的事情了?”暗夜里小黃的眼睛閃著幽幽的光。
“唉,前邊還挺好的,后邊可是太悲了,唉,怎么說呢,小黃,你說我是不是個花癡啊?我怎么又夢到,唉,又夢到,哦,算了,不跟你說了。”雨樂垂頭喪氣的說。
“雨樂,你是個好姑娘啊,有時候做夢也是有原因的,以后你就會知道的,不過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我保證你不再做夢了哦,”小黃軟糯的聲音讓雨樂的心平靜了許多 。
“但愿吧,我再睡會兒,你不要讓壞夢來打擾我哦,黃黃。”雨樂抱著小黃開始撒嬌。
“會的,我保證!”
“哦,你要是有那么大本事就好了,”雨樂一邊咕噥著,一邊漸漸睡去。這一次真的是無夢到天明。
(16)新聞
當雨樂再次醒來時,已是陽光普照的早上八九點鐘,正所謂的太陽曬屁股的時候,夏日本來天明的就早,這時候已有點驕陽的樣子,雨樂懶洋洋的起床,洗漱,昨日的夢境似乎也在這熱烈的天氣里被淡忘。一邊吃早餐,一邊瀏覽手機, 百度首頁的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原文是:
昨日在某旅游盛地某豪華酒店舉行的一場拍賣會上,一個標示著抗日戰利品的圓圈狀物體忽然無故的發出白光,引起部分人的騷動,但由于時間只是一瞬,許多人并沒有看到,所以現場眾說紛紜,而主辦方也終止了拍賣,并向各方來的人士表達了歉意,經記者求證得知,發光這事情確實有人看到,但據拍賣方透露,拍賣者本人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現象,現在本人意欲收回這件物品。據拍賣方說此物非金非銀,應該是特殊的材質或者合金打造。目前知道的就是這些,后續新聞我們會密切關注。
“發光,這應該就是感應到血玉鈴的表現了,不過它幸好是發光,如果像血玉鈴那樣只是發熱說不定也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也就不能作出判斷,但是發光這件事又鬧得動靜太大了點,這樣我們拍到的可能幾乎沒有了。”雨樂自言自語道。
“雨樂,我們要得到,要得到!”小黃急切的聲音又來了。
“小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為什么這么著急啊,現在這種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有什么辦法?”雨樂覺得自從小黃知道了這個東西的消息后就一直有一種迫切得到的心情,她有點不能理解,就算是跟血玉鈴有關,但是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得到它,況且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功能,如何用,這些不確定因素的存在讓雨樂并沒有像小黃那樣期待,但如果小黃知道什么,那么……雨樂看向小黃,它只是一只傳承了幾年的小貓咪,會知道嗎?
“雨樂,一定要得到,很重要很重要!”小黃依然執著。
“怎么重要?”雨樂反問。
“樂樂,我現在不能說,但是你要記住,我們要得到它,一定,對你和沈瀾都有好處,由其是沈瀾!”小黃難得的鄭重語氣回響在雨樂耳際。
“沈大哥?跟沈大哥有什么關系?”雨樂聽得一頭霧水,如果說對自己有好處,她信,因為必竟她現在是血玉鈴的主人,但是沈瀾,他現在已經跟血玉鈴沒有關系了,對他能有什么好處呢?他的好處又是什么呢?難道是延長生命?對,沈大哥淡泊名利,他現在最大的隱憂就是生命太短暫。
“是不是我有了這個東西后能幫沈大哥延續生命?”雨樂雙眼興奮的發亮。
“哦,差不多吧,雨樂,想想辦法。”
“嗯,我們要跟他們商量一下,咱們現在就去找他們。”雨樂站起來就往外走。雖然小黃的回答有點含糊,但是小黃是不會騙自己的,這點她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