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圓圓,能不能用我的這份牛奶換你的那碟面包啊。”
其實我這么說,完全是想逗小圓圓玩,覺得她太可愛太小能人了,居然起早給大人做早餐。
可沒想到她聽了之后,轉身便向里面的廚房跑去,回來時,手里又捧了碟面包:“阿姨,我還準備了一份預備餐,呶,給你。”
呀,她還想的真周到啊,還有預備的呀,哈哈,這小家伙真是太有意思了:“圓圓,你怎么知道阿姨我要吃兩塊面包三明治呢?”
“我猜的呀,小人吃一塊,大人要吃二塊么。”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
嗯,不錯,孺女可教也,推算合理,真是其父有智,其女也慧。人小鬼大的說。
“那你為什么不一起端上來,等我說了才去拿呢。”對于兒童的心理,我完全是小白,但出于一種母性,我還是由衷的關心,或者說是好奇更加的貼切吧。
“嘻嘻!”
看著她只是嘻嘻地喝著手里的奶,憨憨地望著我,真是個小機靈鬼,不知她那小腦袋瓜里裝的還有啥。
我也不再說話,狼呑虎咽般的開始狂吃起來,餓死!沒有一點貴妃的吃相。現代腐女么,大口吃肉,大碗喝湯,這才叫氣派。呃,歪理!
吃完后,已是早晨八點,我向俱樂部打了個電話,說是臨時有事,不能去了,讓秘書榮欣小姐,把昨晚我批示好,放在文件筐里的那些會員資料輸入電腦,整理成會員檔案,作為存根,以待日后方便查找。
之后,便帶上殷圓圓一起去了醫(yī)院。
“爸爸。”一見到躺在病床上的殷飛翔,小家伙就猛撲了過去。真是親人見親人,兩眼淚成痕。當然,是高興的淚水。
這時的病房里,只有殷飛翔一人躺在那,沒再吊水,聽他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妨事,謝謝我照顧孩子。
呃,如果他要知道這次事故,完全是出于我小小的一個惡作劇的話,那么估計就沒有這么安祥對我了。阿米豆腐,打死也不能招認,告訴他真相。
“殷總,李龍羈呢?聽李香說,他不是跟你同住一個病房的嗎?”我掃了一眼旁邊空蕩蕩的病床,床上明顯已煥然一新,被褥和床單已全是干凈整潔的,但床頭柜上的花瓶里,那大捧迷迭香仍香氣襲人的插在里面。
睹物思人,我心中一時不知啥滋味。
“哦,他已經出院了,昨晚辦的手續(xù),今天一大清早就走了,說是要趕回俱樂部幫你打點事務。”殷飛翔已半撐起身子,一手撫摸著女兒的臉蛋,一邊對我說:“沒想你卻來了醫(yī)院。他說我住院了,俱樂部就更沒人了,怕你一人累壞了。呵呵,真是個細心的好小伙。”
“他的傷全好了嗎?”其實,我是明知故問,我知道他的魔力之身非同一般。
“是啊,他恢復的可真是驚人,要是換了我,不住個一月半月的沒法出院。”接著,他又轉頭問靠在他身邊,這會兒正聚精會神看著手里小畫書的圓圓。
“圓圓啊,沒給阿姨添亂吧。”一副絕對慈父似的表情。不,應該說他現在是即當爹又當媽。
“她很聽話的,不過殷總,你把她一個人放在家里,可真是有點讓人不放心呢。”我笑笑地看著這倆父女,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的羨慕。
我大唐的兒,老娘我靈魂穿越了,卻沒法顧及你們,真正千古的罪人,養(yǎng)兒不育,母之過。淚!
“哦,她平時都是在幼兒園的,有老師看著很安全的,昨天因為是星期天,所以我把她接回家了,本打算今天帶她去奶奶家的,沒成想....”
沒成想被我給弄這兒來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因此我認識了這個可愛的小東西,也算是一種緣份吧。
于是我忽然新血來潮,向他提議道:“讓我?guī)ド豳e俱樂部吧,她在這,你也沒法照顧,你看呢?把她交給我,你盡管放心好了,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呃,這一番熱情、摯城的話,不知是想以此來彌補我對躺在床上病人的愧欠,還是真的很大公無私,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帶上這個可愛的小東西回俱樂部,我會更坦然的面對一個害怕見到的人。
有點心虛的說,吼吼!自然也逃不了自私的嫌疑,但不管怎樣,即為自已消除了可能出現的尷尬局面,又為病人排解了后顧之憂,兩全其美撒,何樂而不為呢。
“好啊,好啊,爸爸你就答應我跟楊阿姨一起去吧,你不是說那里也有小朋友的嗎?很好玩的是嗎?正好我可以跟他們一起鍛煉身體。”殷圓圓聽說一臉的興奮,明顯地在游說她爸爸。
嘿!這小家伙,還真有她的,嗯,具有做未來居委會主任的潛質。
“那好吧,不過你可要答應爸爸,不許調皮搗蛋,要是那樣給我知道了,可是要罰一個星期不許喝酸奶的喲。”那個爸爸一副講到做到的樣子。
“還有這種處罰的呀,爸爸不給圓圓喝,阿姨給喝,嗯!”我在一旁逗樂著他父女倆。
“嘻嘻!”小家伙高興地樂不可支,丟下她爸爸,跑過來緊緊抱著我的腰。
哎喲媽呀,又來了,倆小胳臂箍得跟蛇一樣緊,估計都是喝她那酸奶喝的,催的現在的孩子貌似天生的強壯。
我由此聯想起俱樂部少兒班的那些小胖墩們,眼前不禁浮現出那一個個讓人憂來讓人愁的小身影。
告別了醫(yī)院,我?guī)е鴪A圓,牽著她的小手,坐車回了舍賓俱樂部。
這小家伙一出來,尤其是見到俱樂部后面那個寬大的游泳池時,把她高興的呀就甭提了。估計平時這小蘿莉被束縛的太死,他的爸爸又因為工作忙沒時間陪她出來玩,把她給憋悶壞了。
因此今兒這一放飛,她便似只小鳥般,可以自由地展翅翱翔了,她能不快樂?
“圓圓,夏天我?guī)銇磉@游泳好嗎?”我笑著,帶她在俱樂部樓下四處游逛著,并不急于上樓去。
可不想見到,怕直面的,卻偏偏躲不開,自已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