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左鴆楓和鄭子哲聊了起來。
“你的演技真不錯,你表演的毒癮發(fā)作,差點連我都信了?!弊篪c楓吐槽道。
“不是表演,是真的發(fā)作了,只不過沒有那么痛苦了而已,我想過一段時間,就會徹底擺脫了?!编嵶诱懿缓靡馑嫉負蠐项^。
左鴆楓一笑,車子停下,那竟然是省立醫(yī)院。
“楓哥,來這干嘛?我又沒受傷?!编嵶诱懿唤獾馈?
“我說了,當你戒毒完成,有個驚喜要給你,雖然現在你還沒戒完,但我想見到了這個驚喜,你會更加堅定的。”左鴆楓神秘地說道。
鄭子哲內心不解,但是沒有再多問,跟著左鴆楓,上了醫(yī)院電梯。
九樓的內科病房,打開門的一瞬間,鄭子哲就愣住了,久久,他眼睛瞪得老大,腮和嘴唇都在抖動,很快帶動了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他虎目含淚,眼眶通紅,卻顧不上擦,最后他喜極而泣,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病床上躺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晚被自己罪惡子彈射穿胸口的馬尾辮女孩。
左鴆楓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她其實并沒有死,那一槍離她的心臟不到1公分,但是我的人發(fā)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深度昏迷了,送醫(yī)院后她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中,她醒來后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記得了,她的名字叫血桜?!?
鄭子哲已經因為激動說不出話來,其實他這次殺杜海生也是抱著死心去的,他的內心一直放不下那馬尾辮女孩的事情,那是他永遠無法釋懷的痛,還好現在,這個疙瘩解開了,他發(fā)誓他要永遠不沾毒,亦要永遠跟隨左鴆楓,但是現在,他只想哭。
“美瞳哥哥,你又來看我了,這個人為什么在哭?”床上的血桜醒了,她叫左鴆楓美瞳哥哥,鄭子哲埋著頭,所以她沒認出來。
鄭子哲有些顫抖地抬起頭,有些事終歸是要面對。
“你怎么哭了?”血桜不解地問道,她竟然真的失憶了。
鄭子哲錯愕的時候,左鴆楓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悄聲說:“她中槍倒地的時候其實她的男友就在附近,但是你走后,
他也沒有去救她,反而去找了個吸毒的女人當女朋友,失憶,對她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好好對她吧,擬補你犯下的過錯,當她恢復記憶那天,她才能更好的面對生活,也能試著去原諒你?!弊篪c楓說完就走出了病房,他要去處理別的事情。
鄭子哲抹了抹眼淚,憐愛地看著正大眼睛瞪著自己血桜,燦爛地笑道:“沒事,沙子迷了眼睛,現在好了,嘻嘻”
“這里可是高樓,怎么會有沙子?”血桜失憶了,但是思考能力也沒丟失。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编嵶诱苄χ闼牧似饋怼?
楓哥,你放心好了,我曾經不止一次發(fā)誓,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擬補我的過錯,現在她還活著,失憶了,我不會擬補到她恢復記憶,我要用我的一生,去呵護她!鄭子哲在心里起誓。
其實,左鴆楓之所以幫鄭子哲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殺得五個人,前四個都是被他一槍爆頭,只有這個女孩,他下意識地打了胸膛,留下了那一絲生機的種子,這一點,連鄭子哲本人也沒意識到,其實這是他良心未泯的表現,如果他和前四個人一樣對著血桜的腦袋開了槍,左鴆楓很可能當晚就會做掉鄭子哲,自己的身邊睡著一條豺狼,誰能放心呢?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左鴆楓現在正想著另外一件事,吳曦,自己已經關了他很久了,如果是別人他恐怕直接就殺了,省得麻煩,但他和鄭子哲一樣,都是一個寢室的室友,自己的同學,他不想直接下殺手,況且吳曦確實有些正義感,只是這樣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孩子,怎么才能讓他放棄堅持呢?
本來他也是沒有頭緒,直到鄭子哲戒毒那半個月,發(fā)生了一件事情,鄭子哲的耳麥里,傳來了隊友的聯絡,那隊友呼喚了半天之后,見鄭子哲沒有回音,又是幾日,又沒有回音,最后竟然笑著說道:“差不多了,可以申請警察犧牲撫恤了?!?
這句話是陸小夕傳達給左鴆楓的,左鴆楓意識到這是個轉機,直接反追蹤到吳曦的隊友,聽過技術手段監(jiān)聽,監(jiān)聽到了一個驚為天人的罪惡:吳曦的上司之所以選他來當這個臥底,是因為吳曦沒有家人,唯
一的爺爺在供養(yǎng)他考上警校后就已經去世了,而那位上司就專門挑選這樣人,他沒有上報吳曦爺爺駕鶴的訊息,吳曦知道,但是上司讓他保密,說是為了今后的工作著想。
其實上司已經盤算好了,將這一個個年紀輕輕急于表現的年輕警察們送到最危險的地方,增大他們犧牲的概率,這樣他們犧牲之后的撫恤金他自由辦法弄到自己手中,雖然每個人只有幾萬塊,但也是一筆額外的收入不是,通過他埋下的線,他已經將幾十萬收入囊中。
至于為什么送到學校,是因為以前有個臥底犧牲前無意中得知了上司的計劃,他直接親手滅口了,雖然以行動失敗上報,但很多明眼人看出了這件事中存在的許多疑點,從那以后他就收斂了許多,將這些年輕警員送到了看起來危險性低的地方,不死,他也沒投入,沒什么損失,死了,那更好反正錢也是白拿。
當左鴆楓把這段錄音播放給情緒激動的吳曦聽后,吳曦說什么也不相信,他認為憑現在的技術手段,偽造這段錄音不難。
但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通過他的眼神,左鴆楓讀出了不安、恐懼、失望、憎恨,只是他還抱有那么一絲幻想,這個無比逼真的錄音是左鴆楓偽造的。
對于這點,左鴆楓也不辯解,陸小夕直接偽裝成以前那名被他擊斃的警員出現在了那警官的家里,同時陸小夕也幫吳曦和左鴆楓等人易容,完全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現在了警官的家里,陸小夕如今的技藝可不局限于給自己易容,左鴆楓他們隨行是為了保護陸小夕,畢竟對方也是玩過槍的人。
至于吳曦,他似乎是想親眼看著左鴆楓的謊言被拆穿,所以表現的相當配合,當然左鴆楓也沒有完全放心,兩個人緊隨他身邊,事情不對隨時沉默掉他。
就這樣,門開了,那上司吹著口哨進了屋來,在他剛要打開燈的一瞬間,一把槍頂住了他。
“你好啊,錢列獻警官,還記得我嗎?”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錢列獻突然腳底突然升起一股寒意,燈開了。
“陸仁甲,你不是死了嗎?我記得我打了你的心臟!”錢列獻直接驚呼出聲,他嚇得亡魂皆冒,后背倚在了墻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