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臭臭卻嗚嗚叫了幾聲,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又咧起嘴巴,憨笑了起來,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謝林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知道,剛纔臭臭放屁可不是故意的,而是玩得太興奮了,有些忘乎所以了,所以才忍不住放了個屁。
也正因爲(wèi)如此,它並不是針對某隻猴子放的屁,所以應(yīng)該是所有猴子都是聞到了臭,不過這屁雖然臭,卻估計並不如臭臭故意放出的那種臭屁厲害,因此那些猴子也沒有被薰暈,能夠有機(jī)會逃走,否則的話,只怕那些猴子也沒那麼好受。
不過這些猴子剛纔可是跟老僧入定一般,臭臭在水池裡鬧得那麼厲害,它們也是無動於衷,真跟世外高人似的,現(xiàn)在卻被臭臭的屁給薰跑了,也可見臭臭的臭屁威力。
只是謝林卻並沒有聞到什麼臭味,這讓他有些奇怪,因爲(wèi)按理來說,這所有猴子都聞到了,他現(xiàn)在離得挺近,多少也能聞到。
而年常更是一臉疑惑,呆呆地看了看臭臭,又呆呆地看了看謝林,顯得很是不解,指著臭臭問道:“怎麼回事,那些猴子是被它的屁給嚇走了嗎?”
看他樣子,也顯然沒有聞到什麼臭味。
這讓謝林不由更加奇怪。
難道說剛纔這些猴子並不是被臭走的,而真是跟年常說的那樣,只是被嚇走的。
但謝林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些猴子剛纔可是表現(xiàn)得如此鎮(zhèn)定,以致謝林都有些懷疑這些猴子是不是被餓暈了或者說被凍傻了,它們總不可能說聽到放屁聲就嚇得落荒而逃。
難道說這些猴子害怕放屁的聲音。謝林忍不住想道,卻又覺得實(shí)在荒誕。
而且謝林雖然並沒有聞到臭屁味,但看那些猴子的反應(yīng),卻分明是被臭臭的臭屁給薰得受不了了。
他心中也是一下子頗多疑團(tuán)。
年常則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呆呆地看著臭臭,喃喃似自語道:“奇怪,這次你的屁怎麼不臭了?”
臭臭卻是撅起大嘴,嗚嗚叫了幾聲,還晃了晃腦袋,倒顯得有些委屈。
謝林眼睛一亮,卻並沒有再說話。
年常則顯得更疑惑了,轉(zhuǎn)頭看向謝林。
謝林笑了笑:“沒什麼,看來那些猴子是被臭臭驚走了。估計它們還從沒有聽到過這麼響的屁……”
說完,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年常則又愣了一下,隨後卻也大聲笑了起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看臭臭,說道:“恐怕還真是這麼回事,這屁雖然不臭,但是還真夠響的。”
臭臭則是歪著嘴,呆在那裡,表情怪異,一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的模樣。
謝林則又指了指那水池子,說道:“年大哥,現(xiàn)在還洗澡嗎?”
年常看了看那水池子,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隨後搖了搖頭,開始穿起衣服來:“還是算了,正事要緊,等有時間了再洗。”
謝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走吧。”
只是年常衣服穿了一般,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緊盯著水池裡的臭臭:“對了,那個水裡沒魚吧?”
臭臭呆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表情則是變得更怪異了。
謝林則又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如果八戒見到你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yīng),該高興好,還是該警惕好。”
年常一臉疑惑:“八戒是誰?”
謝林則笑道:“八戒是悟空的師弟,也是唐僧的二徒弟。”
說完他又是一陣大笑,便大步走了出去。
年常則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傻笑了笑:“兄弟怎麼跟俺打起啞謎來了……”
說著他朝臭臭招了招手:“走嘍,臭臭。”
他快速穿好衣服,跟上了謝林。
臭臭則也跳出了水池,蹦蹦跳跳追上謝林,它抖掉了身上的水後,便爬到了謝林的肩上去。
而後謝林和年常兩人繼續(xù)朝山上走去。
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差不多在這座山的三分之二高處,離山巔還有不少距離。
一路往上,山勢雖然崎嶇,植被卻仍然很茂盛,氣溫也並不是很低,顯然謝林先前的猜測並沒有錯。
不過因爲(wèi)植被茂盛,到處都有樹藤纏繞,幾乎無路可以直接穿行,所以兩人行進(jìn)速度也不是很快。
路上謝林也問起年常,他當(dāng)年來到這裡,可有來過這邊。
年常則告訴謝林,那次他來這裡,雖是爲(wèi)了找尋蠱種,卻並沒有來這邊,他在這裡呆了差不多三天時間,但一直只是在幾個村子裡和村子附近轉(zhuǎn)悠,原本他也是打算來這山中看看,不過後來因爲(wèi)有事,就匆匆離開了,也沒有到過這裡。
聽了年常所說,謝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有再問什麼。
年常卻是奇怪地看了看謝林,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兄弟,你既然知道我和年尹的關(guān)係,難道對我其它事情不感興趣嗎?”
謝林卻笑而不語,只是看了看年常。
年常則笑了起來:“看來兄弟對俺還挺信任的。聽說你當(dāng)時還跟年尹去了俺們長壽村,俺猜你應(yīng)該是被年尹騙去的吧?”
謝林愣了一下,隨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年常則又面露一絲奇怪的笑容:“那兄弟不怕這次俺也是在騙你嗎?”
謝林又怔了一下,隨後卻是笑了起來:“好像現(xiàn)在這事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在拿主意,年大哥雖然有所隱瞞,但我覺得也沒有騙我的必要。”
說著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年常一眼,“況且過了好幾個月了,我和那個時候,也大不一樣了。”
頓了頓,他加重語氣,“不管如何,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年常臉色一變,怔在那裡,腳步也停了下來。
謝林又看了年常一眼,卻不停下。
隨後年常卻大笑了幾聲,快步追上謝林。
他又說道:“不瞞兄弟,這次俺遇見你還真的不是偶然,俺確實(shí)是特意來找你的,俺聽說年尹被葉夏和你殺死,原本也想找你替年尹報仇來著。”
謝林微微一愣,放慢腳步,看向年常。
年常則是嘆了口氣:“俺和年尹從小一起長大,俺爸是他大伯,兩人也可說親如兄弟,聽說他被人害死之後,俺很悲痛,也很憤怒……”
謝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這樣……”
年常卻立刻擺了擺手,竟是笑了起來:“不過你別緊張,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報仇了。”
“是嗎?”謝林不由有些奇怪。
年常則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俺只是聽說,你和你師父葉夏聯(lián)手害死了年尹,其它的我?guī)缀跻粺o所知。”
頓了頓,他卻面露一絲無奈,“不過出來後,俺打聽到很多消息,也知道了當(dāng)時大致情況,才知道原來是年尹想害你在先……”
謝林臉色不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年常則又嘆了口氣:“俺和年尹那麼多年沒見,對他一直很想念,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變化那麼大,會做出那種事情……”
說著他又轉(zhuǎn)頭看向謝林,“雖然俺和兄弟才相見不久,但可說一見如故,俺也相信兄弟的爲(wèi)人,不會主動去害人。”
聽了年常說後,謝林雖然覺得年常所說的邏輯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心思去解釋,他更介意的是年常話裡透露的另外一個信息。
他臉上的奇怪之色也是更濃郁了。
他問道:“年常大哥和那年尹有多久沒見了?”
年常皺了皺眉,好像在回想什麼。
過了幾秒鐘,他唔了一聲:“俺們離開長壽村已經(jīng)有六十多年了,從那以後,俺們就一直沒有見過面……”
謝林不由渾身一震,十分詫異,腳下也完全停了下來,緊盯著年常:“你不是那花帝的徒弟?”
年常愣了一下,也顯得有些奇怪,呆呆地看著謝林,倒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愣了好幾秒鐘,他突然大笑起來,說道:“俺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俺是那花帝的徒弟了?”
謝林呆在那裡。
年常則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你爲(wèi)什麼會以爲(wèi)俺是那花帝的徒弟?”
“可是……”謝林都不由有些吞吞吐吐,“先前你說你是年尹堂兄,我還以爲(wèi)……”
年常則又一陣大笑:“雖然俺也早就離開了長壽村,但俺和年尹並不是一起離開的,他是被那花帝帶走的,但俺是跟別人離開長壽村的,俺的師父也不是花帝。”
他告訴謝林,當(dāng)年花帝到長壽村帶走了年尹,卻並沒有帶走他,直到半年後,又有陌生人來到長壽村,將他帶出了長壽村。
而年常後來就拜了那人爲(wèi)師,成爲(wèi)了那人的徒弟。
謝林聽得更加驚詫,忍不住問道:“那你師父是誰?”
年常則是笑道:“兄弟應(yīng)該認(rèn)識車駑吧?”
“車駑?”謝林愣了愣。
“對了,好像他還有個名字,叫盲駑。”年常則又說道。
謝林渾身一震,緊盯著年常:“你是……”
年常則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不錯,一花二葉三陀羅,俺的師父就是陀羅,也是車駑的師父,俺和車駑雖然只見過幾面,交情也不深,但說起來,俺還是他師兄呢。”
謝林則是愣在那裡,許久無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年常則笑吟吟地看著謝林,也沒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謝林直直地看著年常:“你師父陀羅到底是什麼人?還有花帝,你對他了解多少?”
年常的臉色則變得有些奇怪,定定地看著謝林,好像不認(rèn)識謝林一般。
隨後他卻又大笑了幾聲:“兄弟不要激動。師父的事情俺了不能跟你多說,還有那花帝,說實(shí)話俺也瞭解得很少。”
謝林不由面露一絲失望之色。
年常看了看謝林,隨後又笑道:“不過有件事我可得跟兄弟說一下。”
謝林不由有些奇怪,脫口問道:“什麼事?”
“這次俺出來,其實(shí)是來找車駑他們的。”年常沉默了幾秒鐘,而後說道。
謝林面色一變:“你找他們做什麼?”
年常則是微笑道:“什麼原因兄弟應(yīng)該不難猜到,當(dāng)年車駑他們可是叛出師門,還帶走了玉龍。俺這次出來,就是要清理門戶,找回玉龍。”
說著,他又奇怪地朝謝林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過而來一會,卻搖頭嘆了口氣,“可惜俺好像出來得有點(diǎn)晚了,唉,這次俺該怎麼交差,還真是件頭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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