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鐵匠鋪大致的情況之后,梁恩他們開始擴張自己的搜索范圍,通過一個星期左右的搜索,他們找到了這處營地的馬廄,宿舍,指揮所,外圍工事等一系列建筑物遺跡。
通過遺跡的規(guī)模和留下的物品來看,這處營地之前活動的人數(shù)大概有三四百人,但并不全都是軍人。
考慮到傳統(tǒng)翼騎兵一個單位,也就是一個中隊在150~200人之間,外加上這樣一支軍隊需要差不多同等數(shù)量的后勤人員。
所以梁恩覺得他們這次找到的營地應該就是屬于一個翼騎兵中隊的營地,而且應該是那種半永久或者是永久的營地。
克拉科夫這邊曾經(jīng)在十六十七世紀,也就是這處營地存在的時代是當時強盛的波蘭立陶宛聯(lián)邦的首都,哪怕遷都華沙之后這里也是國家重鎮(zhèn),所以周邊駐扎有類似于翼騎兵這樣的精銳部隊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而從一間宿舍殘骸中挖出的1枚1660年得德意志地區(qū)發(fā)行的大銀幣以及多枚17世紀俄羅斯的五戈比銅幣更是確認了這處營地應該一直運行到了17世紀末或者18世紀初,然后被廢棄。
廢棄的原因很容易推理出來,因為從18世紀開始波蘭整體就開始走下坡路了,甚至在18世紀末尾的時候,奧地利,普魯士和俄羅斯三次瓜分波蘭,徹底消滅了這個國家。
只不過因為這片土地周圍一直都有人類活動的緣故,所以包括鐵匠鋪在內的所有建筑遺跡都有被反復擾動過的痕跡。
好在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能夠通過那些遺跡殘存的部分和從周圍找到的那些物品判斷出絕大部分建筑物當年的用途。
就在梁恩和同伴們一起確認了營地是一處屬于翼騎兵中隊駐扎營地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四張新的卡牌。
可惜的是這處遺跡雖然屬于著名的翼騎兵,但在歷史之中并不是多么有名,所以給出的卡牌也都非常普通。
這些卡牌中包括了兩張【偵測(N)】,一張【鑒定(N)】和一張【修復(N)】,可以說全都是常見的消耗卡。
“好吧,我們可以打電話通知波蘭人那邊了。”有了卡牌之后,大致能夠確認這個地區(qū)該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后的梁恩對皮爾斯說道。
于是在當天下午,波蘭方面的考古人員從市區(qū)趕來并接手了這處遺跡的勘探工作,同時判斷這處遺跡的歷史價值來確定最后給梁恩他們的獎金數(shù)目。
“這群波蘭人實在是太貪婪了。”第二天一早,梁恩吃完早餐正在畫《魔鬼的三根金發(fā)》所配的插圖時,皮爾斯突然走進了帳篷氣憤的說道。
“你不是和那群波蘭人討論獎金的事情嗎,他們難道克扣獎金了?”梁恩在圖紙上畫完了一筆后抬起頭問到。
“比克扣獎金還糟糕,因為這群波蘭人就不打算掏這筆5萬~7萬歐元的獎金。”皮爾斯拉過凳子坐到了梁恩的對面,然后說到。“這群人打算分給我們10%的戰(zhàn)利品。”
“這么缺德嗎!”梁恩瞪大了眼睛,本地法律的確規(guī)定了發(fā)掘者可以拿到獎金,10%的物品或者是所有東西價值的10%,這種獎勵方案看上去差不多,但實際上區(qū)別很大。
比如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獎金對梁他們而言是最劃得來的,而按整體價值給錢則是其次,而最坑的則是分給10%的戰(zhàn)利品。
因為這個地方僅僅只是一座軍營而已,所以能夠挖出來的也就只有一些廢銅爛鐵或者是某些不值錢的古代硬幣,10%的戰(zhàn)利品顯然這三個選項中價值最低的一項。
“這些家伙做事也太不地道了。”梁恩無奈的搖搖頭,雖然現(xiàn)在對方是在合法范圍內,不過這種做法明顯就是欺負梁恩他們是外國人。
“這也是我之前調查不夠詳細。”皮爾斯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合作伙伴曾經(jīng)給我說過這群人可能有些不可靠,但我沒有來得及細問——”
“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這樣了,再說這類東西沒什么意義。”梁恩輕輕的搖了搖手說道,“現(xiàn)在還是想想該怎么挽回損失比較好。”
顯然,皮爾斯剛才的交涉中應該是把梁恩搬了出來。可惜對于那些本考古部門的人員而言,梁恩的名聲并不足以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因為不管怎么說,這群家伙都是在法律許可的范圍內做事的,所以并不怕梁恩這種來自國外,本地無親無故的學者能把他們怎么樣。
“也就是說,我們可能要等一陣子才能拿到一筆小的可憐的錢了。”琢磨了一下后發(fā)現(xiàn)正規(guī)途徑可能只能吃下這個虧后,梁恩看向了皮爾斯,結果發(fā)現(xiàn)皮爾斯臉色更難看了。
“比那還糟糕。”皮爾斯嘆了口氣。“對方是劃出遺跡中的10%面積給我們,然后這些地方挖掘出的東西都屬于我們。”
“這倒不是對方為難我們,而是他們告訴我們事后想要要錢難度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只能采取這樣的辦法讓我們不至于兩手空空的回家。”
“好吧,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忙上一陣子了。”發(fā)現(xiàn)除了核心區(qū)的鐵匠鋪,軍械庫以及指揮官住宅以外都可以挖掘后,覺得對方不是專門針對自己的梁恩微微點了點頭。
從對方只劃出了少數(shù)禁止挖掘的禁區(qū)的友善做法來看,真正事情變得糟糕的并不是本地的考古部門,而是財政支出部門。
“那我們要哪一片地區(qū)?”皮爾斯在平板電腦上調出了無人機拍攝的周邊地圖后詢問道。“我覺得宿舍區(qū)那邊可能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不,我們要這片地區(qū)。”梁恩指了指位于指揮官住宅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說到,“這棵橡樹看上去有四五百年歷史了,也就是說當年翼騎兵在周圍活動的時候這棵橡樹就在這里。”
“正常情況下,這種小型的軍營里面考慮到防火以及安全問題是不會有任何樹木的。所以這棵整個營范圍內唯一一棵大樹就有些奇怪了。”
“更重要的是,波蘭這邊有著以樹木尤其是巨大的橡木為核心舉辦五朔節(jié)的傳統(tǒng),所以我猜測這棵橡樹很有可能是營地中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你說的有道理,那就聽你的吧。”聽梁恩這么解釋之后,皮爾斯點了點頭重新劃定的挖掘范圍,把那顆橡樹和周圍包了進去。
“好吧,就這樣了。希望你這次第六感和往常一樣靈敏。”最后確認了繪制的目標后,皮爾斯帶著畫好的地圖向那群考古人員走了過去,準備劃定挖掘范圍,然后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