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看著鏡子里的自已,左擺右旋,正常中的出眾,出眾得很正常啊。
“不正常,很不正常,簡直就是妖精。”李龍羈在一旁連連唉聲嘆氣。
啥?我是妖精?喂喂,李二,想罵人也不能這么糊言亂語,血口噴人的吧。
“嘩”,用力拉開門,憤然走了出去。
又退了回來,前后不到半分鐘。
“咋的啦?不是義無返顧的出門了么,又回來干啥?不會這么快就想我了吧。”李龍羈一臉地得意。
我呸!想你是媽猴:“不是啊,我剛才出門,有一小孩見我就哭了,莫非我身上真的有什么蹊蹺?”
可我咋就看不出來呢?我重又在大鏡子前顛來倒去的窮照。
“呵呵!我就料你會回來,所以我壓根就沒跟出去,不是嗎?”李龍羈繼續他的得意,賣乖地說著。
“少啰嗦,快說吧,我哪兒不對勁。”我終于象火山一樣的爆了。
再這樣耽擱下去,俱樂部那邊真的要出人命了,我河東獅吼般地對著李二,堪稱怒沖冠。
“我,我也不知怎么讓你不成妖精,不是,妖精不是你,不,不對,你不是妖精,哎呀錯,其實你就是妖精....”
聽了他這話,看著他那緊張的神情,估計以為我會沖上去跟他拼命。
不會,放心,倫家我是楊貴妃,尊貴的體態,氣質性人物,抓狂不是我的能耐,冷靜才屬本妃的專長。
“說吧,大膽諫言,莫要膽怯,哀家絕不予你治罪。”我空撂“宮袍”(其實莫有),哼哼一笑,翹腿坐在墻邊的那把帚椅里,讓我也嘗個鮮。
“咳!實話告訴你吧,我這鏡子非同一般,它是面魔鏡,照見人時,反映出的參照物像是相反的。”李龍羈清了下嗓子:“也就是說,照你美時,你很丑,象你現在這樣;照你丑時,其實你很美....”
“象我魔術美容前那樣,是吧。李龍羈,你可真會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拿眼睛不當回事。”我呼地站起身,再次嘩地一下拉開門。
這次不管遇見他媽的誰,再鬧再哭咱也當他是王八,不理!
我終于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頓時如期所料,所有的焦距準心都驚異地對上了我。不怕!你們又不是那魔鏡,即便是,我壓根就沒當它是真,其實我絕美,你們這樣純粹是妒忌。
“的士,的士....”可任憑我喊破嗓子,莫有一輛車子理我。
暈倒!我,我這么俏麗的人兒,也有百呼不應的時候。聲音越喊越低,終于被人煙車浪聲淹沒在這世間的紅塵中。
得,打不到的,倫家還有“11路”的說,開走。我就不信了,競走原是我晨練的強項,再說了,好歹我也“模特”了數月,意志早鍛煉出來了,這點破路算啥。
于是,我撒開飛毛腿,登山如走平地,不是,走路如卷糞土,邁開大步向前,那個叫閃得快啊。
不一會,我便驅身趕到了舍賓俱樂部。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還沒進大門,就聽到大樓里兇悍地吵鬧聲。
“你們這是什么舍賓俱樂部,啊!簡直就是舍命俱樂部,詐取別人用性命換來的血汗錢,貴族的不能再貴族。”
緊跟著便聽到一陣嘭、啪亂響之聲。
餓滴娘,這誰啊,不會就是老秦在電話里說的那個會員吧,這么厲害,真是有殺人的氣焰哦。
不管怎么說,先去看看再做理論,或許是我們俱樂部在哪方面沒做好,調解不周,惹惱了人家也未可知。該謙虛時則謹慎,咳!
“喂!你找誰啊?”
我正待進門向里走時,只見看門的老張一個箭步從門衛室里沖出來,向我大喝一聲。
呃!不是吧?才隔了一夜,就不認識我了,我找誰?這我上班的地方,我能找誰去。
“老張,這門口風大,仔細扇風著涼。”我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繼續要向里走,不是看在你若大年紀的分上,立馬開了你,這么沒長尊貴賤。
“你停下,你哪來的?”手一擋,還強上了。
呵!老人家,你還真是李龍羈第二啊,不是把我當妖精不認我了吧,我,我跟你拼了,這一路都憋著氣呢。
“老張啊,這是我們楊總啊,你怎么連她都不認得了呢。”忽然一語至身后傳來。
誰,誰誰?當然不用看,就那說我妖精的主。
一轉頭,憤恨加悲愁,怎么?當今就只有你李二認得灑家了?
不能這樣。
一扭身:“哎喲,李主任啊,你可來了,你跟屁也夠快的哈,不過稍稍遲了一步,我還是被人誤認做妖精了,唔....”
不行,以上兩種都不可實施,前者太憤青,后者太扭捏作態。
“老張,回你的崗位上去吧,李主任,頭前帶路,看鬧事者是誰,如若她錯,堅決格殺勿論,不對,拗送當地派出所。”抬頭,挺胸,跨步。
嘿嘿,就這樣,這才是我貴妃的作派。
暫不提被涼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看門人老張。
知道他在想什么,果真不認得我,那我就是妖精了,如何我會真的變成這樣哩?究竟我哪兒出了問題,有待善后再做解決吧,先處理眼前大樓里這件有著暴虐行為的頭等大事要緊。
不管怎樣,這關系到眾會員乃至整個舍賓俱樂部未來前途聲譽的問題,要盡快平息,了斷此事。
于是我倆急步朝大樓走去,剛走進一樓大廳,便看到大廳右側的接待臺前已圍了不少人,剛才那個吵鬧的很兇的聲音仍在繼續,間或夾雜著老秦竭盡所能的解釋。
我上去撥開人群,只見里面正吵嚷著的是個體型偏胖的中年婦女,職業性習慣,拿眼掃去,準確目測:此人身高不過16o厘米,體重在62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