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料,我這一書正砸到一個進來的人身上,哎喲一聲,閃向一邊,卻沒站穩(wěn),正好倒在因后退正站那兒的李龍羈的身上。
“你們,你們這是在干嗎?龍羈,你不是說玉環(huán)她住院了么,我跟到醫(yī)院,護士小姐卻說人已走了,我又趕緊追到這里來。”一個粉紅帶綠的女人被李二扶住,驚異地問道。
餓滴神吶,你道是誰?三原色――6紅。
呵呵!我鼻子里冷冷地輕哼了一聲,真是哪里有山,哪里就有洞,洞里就有猴,猴就會上串下跳的到處蹦嗒,這可不,又蹦嗒到我這兒來了。是來看我還沒死呢,還是來看舍賓沒遭殃?真是蛇蝎心腸的女人。
我干脆將老板椅朝后一轉(zhuǎn),一個都不再理了。
“6紅,我正要找你。”李龍羈的聲音,極其嚴肅的。
“什么事啊,龍羈,才一會功夫不見,就想我啦。”三原色的媚語,極其肉麻。
哼!這兩個狗男女,真媽的少見,最好離我遠點。阿米豆腐,本妃我面壁,思過,思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我問你,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花享榮的人。”由嚴肅變?yōu)榈统痢?
“是啊,怎么啦?就是上一次我讓你去的那家xxx財團公司啊,你不認識她么?哦,那時是她丈夫在任,她才接任沒多久。”語氣驚訝之中仍帶著三份的撒嬌。
切,這嬌撒給誰聽啊,給我聽,我還真是不介意唻。嘖,怎么可以在思過時走神呢,罪過啊罪過。
“哦,是這樣,他們那兒想要生產(chǎn)一批舍賓服裝系列,讓我給個廣告策劃,我想上次你看過我電腦里的舍賓服裝是吧,還有印象不,能不能繪出一二件來給我做個參考。”由低沉變得溫和。
媽媽的,這么快就被打倒了?真球球的沒用。呃,又走神了,合眼,冥想,繼續(xù)打坐。
話外音:自打某李辭職走了之后,他辦公室里的電腦加硬盤等,歸俱樂部老秦總管一統(tǒng)收回,里面的全部資料完全被封存。
“啊,你問這個呀,當然有印象啦,而且我還因為上面的服飾好看,特意繪制了一份,回去給你看,不過....”身后片刻的沉默。
只覺身后有雙眼晴盯了我一下,呵呵,靈魂穿越的我就是與眾不同,連感知都要六,我是第七感應(yīng)。
不再思過,面壁在此刻已完全失去了效應(yīng),因為此時身后正生著一場可能難以估計的預謀。我想,6紅忽然停下來不說,是覺得自已一時忘情說露了嘴,嗯,沒錯,看你這臭三八下面該如何為自已圓場。不然,我就抓你個泄露商業(yè)機密罪,也夠你吖受的,嘿嘿!
“不過,我也記不大全啦,只繪制了那么幾件,還不知象不象呢,僅供你參考吧。”聲音雖仍是甜蜜,聽去貌似毫無破綻,但其內(nèi)心的虛弱已在語音里表露無遺。
哼哼,三原色,你有種,真是一只費盡心力的撲火英雄,才怪!歪種還差不多。我不禁在心里嗤之以鼻。真是一個懂得愛的人。
“你現(xiàn)在就畫給我。”由溫和又變成了命令。
呵!這李二在搞什么?難道想要讓他的心上人現(xiàn)在表演作畫嘛。那我可要好好看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猛得一轉(zhuǎn)椅子,直面朝向前方的兩個人。呀?他們的坐姿好古怪喲,一個坐東朝西,一個面南背北,中間隔著一個茶機“中”。嘻嘻!咋八坐到一起哩。
哎呀,還是這樣看得清楚,聽得明白,嘔氣真是誤事啊,而且很愚蠢。某李批評的對,我承認。
而且他們的表現(xiàn)也很特別,一個是忍辱負重,假戲真唱,一個是媚眼橫流,真戲假演。
精彩!得虧兵分兩路,得虧和李二一組。不然這出好戲哪能趕得上呢,錯過了啟不是一輩子的遺憾,嗯嗯,這才叫“絕唱”,那三口百惠來了也得叫好。
可能由于那兩個人的表演太投入了吧,并沒有現(xiàn)我的轉(zhuǎn)變,只見6紅撒嬌似沖李龍羈:“現(xiàn)在就畫,我不,你要知道,繪畫是要找感覺的懂不。” 扭了一下身子。
喲,那傲挺的胸脯還真是誘人呢,我想象著那回在驪山集訓的晚上,她雨夜奇歸,被我們脫得一絲不掛,嘿嘿!我要是男人,一定噴血倒地。
看著她的側(cè)影,美極,美得無懈可擊,美得讓人窒息,誰能想象得到在這美的軀體里,會隱藏著一種齷磋的暗流。
“那你內(nèi)心對畫的真正感覺是什么?”李龍羈的表情開始轉(zhuǎn)向不羈,那熟悉的嘴角,又開始微微上翹。
暈,不要這樣,看著它我的心會痛,閉眼,但才二秒鐘又忍不住睜開,因為我看到他眼角的余光正沖我來。
不怕,迎住,觀眾與演員對接,那叫互動,才是真正到位的表演。咳!
“我的感覺只憑記憶中的直覺,只有在溫婉、靜逸的氣氛中,才能喚醒我的美好記憶。”6紅纖指向上一撩,做了一個極其優(yōu)雅的動作。
沒錯,看來先前要是直接去找她對質(zhì),絕對會被碰得一鼻子灰,這個功于心計的女人,真是不好對付呢。
“別裝了,這就是你的記憶對吧。”
一聲悶吼,李龍羈將那份文本效樣從腰間抽出,啪得一下摔在了三原色的面前。呃,完了,怕啥啥到,剛還擔心用強硬的手段無法逼供呢,現(xiàn)在到好,等著吧,一場唇槍舌劍的抵賴勢在必行。
果然,6紅被李二這一響亮的一記,直打得天旋地轉(zhuǎn),我看到她突變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但她嘴角仍掛著一絲僵硬的笑容:“這,這是什么。”
她矯揉造作地拿起茶幾上的文本效樣,裝模作樣地翻看著,頭低得快觸到了畫面。我忽然有些可憐起她來,這樣去逼一個人說出她為何要費盡心機地讓撲火的飛蛾重生,正是有些太殘忍了。
可我觸及到李龍羈那向我投射來的目光,里面有一種深深的悔意與痛楚。
我,不忍再繼續(xù)看下去,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忘了吧,這一切,讓它隨風飄去,只要事件不再繼續(xù)展下去,我便不會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