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櫻離開時零屋似乎是被什么迷住了,明知道眼前的景象無比詭異,可是就是無法移動一步,不是道士被什么知識指使的,零屋竟然莫名其妙的再次靠近那個只剩半絲溫度的尸體。
并且伸手推了推。
那具**的女尸依然保持著那點溫度,白的透亮的皮膚泛出慘白的光澤。分明已經是毫無生氣的軀體,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為何依舊固執的守著那一點溫度不肯放開?
零屋覺得央藍的尸體內側有什么異樣,便繞近靠床那邊試題的內側,央藍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看著零屋,以一種凝固不動的,及其渾濁的眼神。
領悟不知不覺的就看到了央藍的小腹之上,因為那里有微微的隆起,她想起一次央藍對她說的話。
“你說,我會不會懷了九夜公子的孩子,我總覺得最近有什么不對呢……”
自從櫻和零屋相識起,零屋就經常讓央藍代替櫻去應付九夜那種類似于昨晚的事情,并許諾如果九夜要納她為妃子,零屋會幫忙,九夜每次發現了央藍都很是不悅,但畢竟是在自己身邊睡了一晚的女人,九夜也不會深究什么,但總是會讓人去零屋那里將櫻帶回來。
櫻還是處子之身。
九夜以前將櫻從南幽谷中買回來時曾經和櫻約定,他只是作為巫女,有妃子的身份,但是,九夜經常會不遵守。
誰又能拿他怎樣?他似乎總是在櫻的身上尋找一個叫槿顏的女子的影子。
零屋偶爾也會覺得央藍在九夜那樣喜怒無常的人身邊會有危險,但是,領悟沒有想到,那竟然是那么慘烈,那么快。
突然,央藍的尸體肚子動了動。
零屋立刻向后躲,順勢坐在了床上。
不會的,就算是央藍真的有了孩子,體型看,也不過三個月而已,那么小的孩子,在死去的母體里那么久,還能生還嗎?
“來人,”零屋捂著胸口告訴自己,那只是幻覺,一個血都快流干了的死尸,肚子里怎么還會有一個活孩子?
不是幻覺,零屋的目光再轉移到央藍的小腹上時,那里真的有東西動了動,零屋抓緊床單,“來人啊,快來人。”
門自己無聲的關上了,漆黑一片,屋子里唯一的亮光來自于尸體上發出的一種慘淡的綠光。零屋想大喊,但是此刻,他的嘴唇在不停地顫,已經不聽使喚了。
央藍的肚子上似被無形的匕首剖開,因為死了很久的緣故,沒有一滴血流出來,那個口子是細長條形狀,口子兩邊外翻的肉是駭人的深紫色,而后一股深紅色的液體順著口子緩慢的淌出來在地上,有意識的凝成一個若有若無的形狀,像是一個半液體半固體的小嬰孩,黏黏的外表,整個身體的輪廓都模糊不清,能看出來的只是他的手長得異常的完整,甚至能看見纖長軟嫩的指骨。
那團不知道是什么組成的類似肉團的東西在頭的部位慢慢睜開了一雙漆黑的眼睛,很小,但是很圓,沒有眼瞼。
小東西基本脫離開央藍時,央藍肚子上的口子自動愈合,皮膚完好如初。
小東西很虛弱的樣子,稍微動一下都要喘息半天,他只有眼睛沒有其他的五官,但是從他的聲音可以知道,他在笑。
”女主人,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