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喜歡？”

肖林放開許然的手，站在許然旁邊，聲音低沉。

許然聽到這話，歪著腦袋打量著面前的肖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半天才緩緩開口：

“初中我就喜歡他，高中我想表白，錯失兩年回來就成了這樣。”

許然抽抽搭搭兩下，又繼續說：

“沒想到這幾年的暗戀，就得了這種結果。”

肖林不說話，緊閉著嘴看著許然，一臉凝重，好像在考慮著什么。

“真是有點失望啊，失望啊……但是，我們是朋友啊……”

許然看著對面的綠化帶，呆呆地說這句話。

她知道，是朋友，就只會停在朋友這個階段而已，僅此而已。

原來這就是暗戀，明明就是單方面的，但是還是會傷心。

好像跟被別人甩了那樣，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吧，畢竟都會哭，都會難過。

可是，暗戀，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個人。

一個人演著獨角戲給自己看，明明知道一個觀眾都沒有，但是還是盡力演出。

那感覺，真的好累。

“許然。”

肖林突然走到許然面前，蹲下來，用手擦掉許然的眼淚。

“不是說遇到什么事情再也不哭了嗎。”

“可是……”

許然看著肖林，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半天才哽咽出一句：

“真的，很喜歡。可是，為什么……”

一說到這，許然整個人聳拉著肩膀，低著頭，大有要哭的架勢。

好久沒哭了，差點忘記上一次哭是什么時候。

怎么長大了就忘記了最根本的反應呢，不高興，就哭啊。

哭出來不就好了嗎，憋在心里，太難受了。

“許然，別讓我看見你的懦弱，別讓我看見掉價的你。”

肖林突然很嚴肅地說道，雙手捧住許然的臉，讓許然正視自己。

聽到肖林的話，許然一愣。

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許然含著淚看著肖林的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或許，肖林說得很對，許然的確沒有什么好反駁的。

“你是肖林？”

許然看著肖林，說了一句。

“是。”

肖林微微閉了眸，回答的聲音很堅定。

“肖爺……是吧？”

許然看著肖林，慢慢說出這話。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我們當然見過啊，我都認識你幾年了。”

肖林笑著打馬虎眼，他不知道許然為何突然轉移話題，看著許然臉上的淚，還是忍不住用手擦了擦。

“高中之前，我說的是高中之前。”

許然一把抓住了肖林的手臂，逼問道。

總感覺，酒醒了一大半。

“高中之前你都不認識我，我怎么會認識你啊。”

肖林回答，心卻一慌。

許然好像并不死心，抓著肖林的手臂摸來摸去。

“許然你干什么啊。”

肖林想要把許然的手拿下來，可許然有些執著，那模樣，好像在尋找著什么。

肖林話落兩秒，許然的手在肖林手臂的一處停了下來，抓得緊了緊，眼睛直直地看著肖林。

“是你，對嗎？”

肖林不回答，也沒有再把許然的手拉開。

“是你，對不對？”

許然看著肖林，再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