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剛剛走進客棧,目光一掃,突然發現了坐在角落里的凌一凡,那青年心中不由的輕咦一聲。隨即,在另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這二人同樣也是來探聽關于大比的消息的。
在見到凌一凡時本想上前打聲招呼,但是又覺得有些唐突,因此便打消了念頭,在一旁坐了下來。
此時,凌一凡接過跑堂遞過來的菜譜,眼睛在上面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菜名和價目的時候,頓時心中一顫,只見上面寫著,‘靈泉酒,靈玉八百,效用,長期服用可增進修為。天蠶果,靈玉兩千一顆,效用,同樣是對修為有一定的好處’。
凌一凡只是隨意一掃,便是幾十種,其中甚至還有對靈魂有裨益的靈果靈酒,不過那價格也昂貴的嚇人,隨便點幾種都要過萬靈玉,看的凌一凡是倒吸一口冷氣。
同時,凌一凡也是暗暗震驚于圣城的手筆和實力,在外面比較珍貴的靈物,在這里竟然是餐桌上的美食。
凌一凡突然想到,這東西如果將自己需要的多買點帶走,留作日后之用不是更好,隨即開口道:“這里的東西可否買完了帶走?”
那跑堂的一怔,搖頭道:“這個不可以,只可以在這里消費,這是圣城的規定!”
凌一凡點了點頭,心中恍然,原來是有限制的,隨便點了幾樣東西之后,那跑堂的便退了下去。
不多時,那跑堂的便端著凌一凡點的幾樣東西快步走了回來,將東西放好后,那跑堂的熱情道:“道友請慢用,有什么需要只管招呼我!”
凌一凡點了點,道了聲謝。那跑堂的便離開,去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一壺靈酒和四種靈果,凌一凡一陣肉痛,這幾樣東西就要了自己近萬靈玉。好在從雪寒宮出來的時候宮主送了自己不少。說是路上備用。初時自己還不以為意,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要不然當真寒磣。
凌一凡拿起酒壺,斟滿一杯,慢慢品嘗起來,細細品了一口。只覺得那靈酒入口甘醇,一股暖流順著四肢百骸流遍全身,整個身體通泰無比,靈魂都忍不住有些飄然。
凌一凡暗道一聲好,不說別的,就這美妙的感覺就不是普通凡酒可比,難怪如此昂貴。
凌一凡一邊自顧自的品著桌上的靈酒靈果。一邊仔細聆聽周圍修士的竊竊私語和議論交談。
這時,只聽鄰桌上一個滿面髯須大漢向著對面的同伴道:“這回的千宗大比一定比往日的還要更要有看頭!”
那對面的同伴點了點頭道:“嗯,這次聽說有不少人都感悟了法則,這在以往可是不多的。而且聽說那皇極宗有一個弟子更是達到了入圣修為。不但如此,還感悟了法則,這次的圣子說不定就會是他了。”
那髯須大漢搖頭道:“也不一定,百年之內達到入圣并感悟法則的確是不可思議,不過千宗大比藏龍臥虎,說不定就會有什么變數!不知道有一個叫凌一凡的你可聽說過?”
對面的同伴聞言,眼睛一亮,不確定的道:“此人聽過,難道他也來這里了?數年前玄冥宗對他發出‘血殺令’,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后來不了了之。半年前玄冥宗被人報復,十余位外宗宗主被殺,據說是當年的凌一凡所為,而且玄冥宗在原有‘血殺令’的基礎上又增加了酬勞!”
此時,就連周圍悄聲議論的眾多修士都停止了交談,皆是側耳傾聽二人的談話。
那髯須大漢見狀,感覺頗有面子,面色一正,對同伴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根據玄冥宗發出的消息顯示,這個數年前只是了凡修為的凌一凡如今不但達到了元嬰后期,更是感悟了法則,你說可不可怕?聽說他很有可能來參加大比,到時候恐怕就有的熱鬧看了。”
凌一凡坐在角落里,本來是想探聽一下其他人的消息,沒想到竟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心中一陣無語,暗自嘀咕道:“難道我現在這么出名?這玄冥宗果然不死心,便讓你多存在幾日!”
那大漢對面的同伴有些不解的道:“有什么熱鬧好看的,進了圣城可就沒人敢動他了!”
那髯須大漢神秘一笑,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以凌一凡與玄冥宗的深仇大恨,如果他進入圣宗,你想那玄冥宗會是什么心情?另外,萬一他沒有進入圣宗,你想,到時會有多少人打他的主意。
如果這個凌一凡真的如傳言那般了得,你想那些參加比試的弟子豈會讓這么一個勁敵輕易進入圣宗?這比試可是很殘酷的!”
角落里的凌一凡聞言暗暗皺眉,這別人的消息沒有打探到多少,關于自己的消息倒是沒少聽,那二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凌一凡將二人的對話暗暗的記在了心上。
凌一凡暗自嘀咕道:“看來這千宗大比果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呀!”
在二人談論完之后,這一樓大廳出現了短暫的寂靜,竟是沒有人再開口議論,似乎都在回味著剛才那二人交談的內容。
凌一凡坐了片刻之后,發現就是在這里繼續逗留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收獲,隨即招呼了一聲那跑堂的。
那跑堂的見凌一凡招呼,忙跑了過來,熱情道:“道友還需要些什么?”
凌一凡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了,結賬!”
那跑堂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物品,熱情回道:“一共靈玉七千八百!”
凌一凡肉痛的取出八千靈玉交給了跑堂的,隨即道:“多的不用找了!”
那跑堂的頓時眉開眼笑,連聲道謝,距離凌一凡不遠處的那青年見凌一凡結賬離開,對一旁的老者道:“一會兒你就住在這客棧,我想和那人認識認識!”
老者猶豫了片刻,點頭道,“隨你,在這圣城一般來說也不會發生什么意外和危險,你自己多加小心!”
這青年眼看著凌一凡走向門口,正欲起身追去,只見門外走進一個囂張跋扈的白衣青年,看到凌一凡擋在身前,不滿的道:“哪個不長眼的,快閃開,今天老子心情好,別惹得我不高興!”
此人看上去長得七分順眼,只是一舉一動的囂張跋扈頓時讓他那七分順眼去了三分,剛才一開口那滿嘴令人厭惡的臟話,登時將那本就剩下不多的順眼就又去了三分。
此時,一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那個飛揚跋扈的白衣青年,各自心中暗自嘀咕道:“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圣城?在這里也敢這么橫?是有毛病還是真的有什么背景和實力?”
其中有部分認識那白衣青年的修士,皆是暗暗為凌一凡捏了把汗,大多數不明所以的人,都將目光好氣的落在了凌一凡身上,想看看他究竟會做出什么反應。
凌一凡初到圣城,本不想惹事,面對眼前這個囂張的青年,凌一凡暗暗皺眉,如果不是在圣城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廢了此人。
凌一凡神識一掃,對方只是個元嬰九階的修為,心中好奇,這么低的修為憑什么敢在這里囂張,要知道,這里距離城主府可是并不遠。
那青年見凌一凡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惱怒道:“你聾了?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媽的,我看你是不想在這里混了!”
凌一凡聞言,頓時目光變的陰冷,看著眼前的青年,心頭一股無名火起,語氣陰冷的回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我喜歡有禮貌的人,你讓我很反感!”
這是,那跑堂的發現了這里的情況,在看到那白衣青年之后,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向二人所在之處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