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凌一凡的話,老嫗轉(zhuǎn)頭看了眼一旁的水月柔,水月柔頓時也收起了震驚的心緒,稍微平復(fù)了一下之後,心中會意,向老嫗點了點頭。
老嫗見狀,心中明瞭,對凌一凡開口道:“既然月柔說你信得過,想來剛纔有些事情已經(jīng)跟你說了吧!”
凌一凡點了點頭,這事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隨即開口道:“前輩,晚輩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嫗點了點頭,“既然是月柔的朋友,沒有什麼不當講的,這裡被我的神識隔絕,另外還有陣法掩護,安全的很,有話直說!”
凌一凡心中斟酌了一番,開口道:“前輩所求之人想來定是與前輩關(guān)係匪淺,一定是信的過之人。但是雪寒宮之事畢竟是家事,如今前輩大限將至,莫說宗內(nèi)之人,即便是旁人也少不了覬覦之心。
容晚輩說一句小人之言,到時就算前輩依靠外力解決了內(nèi)部矛盾,那時恐怕前輩也是油盡燈枯了。到時前輩人走茶涼,這一個偌大的雪寒宮,沒有一個可以鎮(zhèn)守威懾外界的強勢人物,面對這麼一份誘人的基業(yè),難免生出異心,到時被喧賓奪主也不是沒有可能。
試想,到時這一切豈不是都爲他人做了嫁衣?雖然前輩的朋友十分信得過,但是這意外和變故也不得不考慮,前輩在世時或許顧念舊情,可時間一久怕是不妥。這人生在世,活著的時候不經(jīng)常走動感情都會變淡,更何況是陰陽相隔!”
老嫗心頭一動,顯然被凌一凡說的心動了,暗暗覺得凌一凡說的有理,嘆息一聲道:“沒想到你這小娃娃倒是看的通透,不過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我所求之人的確交情匪淺,不過經(jīng)你一說也的確如此。世態(tài)炎涼,而且我與那故人也很久沒有見過了,也罷!”
凌一凡只是就事論事,也知道老嫗求援他人也是沒有辦法。但是試想一下,到時候雪寒宮那兩個覬覦宮主之位的傢伙被幹掉,而這老嫗又油盡燈枯,這偌大的一個雪寒宮還不是任由他人爲所欲爲?若不是礙於自己修爲實在太低,自己都想將這雪寒宮收入囊中。
老嫗嘆息一聲,“如果不尋求外在的力量,這還真有些不好辦,如果你的修爲再高一些就好了!或許能幫的上我,以你和月柔的關(guān)係我也能放心。”
凌一凡心中暗道:“既然是讓水月柔做這宮主之位,說什麼也得幫她想辦法把這位子坐了。不管是將來報仇還是安身,對水月柔來說都是個依靠,以後自己也能放心不少。”
想到這裡,凌一凡對老嫗道:“前輩,不知道您還有什麼心腹之人麼。這雪寒宮內(nèi)真正的力量都有多少?”
這老嫗聞言,介紹道:“算上我在內(nèi)通玄修爲的三人,還有四位長老,皆是入聖修爲,其中兩位是我的心腹,這宗門的力量我掌管一半,那二人合起來也算一半!”
凌一凡也有些爲難了。若是真鬥起來正常的話同歸於盡,對方可是有兩個通玄修爲的強者,聯(lián)起手來弄不好就是自己這方敗落,果真是不好處理。
這都起來就算是自己這方險勝,到時整個雪寒宮的實力也會急劇下降幾個檔次,沒有了通玄修爲坐鎮(zhèn)的雪寒宮。馬上就會淪爲二流勢力。如果在內(nèi)鬥中那幾個入聖的也被幹掉,那雪寒宮馬上就變成三流宗門了,這消息如果傳出去,怕是用不上一天就會有無數(shù)人來打雪寒宮的主意。
想到這裡,凌一凡有些不解的道:“前輩。當初早一些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提前動手,將這危險直接扼殺在搖籃裡?”
老嫗聞言,神情頓時有些落寞,嘆息道:“一言難盡,也怪老身一心欲要衝擊那封仙之境,一直閉死關(guān)。希望在大限到來之前可以踏入下一步,掙脫壽元之限,可以多些壽元,奈何天不遂人願,失敗出關(guān)後才發(fā)現(xiàn)這情況,已是爲時已晚!
有心動手,一來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二來你也應(yīng)該清楚,如果將那二人擊殺,到時我大限已到,萬一傳出什麼風(fēng)聲,我雪寒宮定然危矣,因此一直拖延至今日!”
凌一凡聽完,也是暗暗搖頭,這雪寒宮的事情當真是不好辦,感覺就像個死結(jié)。要麼就將位子傳給那二人中的一個,這樣倒是可以解了這個死結(jié),但是如此做卻是正中那二人的下懷,正中了那二人多年的算計,所以這個決定老嫗是萬萬不會做的。
凌一凡不覺的有些頭痛,這雪寒宮的事還真是不好弄,看著凌一凡眉頭微皺,老嫗笑道:“怎麼,是不是感覺很頭疼?不好解決吧!”
凌一凡點了點頭,無奈的道:“您這一宮之主能將宗門管理到這個地步也實在是厲害!”
老嫗被凌一凡搶白,頓時語塞,有些尷尬的自語道:“妄我一世英名,實在是慚愧!”
凌一凡思忖了片刻,突然開口問道:“前輩,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老嫗眼睛一亮,“你這小娃娃能有什麼好主意?且說來聽聽!”這時,水月柔也好奇的望向凌一凡。
只見凌一凡猶豫道:“不知道前輩對付那二人有幾成把握?”
老嫗沉吟道:“五成!”
凌一凡點了點頭,又問道:“若是一個呢?”
老嫗回道:“九成!不過以我如今的狀態(tài)萬一大戰(zhàn)起來,生命力流逝的也更快,不過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沒問題。”
凌一凡心中已有了計較,對二人道:“如今前輩的情況那二人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恐怕也瞞不了多久吧!”
老嫗點了點頭,“最多一年!”
凌一凡沉吟道:“如今先不說其他,能將那二人除掉,並且將其手下的勢力清剿了,就已經(jīng)算是最大的成功了。剩下的事情便是封鎖消息,最好是將前輩的那兩名心腹保住,也算是日後對宗門的支撐,若是連一個入聖的修士都沒有,那可就慘了!”
老嫗點頭道:“就算像你說的這樣,這消息能封的住一時卻是封鎖不了一世,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出去,到時雪寒宮依然難逃劫數(shù)!”
凌一凡沒有正面回到老嫗的話,而是反問道:“以前輩的經(jīng)驗,如果我去參加千宗大比的話,您覺得我能進入到什麼位置?”
老嫗不明白凌一凡說這個是何意,沉吟道:“千宗大比藏龍臥虎,只是你修真時日尚短,若是再給你十年定然可以進入前三。但是這百年一次的大比,只要修真不超過百年皆可參加,其中不乏某些大宗門修煉了數(shù)十年的青年才俊,他們在修真的時間上起步便要比你早!所以對你來說這方面便要吃虧不少,不過我估計你應(yīng)該能進入前十吧!”
凌一凡點了點頭,心中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判斷,如果在算上自己的神通之術(shù)應(yīng)該還會再強上一些的。
想到這裡,繼續(xù)道:“如果在千宗大比之前我修爲再進一步,不知道會達到什麼位置?”
老嫗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的道:“你還能再進一步?沒開玩笑吧?要知道,到了你現(xiàn)在的境界,每提升一點都是很困難的,別說更進一步了,如果你能再進一步前三不是沒有可能!”
說到這裡,老嫗似乎明白了凌一凡的意思,隨即開口道:“你的意思是…”
凌一凡見老嫗似有所悟,點了點頭道:“不錯,只要能進入十名之內(nèi),聖宗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我可以讓他庇護雪寒宮。當然,聖宗不可能永遠庇護一個宗門,但是一段時間是可以的,這段時間裡便是雪寒宮休養(yǎng)生息的最佳時機,前輩覺得如何?
我想前輩既然讓水月柔繼承宮主之位,應(yīng)該不會沒有什麼傳承之類的吧,而通過傳承,這修煉的速度一般都是很快的,我想我爲雪寒宮爭取到的這段時間,水月柔應(yīng)該足以成長起來了吧!”
聽完凌一凡的話,老嫗眼前一亮,此時看向凌一凡的目光頓時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