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任何朝代墓內的物品擺放都有其規律。一看形狀是漢墓,東漢或是西漢,那么心里就有數了:棺木應該在哪里、陪葬的物品中陶器在哪里、金屬器皿在哪里、兩邊的耳室里都會有什么……等等。等真的下去以后,直奔那里就挖過去了(漢墓一般都是塌陷的,灌滿了土,說是墓室,實際上都是土,是在土里前進,東西都在土里)。一般貴重的陪葬品會放在墓主棺木里其左肩部和右腳部。
這龍吞穴的墓葬布局應該是“XX”字形格局的墓穴,看起來簡直就跟一個迷宮一樣,按照原本的方法來講,理論上這地宮就成了沒有規則的墓穴了,交交叉叉的墓道,搞得我們三個就像是無頭螥蠅一樣亂闖亂撞。
我們現在進入的就是一邊的方室(不是古墓的耳室),不過卻是見不到任何陪葬物品,不過這還不就是古墓的冰山一角而已嗎?我估計這地宮墓穴可能會很大,這些古墓里邊的死鬼覺悟很低,別指望他們自己會從棺材里面爬出來奉獻,這種事,我們就代勞尋找了,打他們這些封建統治階級的秋風,最后我決定了,干他娘的,有寶摸寶,也不必看白露的眼色行事,什么受不受良心譴責,咱就當良心讓狗吃了,不對,吃了一半,嗯……也不對。不妨換個角度看,我這么辛苦找著了曹操墓,就是摸他一兩件東西也不為過,我這可是替國家填補了歷史的空白哪!
我們沿著墓道直行,來到了一處底溝的地方,那溝里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墓頂上面的木星都掉了下來了,畢竟這都已經上千年的時間了,古墓里面的構造多多少少會因為時間而變樣,那不就是么,木星都經不起腐爛斷裂開來了。
白露突然捂著鼻子,對我問道:“什么味道這么難聞?”
元清指著溝下面說道:“味道是從溝里面傳出來的,不知道這溝里面以前裝著的是些什么東西,怎這么臭味道呀!”
我說:“這死人的地方當然會有臭味道了,那還用的著說的嗎?”
元清說:“可這種味道我就覺得奇怪,以前我干事情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你看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在內呀!”
白露說:“要不,我們到溝下面去看看。”
我連連擺手阻止,那溝下面有什么古怪我們也不知道,要是冒冒然就下去溝里面探險的話,那倒不穩健,這時我想起了口罩,這才大拍起腦袋來,我們來的時候不是還齊了家伙的嗎?怎么進來的時候就忘了讓他們帶上口罩了呢?可能也是我們太過于興奮了吧!畢竟能夠找到曹操的墓是不值得讓人得意忘形的一件事情。
我對他們說:“口罩,趕緊都給我戴上,戴上了就聞不到這些味道了。”
聞言,白露和元清這才想起來要帶口罩,元清這家伙這才似是想起了什么的樣子,便說:“對了,我想起來了,剛才的那種味道可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氣體,幸虧我們不是還沒有手電這些照明工具的時代,要不然要進入古墓唯一的照明工具便該換成是火把了,那火把一點起來那就全玩完了,沒戲了。”
我和白露聽他說的話卻是一點也弄不明白他想說什么,我說:“只要墓里面通氣,火把的帶出來的燃氣也不至于會把人給捂死在墓里吧!”
元清:“說起別的我可能不如你們,可是說到這層上面你們就不一定如我了。”
我一聽這小子又在撒牛皮膏藥,我便也賴得理他,不過白露她倒是對他提出來的話產出了興趣,問道:“你剛才的話是怎么說的?難道我們聞到的氣體是毒氣?”
元清說那倒不會是一聞就會中毒身亡的毒氣,不過這比毒氣還要厲害,這可是非常罕見的一種古墓機關,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這種機關在古代稱之為“伏火”,這些“伏火”,能夠“飛焰赫然”,具有燒死盜墓者的效力的。有這樣的一個例子,根據我所知道的,1971年,長沙附近的解放軍駐軍正在挖掘戰備工事,在工程進行到一座防空洞時,當用鋼釬插進去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氣體正從土壤里向外噴射,有一個戰士覺得好奇,嘗試著拿火柴去點,沒想到一點就燒起來了,并冒出藍色火苗,而且火力很大。而那氣體冒出來的下面就正好是一個古墓埋在了那里,此這種墓被稱作“火坑墓”,“火坑墓”出火的原因,可能是由于墓室里埋藏的有機物分解,形成一種可燃氣體———沼氣所引起的。我所奇怪的是為什么這種機關會出現在這河南的曹陵里面,因為“火坑墓”是南方地區特有的一種墓葬。
聽了他的諸般述說倒是合情合理,我就于最后的疑問作出了猜測性的解答:“這也很容易解釋,可能是曹操在那個時期就仿效各地的古墓機關來建造自己的陵墓呢!”
白露點了點頭,說道:“齊白說的極是,相互借鑒利用古墓的防盜方法根本就是不足為奇,況且曹操靡下有摸金校尉眾多,諳此道者應該也不在少數,如你元清所說,這種機關就是一種燃燒氣體,如果真的觸動了的話,那整個墓穴就會燒毀,直接造成的后果不堪設想。”
元清笑了一笑,說道:“這伏火的機關也是有漏洞的,那就是它只能防止于古代的盜墓者進入古墓,卻是防止不了咱們現代盜墓者,因為這機關也是要靠外力來觸發的,換句話來講,這里即便是放上了幾百公斤的炸藥,但是沒有了可以點燃導火索的火柴,那么這些就根本爆炸不了。我們用來照明的是手電,而不是火把,所以這伏火機關對我們根本就沒有用處,不過那氣體倒是對人體有害的,不過幸好我們進來的時候為了通氣,那暗道口也一直開著哪!”
沒想到元清還有這么一點小聰明,我還真的差點就小看了他,正當我們慢悠悠的潛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很離奇的就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了幾陣很微妙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刨東西的聲音一模一樣,只不過這聲音很是細小就對了。
他娘的,究竟又是什么東西在作怪?
我把手電四處探了一下,卻是找不出問題來,白露這時候指著溝下面從墓頂塌下來的木星說道:“聲音好象是從這些木頭里面傳出來的?”
元清說:“對對對,我也聽出來了,好象有變化的在啃咬著東西的聲音。”
我看他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成這樣,心中也不免打起滴沽來,不過我還是硬起頭皮大說其辭:“我看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我過去看看……”
說著,我便舉著手電走了過去,看向那溝里面,木星橫七豎八的散在幾處,正待靠近幾步觀察的時候,忽然我看到這木星爆裂開來,從中噴發出一股墨綠色的東西,我暗道一聲不好。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往回跑,管三七二十一的,反正在這個死人坑里面跑出來的都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先走反遠離這些東西回頭才看清楚情況才是道理所在。
白露和元清看到我的臉色不好看,便問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東西?
我也沒回答他們,到了這個距離上面,那溝里面的就算是妖怪,那我們也能有個空檔兒跑了,所以我在沒有確定事情是好是壞的情況下,也不跟他們說是怎么回事,我就舉著手電往那些木星上面找,此時其他處的木星也爆裂開來了,從木星里面跑出來的就是好多的墨綠色的東西。
此時,白露他們斷也應該看到了這種情況,只聽他們驚呼一聲:“這是什么東西?”
我說:“你們問我,我去問誰去呀!”
只見那些怪東西漸漸散開來,我這才看到這些東西都是一條一條的像是小蛇一樣,不過并不是蛇,確切上說來,是墨綠色的蟲子,跟詛蟲差不了多少。
這才令我想起了以前在一本古書籍上看到了曾經有這么一回事,古時候有帝王貴族建造陵墓的時候,為了防止到墓賊的挖掘,墓中藏有毒蟲毒器是常有的事,其中最為厲害的還是一種可以食人肉啃其骨的鬼蟲,他們可以自由繁殖,壽命卻是極短,不過他們的繁殖能力超過了任何一種生物,死而不僵,所以它們能在古墓中長久保留。
看到此種情況,我這才驚呼出聲:“這這這是饗蟲……”
白露和元清聽后均都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便給他們解釋:“據傳,有一種可以繁殖反之亦然的鬼蟲,它們會啃人的骨肉,棲淅一種稱為‘便X(部首:左角右及)’的古代木料里面,我看那溝里面的木料就是此種供鬼蟲棲身的容器,古書中也有記載,這種鬼蟲就叫做‘饗蟲’。”
元清拍了一拍胸口,放心的說道:“還好,這些東西看來沒有什么惡意。”
我對元清罵道:“你他娘的凈是說放屁話,要是不急我還跟你說這些干什么呀!這鬼東西可不是好惹的,他們只要在墓中聞到有生氣的生物便會傾巢出動,剛才就是因為我們泄露了氣息,這東西有有了反應,企圖從容器中破解而出,這就好比餓了幾千年的猛虎一樣,等一下恐怕把咱們幾個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一根。”
白露說:“那咱們趕緊遠離這里……”
元清一眼看那邊一眼看這邊,說道:“來不及了,你們快看,那些鬼東西都往我們這邊爬來了。”
白露說:“沒那么嚴重吧,它們的速度怎么也不可能及我們快的。”
白露這六月旱鴨子,遲早會淹沒在水里不可,她怎么知道這饗蟲其實是長腳的呀,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野史中所形容的其實就是這種鬼蟲,而且這種鬼蟲的速度很快,雖說是不可能比人的速度快,但是它們的數量驚人,饗蟲又帶毒性,顧得了前頭卻顧不了尾巴,難免會叫這鬼東西咬上一口。
可能是在我們說話沒有注意的時候,一些饗蟲卻是已經爬到了我們各自的腳下,我招呼著他們拿起鏟子就往饗蟲的身上拍,一時之間,只聽得“哌叭”之聲響遍整個地宮墓穴。
我們一邊用鏟子拍打爬行過來的饗蟲一邊往后退去,然而我的腳卻踹了個空,地面讓我給踩塌了下去,我暗罵:“他娘的,怎這個時候遇上了倒霉的事情。”
我低頭看的時候,卻是原來那處地方有凹坑,我這腳一陷下去,動作就慢了下來,白露和元清怕我會被快速向我們包抄而來的饗蟲咬上,兩人一鏟輪一鏟的護著我脫身。
元清說:“趕緊走,這些東西還真難纏。”
我說:“走?能走到哪里去,除非你不想去看曹操那老粽子,前面的路都讓饗蟲給攔斷了,我齊白還從來沒有想過遇事情就要退出去的道理。”說著,我這氣就上來了,把鏟子是舞弄的虎虎生風,劈波斬浪,拍得那些饗蟲尸體死滿了一地。
白露這時看情況越來越不妙,對我說:“齊白,趕快想個法子呀!否則情況就不妙了。”
我答道:“就是這么著,倒斗進到古墓里來玩的就是丟性命的勾當,所以說,別以為這行就是這么好干的,別人還真干不來這些事情,爺今個兒我就不信了,這曹操生的是三頭六臂不成?怎整了這么多怪東西來給他守陵呀!”
我看著白露那又急有緊的模樣,便又對她說道:“放心,這東西也不是沒有弱點的,它們的壽命很短暫,再支持支持,拍死了這一波,那就又要等好一陣子才能從容器的母體里面繁殖出來。我們就趁那個空檔闖過去,估計那曹操也要提防這些饗蟲去啃食自己的骨骸,所以前面的墓室一定作了防備性的布置,令得饗蟲不敢靠近。”
聽到這里,元清也不由精神一振,急問道:“真的假的,你可別跟我耍假,要是你猜錯了的話,那咱們跑過去不就是有進無回了嗎?”
我連連向保證:“絕對沒錯,你們只管跟著黨和人民走就對了。”
元清說:“你都不知道給人家交過幾回保證書了,可總是十次有八次沒有辦好事情。”
我說:“信不信在你,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完哪,反正我們兩人人是非要過去不可的。”
眼下,這饗蟲的數量已經是不如前面那么兇猛了,這就證明我的說法沒有錯誤,它們需要時間來繼續繁殖生成,可惜我們的裝備有限,此時要是有火器在手,我還非把那溝下面的饗蟲容器燒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