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聽了父親的話,頓時心中一怔,看來這些活了數百年的老家伙,他們的心智的確不是自己這個小毛孩子能相比的。
當下,段飛羽在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隨后,便聽到段慕天接著道:“這只是其一,兩脈之間明爭暗斗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早已積怨已深。另外,當年我進入這云霄宗,并且最后成為青陽一脈首座,與那紫極一脈便是結下了不小的恩怨。”
段飛羽心中也知道此時多少也是和父親有關的,絕不可能是完全因為自己的原因,眼下見父親說起往事,頓時勾起了心中的好奇,連忙開口問道:“父親,你成為青陽一脈首座,和他紫極一脈有什么關系?”
面對兒子的追問,段慕天心中暗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表面上看去是沒有什么關系的,你一個小孩子家的,不要問那么多,對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沒有告訴你娘吧?”
段飛羽見父親沒有回答,頓時心中暗暗吐了吐舌頭,隨即回道:“還沒有呢!”
段慕天點了點頭,“嗯,還不不要讓你娘知道了,免得她擔心,今天以后,你就待在宗門之內,哪也不要去了。那紫極一脈的家伙能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不過,這次失敗,他恐怕不會輕易出手的,你回去休息吧!”
段飛羽應了一聲,便離開了書房,看著兒子離開的身影,段慕天眼中流露著一絲慈愛之色。
隨即,段慕天神色一冷,目光凝望著紫極峰的方向,目光仿佛要穿透眼前的墻壁和層層阻礙,一直盯視到紫極峰一般。心中冷冷的道:“今日之事我絕不會散罷甘休,早晚有一天讓你加倍償還。”
片刻之后,段慕天便收斂了身上的氣勢,站起身子,向著寢殿走去。
這一夜,不僅凌一凡思量極多。更不用說段慕天心中的惱火和煩悶,就是那自己峰的老家伙也是坐在大殿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紫極一脈首座便是這鷹鼻鷂眼的老者,名為墨允,此時,紫極峰首座墨允正倚坐在大殿中,眉宇間透著一絲陰翳。
在其白天看到那段飛羽安然無恙的回來之后,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妙,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派出去的人還有動手呢。
但是。當其對那些人聯絡的時候,卻是證實了他心中那絲不好的預感和想法。
他派出去的四人,包括那名入圣修士,全部發生了意外,對于另外三人,他倒是沒有逃過在意,但是,對于其中那名入圣修為的屬下卻是有些暗暗心痛。
要知道。一個入圣修為的修士是多么的難以培養,而其隱藏在暗中培養的每一個入圣修士都是十分重要的。若不是關鍵時刻和一些特別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而眼下,不但任務沒有完成,竟是一下子損失了四人,但是,隨后。這墨允便收起了心中的痛楚,因為,還有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思考。
那就是自己派出去的人是否暴露了身份和信息,在看到那段飛羽回來之時,他同樣看到了一個白發青年跟誰在其身邊。
而且看那段慕天的神情似乎對那人很是友好。難道是認識的?墨允不由的心中暗暗猜測起來,毫無疑問,自己派出去的那些屬下,很有可能就是那白發青年擊殺的。
但是,對于這白發青年,他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心中不由的起來萬般猜疑,心中暗暗的道:“難道那青年是段慕天提前安排在暗處保護那段飛羽的?”
對于自己的計劃,他是很有把握的,同時,自己的行動和計劃也是十分的隱蔽,根本不可能事先走漏了風聲,而段慕天也不可能事先做好防范的。
在那段飛羽回來的時候,他同樣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和他一起出去的那名貼身護衛并沒有回來,而且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出現,也就是說,那護衛定然是發生了意外。
而那護衛發生的意外,定然是自己屬下所為,也就是說,在動手的時候,自己派出去的人已經擊殺了那護衛,而眼下那段飛羽卻是還活著,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那白發青年是最后出現的。
眼下,對于那白發青年,墨允心中卻是有些猜測不透了,如果是陌生毫不相干的人,根本不肯能管這閑事。
那么,很有可能那白發青年是認識段慕天父子的,正好被其偶遇相救,但是,對于這個解釋,墨允心中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情況完全是他的運氣不好,若真是如此,可就是倒霉透頂了。
但是,對于這種巧合,他實在感覺有些說不過去,因為不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如此倒霉。
如果說是段慕天暗中一直派在段飛羽身邊保護他的,就更有些說不通了,因為,在他看來,一個能擊殺入圣修士而不費吹灰之力的強者,不應該會受到他人的指使,除非是一些特殊的情況。
但是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段慕天還有這樣的朋友,按理說,像這樣的強者,就算他不認識,一般也是聽到過的,而對于那白發青年,無論他如何百般猜測,也是猜不出其身份。
隨即,墨允便不再去冥思苦想,對于這個破壞了他好事的白發青年,他自然是不會放過,但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對方究竟從那些屬下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什么?
對于那三個元嬰修士,他毫不擔心,因為,他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并不會暴露自己的絲毫訊息,但是,那個入圣修為的就不一樣了。
他所知道的卻是要多一些,如果真的暴露了自己的信息和行為,那可就真的有些麻煩了,同門廝殺雖然有,但是,擊殺門中的精英天才,如果傳到宗主的耳中,那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開始的時候,墨允坐在大殿中卻是有些暗暗心慌,但是,一下午過去,他發現青陽峰并沒有什么動靜,不由的心中暗暗放下了幾分擔憂。
見對方沒有什么動靜,他總算是暗松了口氣,在他想來,暗害段飛羽這件事情上,如果段慕天有確鑿的證據,定然不會這么平平穩穩,悄無聲息。
恐怕早就拿著證據去找宗主了,由此判斷,對方并沒有什么實際的證據,雖然心中松了口氣,但是,以后再要做出什么事情來卻是難了,經此一事之后,恐怕那段慕天是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而自己以后如果想再找到好的機會怕是也容易了,這次之后,那段慕天恐怕此時已經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了,對此,墨允倒是不在乎了。
因為就是傻子也會往自己的身上猜測,但是,如果這事情真要傳了出去,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是自己所為。
也許那白發青年會從自己的屬下口中得到點什么線索,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只要對方沒有確鑿的證據便不會拿自己怎么樣。
只是自己以后的行事卻是要小心了,即便是有什么好的機會也是不能輕易出手了,在他的心里,那些看似好的機會,很可能都是圈套。
以后,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是不會在冒然出手的,想清楚這些事情之后,將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了下來,墨允頓時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凌一凡的身上。
對于這個白發青年,他可是沒有存在任何好感的,而且心中滿是仇恨,雖然那白發青年修為不弱,但是,對于他來說,一向是睚眥必報,既然壞了他的好事,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的。
當下,便準備好好調查一下那白衣青年的身份,思量一下報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