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陽鎮中,城主府內一片慌亂,只因爲城主的寶貝兒子在圍獵中被人暗算,受了重傷。
此時,府中上下已是亂成了一團,一個衣著華貴,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的男子,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不時的搓動著,一臉的擔憂和陰翳。
這男子正是河陽鎮的城主劉雄,這劉子明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平日寵溺的不得了,何曾出過這種事情吃過這種虧!
只見這河陽鎮城主臉色十分難看,此時,他的寶貝兒子正在房間中接受救治,如今傷勢不明,回來的時候只見滿臉血跡,已是疼的暈了過去。
只見救治劉子明的郎中急匆匆的從房間內走出,不停的擦著額頭的冷汗,劉雄看到郎中從房間內走出來,急忙上前一步,抓住郎中的衣領,厲聲道:“我兒子怎麼樣了?如果他有任何閃失我拿你的狗命是問!”
那郎中聞言頓時汗如雨下,戰戰兢兢,忍不住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道:“城…主…大人,小,小的,已經…盡力…了,少爺…的性命…並,並無大礙!”
劉雄聞言頓時鬆開了郎中的衣領,但是,郎中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劉雄心中很是惱怒。
只聽郎中聲音顫抖的接著道:“只是少爺的一隻眼睛保不住了!”
劉雄一聽,心中悲痛之際,更是異常的惱怒,對著郎中吼道:“你怎麼不把自己的眼睛挖下來給少爺安上?治不好我兒子,你的眼睛也不用要了!”
郎中聽完劉雄的話,頓時嚇得暈了過去,劉雄見狀,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來人,將他給我拖出去!”
這時,幾個手下也是膽戰心驚的跑了過來,連忙將那郎中給擡了出去,這郎中也辛虧是暈了過去,方纔躲過這一劫。
這劉雄平日裡性情倒還算可以。雖然霸道,但還沒有到這種殘暴的程度,只是一牽扯到那個寶貝兒子就全然不顧,彷彿發了瘋一般。
可見他對劉子明的寵溺有多麼的嚴重,也難怪那劉子明平日裡爲非作歹,飛揚跋扈了,有這麼個父親管教寵溺能好到哪裡去!
劉雄忍不住急忙衝進兒子的房間,只見劉子明躺在牀上昏迷不醒,腦袋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一隻眼睛被紗布包裹,血水隱隱的將紗布都浸透了。
一旁立著幾名下人,見劉雄走了進來,慌忙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小心的立在一旁,生怕哪裡不對觸了這尊煞神的黴頭。
劉雄看到兒子的樣子,忍不住一陣心痛,立即對手下大喝道:“你們是怎麼看護少爺的?護衛隊長呢?你們這麼多人都是幹什麼吃的?兇手在哪。抓不回來拿你們是問,不將兇手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只見手下一個護衛戰戰兢兢的回道:“城主息怒。隊長正在追查兇手,想必一會兒就能趕回來!”
劉雄怒哼一聲,對著幾個下人道:“你們給我好好照顧少爺,若有半點差池絕繞不了你們。”
幾個下人慌忙應聲點頭,劉雄說完,對著一旁戰戰兢兢的護衛道:“一會兒隊長回來讓他到書房找我!”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那追蹤葉雨玲的二人才才匆忙的趕了回來,在聽到城主很是震怒之後,連忙心情緊張的向書房跑了去。
二人一路來到書房,心中忐忑的走了進去,只看到城主臉色鐵青的坐在書房中。看到二人回來,冷冷的道:“你們還有臉回來?你們是怎麼保護的少爺?兇手是誰,抓到了嗎?”
二人心底不由的一顫,那領頭的護衛連忙道:“我二人一路追蹤,終於發現了兇手的藏身之處,只是以我二人的觀察,對方還有個厲害的修士,我二人恐怕不是對手,便慌忙趕回來彙報了!”
劉雄眉頭一挑,看著二人,沉聲道:“怎麼,你們和那人交過手了?”
二人心頭一顫,護衛隊長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經過說了一遍,尤其是說道少女和老者的時候,更是添油加醋了幾分。
劉雄聞言,臉色漸漸的又冷了幾分,自語道:“修士?在這裡怎麼會有厲害的修士,一定是你二人辦事不力,等我帶人前去看看,活捉了那兇手,如果沒有你們說的那麼了得,絕不輕饒了你二人!”
這兩人聽了城主的話頓時心中忐忑起來,二人根本就沒有上前動過手,一切都是心中猜測,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祈禱那老者一定要是個高手。
劉雄沉吟了片刻,將二人屏退,對屬下吩咐道:“去請莫先生來!”
剛剛走出書房不遠的兩名護衛聽到城主說要請莫先生,頓時心中又是一驚,這莫先生他們早有耳聞,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是府中的供奉,也不知道城主是從哪裡請來的,據說十分的神秘和了得。
不多時,一個身形乾瘦的灰衣老者來到了城主的書房,見到這位老者,劉雄連忙恭敬的施禮道:“這次打擾莫先生了!”
這老者可是納元修爲,即便在皇城也是要受人敬仰的,卻是不知爲何會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邊陲小城。
只見這個被稱爲莫先生的老者點了點頭,對劉雄開口道:“我與你劉家上一代有些淵源,曾答應爲你劉家出手三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此事之後我便會離開這裡,以後再無相見的機會,說吧,這次是什麼事情?”
劉雄神色一黯,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動用這尊大神,自己如今的地位便是老者前兩次出手的結果,如今爲了他的寶貝兒子,卻是不得不再次勞動這莫先生。
只見劉雄沉吟道:“犬子被人重傷,據屬下的護衛交代,打傷犬子的兇手是個少女。護衛一路追查,發現那少女的背後還有個和先生年紀相仿的老者,好像修爲不弱。所以這次勞煩先生出手,爲犬子報仇,拿了那兇手!”
被稱爲莫先生的老者眉頭微微一皺,沉吟道:“知道是什麼修爲麼?”
劉雄連忙回道:“據護衛介紹,少女十六七歲左右,修爲在凝神中期,那老者就不清楚了!”
莫先生聞言,頓時心中一驚,暗道:“以那少女的修爲推算,那老者的修爲定然不會弱到哪裡去,能將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教到這般境界,修爲至少不會比自己弱。
不過在這邊陲之地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的人物,以前怎麼從沒有聽過,能達到這種修爲境界的,自己不可能沒聽過,在這整個帝國,能達到納元的也沒有幾個人!”
想到這裡,莫先生對劉雄道:“我會盡力幫你的,不過能夠成功與否我也不敢說,聽你的描述,對方的修爲似乎不在我之下。你可想好了,即便我失敗了,這次機會也算是用盡了,真的要我出手?
另外,你那寶貝兒子也該受點教訓了,我走了以後你這城主的位置還不知道能坐幾天呢,好自爲之吧!”
劉雄慌忙點頭答應,“謹遵先生教誨,從此以後一定會對他嚴加管教的,不過,這次還是希望先生可以出手。若是普通的傷倒也罷了,只是這次犬子一隻眼睛已經廢了,不懲治那個兇手,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莫先生聞言,掃了一眼劉雄,心中不由的暗暗搖頭,這劉雄是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入。
隨即,也不再理會這劉雄,只是囑咐了一聲,“你什麼時候準備行動,通知我一聲就行了,此事之後,我便直接離去!”對於這城主府,若不是礙於上一代的情分,他說什麼也是不願意待的。
這莫先生說完便轉身而去,片刻便消失在劉雄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