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手中的一沓紙,大家眼熟的很,王胖子和老錢的店裡都有,是一沓嶄新的冥幣。
“我的娘唉!”老錢眼睛都直了,害怕的直哆嗦。
“二叔,這到底是咋回事?”我放的東西心中有數(shù),那個信封絕對沒人動過。
“你們知道,你們搗鼓出來的那棵樹,是什麼樹麼?”二叔將手中一沓冥幣,丟在桌子上,緩緩問著。
“不是說,是招財(cái)樹嗎?”王胖子小翼詢問。
“招你個頭的財(cái),你們搗鼓出來的,是一棵招魂樹。”二叔看我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羣白癡。
“招魂樹?”我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一連串的詭事,一定和這棵樹脫不了關(guān)係。
“樹在哪?趕快帶我去看看。”二叔急步向外走去。
“那……那樹邪門的緊,還是不去了吧?”王胖子結(jié)結(jié)巴巴說著。
“樹是你們搗鼓出來的,你以爲(wèi)裝鴕鳥有用?”二叔語氣有些輕蔑。
“我們也是受人矇騙。”我臉色訕訕解釋著。
“你們的解釋,留著去哄鬼,而且是厲鬼。”二叔冷笑了幾聲。
我們幾個帶著二叔,再次開著破金盃,來到上次辦喪事的村子。
狗叫雞鳴,村子裡熱鬧的很,看不出什麼異常。
老錢記性好,帶著我們幾個七彎八繞,直奔上次那棵老槐樹。
“樹呢?”王胖子一臉迷茫,看著眼前的一個大坑。
“被人挖走了吧?”我打量著四周痕跡
,有些不確定說著。
“我去問問。”老錢向一旁村民家走去。
二叔站在樹坑前,點(diǎn)上一根菸,煙霧籠罩了他的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今天一大早,來了一夥人,開著幾輛工程車,把老槐樹挖走了,據(jù)說還給了村長一千塊錢。”老錢走了過來,說著打探到的消息。
“樹沒了,我們是不是安全了?”王胖子有些慶幸地問著。
二叔沒說話,低頭看著樹坑,只是站在原地抽菸。
“二叔?”我輕聲問著。
“走吧,樹挖走了,說明對方招夠了魂。”二叔過了片刻,將半截?zé)焷G在地上,用腳踩滅。
王胖子和老錢鬆了一口氣,我心情有些沉重,我瞭解二叔,他肯定有什麼事瞞著。
“張二叔,給我們講講這事的前因後果唄。”老錢開著破金盃,有些好奇的問著。
“行,就先從你們給老太太辦喪事說起。”二叔開始給我們上課。
“那幫人也是奇怪,幹嘛要冒充老太太家屬?”王胖子十分好奇問著。
“老太太是冤死的,怨氣重,魂用來養(yǎng)老槐樹再合適不過。”二叔再次點(diǎn)上一根菸,望著車窗外說著。
“那幫人真缺德,幹嘛把我們忽悠過去搗鼓那棵老槐樹。”老錢吐了口唾沫,氣憤說著。
“想把一棵老槐樹養(yǎng)成形,光靠老太太冤魂可不夠。”二叔吐出一個菸圈,悠然說著。
“那老李?”我想起老太太的死,還有我們
打麻將遇到的詭事。
“老槐樹招陰物,那老太太成了樹傀,是要找害她的人索命的。”二叔語氣有些森冷。
我們幾個打了一個寒顫,雖說是受了那羣人忽悠,但我們到底是做了一件缺德事,老李已經(jīng)爲(wèi)這事賠了條命。
“那……那老太太還會來找我們嗎?”王胖子膽小,哆嗦著嘴脣問。
“誰又知道呢。”二叔將沒抽完的半截?zé)煟瑏G到車窗外。
“那棵老槐樹,有什麼用?”我很瞭解二叔,他現(xiàn)在絕對有事瞞著我。
“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各種風(fēng)水局嗎?”二叔再次摸出一根菸,點(diǎn)上抽了一口問。
“記得,您以前說過,風(fēng)水局分正邪,不管哪種風(fēng)水局,都需要一個核心陣眼。”我想起二叔曾經(jīng)的教導(dǎo)。
說起風(fēng)水局,我店裡其實(shí)就有一個,名爲(wèi)“偃月鎮(zhèn)煞局”,核心陣眼就是那尊關(guān)公木雕。
“一個養(yǎng)成形的老槐樹,可以當(dāng)很多邪門風(fēng)水局的核心陣眼,在黑市上,你知道這麼一棵樹值多少?”二叔幽幽問著。
“值多少?”我好奇追問。
“至少七位數(shù),而且有價無市。”二叔用肯定語氣說著。
王胖子和老錢齊齊抽了口冷氣,眼中露出貪婪,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這樣一筆財(cái)富,失之交臂。
我看著二叔,心中疑惑,二叔的舉動十分異常,難道因爲(wèi)錯失了一大筆財(cái)富而懊惱?
不!二叔不是看重錢財(cái)?shù)娜耍欢ㄓ惺颤N事瞞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