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返回酒店,進(jìn)入其中,陳文和于松對視一下,并沒有做交流,返回房間中后,陳文讓我打開了窗戶,開窗戶看了會兒后說:“有風(fēng)從震位吹過來,震位為傷門,今天晚上小心有變故。”
我不懂他說什么,只在旁邊點(diǎn)頭搖頭。
夜里開窗睡覺,陳文睡覺很死,只要沒有危險,他都不會醒過來,我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會兒后也睡了過去。
這幾天天天做夢,今天也不例外,這次做的夢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
先是一只黃鼠狼在老家的門口啃食地上的雜草,然一只腳突然出現(xiàn),那只黃鼠狼直接被踩死。緊接著畫面一轉(zhuǎn),再看見的卻是我姐姐正蹲在墻角哭泣的畫面,蜷縮在老家的臥房一處黑暗角落,瑟瑟發(fā)抖。
正要伸手過去拉她,卻被另外一股力量直接拉了出去,之后不斷在各種夢境之中穿行,甚至還看見的張嫣當(dāng)初掉落進(jìn)入水井包的畫面,很無助,想要上去拉出她來,卻又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夢境之中。
仿佛陷入泥潭,掙不脫離不開,正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一個聲音:“跟我走。”
我看去,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眼睛突然變得模糊,好像被什么東西黏住了,想要睜開,卻完全做不到,不過他拉著我不斷翻山越嶺,到的卻是最后一古樸建筑里面。
“你看見了什么?”他問我。
模模糊糊看過去,只能看個大概,就說:“靈堂,有棺材,有神像,還有跪拜的人。”
“有其他的東西嗎?”他再問。
我現(xiàn)在眼前模糊的很,越是努力睜開,眼皮就越累,直往下沉,堅持了這么會兒早已經(jīng)累到了精疲力盡,再也不能睜開半點(diǎn),而這個時候他卻突然拍了我一下:“繼續(xù)看。”
我再費(fèi)力睜開眼睛,這次看得比較清楚了,這是一處古屋的殿堂,殿堂最上方掛著的是一把一把的大刀,我將看見的全都說了,那人恩了聲,說:“醒過來吧。”
我眼前漸漸清晰,卻見自己已經(jīng)坐在床上,陳文正站在旁邊,伸手掰著我的眼皮,不讓我閉上,見我自行開始睜眼,問:“醒了嗎?”
我恩了聲:“醒了。”
陳文這才松開了我眼皮,說:“你剛才陷入了夢魘,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你就會在無止盡的夢境中度過,直到神魂耗盡死去。”
“夢魘?”我不解問。
陳文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稱呼為靈魘,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很容易中招,一旦中招,神魂就會被別人控制,別人能讀取你的思想,一旦你自己的自主意識消失,就會淪為別人的工具,你剛才看到的最后的那地方,就是施展靈魘的地方,我跟你一起去。”
說完起身穿戴好衣服,沒有叫上其他人,就我和陳文兩人,下樓時候我問于松:“這邊兒有什么古時候的建筑嗎?”
于松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有幾處,不過大多都是風(fēng)景區(qū)。”
我將所看到的那地方的特征跟于松說了,于松說道:“你說的應(yīng)該是血衣門的祠堂,血衣門以前的老祖宗是屠夫,知道皮的作用后開始研究這些,屠刀被他們當(dāng)成神靈供奉,也只有血衣門才會供奉屠刀。”
問來了地址,直接趕往那地方,那地方就在桑植縣城的邊上,原本那里是主城,后來風(fēng)水師說主城風(fēng)水不好,就搬了過來,不過血衣門的祖祠一直留在那里。
陳文自己開車,一路到了祠堂外面,見里面燈火通明,我看了看外面的環(huán)境,果然跟我在夢
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樣,說:“就是這里。”
陳文恩了聲,到了門口一腳將門踹開,這木門本來就不結(jié)實(shí),陳文這一腳更是將它們踹成了碎塊,還沒進(jìn)去,就有幾個漢子沖了上來。
陳文并指念了一個法咒,上來的人直接倒在地上,隨后進(jìn)入其中,看見了里面的人和棺材,棺材上寫著的是‘鐘武業(yè)千秋萬載’,旁邊的人這會兒都端坐在旁邊,這會兒并不作為。
棺材的正前面,一個身著道士服裝的人正在念動法咒,前面的桌案上擺著各種各樣的法器,其中一個紙人,上書寫我的名字,并沒有我的生辰八字。
我們進(jìn)去,這些人馬上站起來要阻攔我們,陳文卻徑直到了那做法事的道士面前,說:“施法,繼續(xù)。”
那道士有些詫異,伸手就要抓面前的黃符,陳文卻伸手將他手臂按在了地上,嘴角蠕動兩下,符紙自行燃燒起來,這道士慘叫起來。
陳文鐵了心要燒他,不管他怎么慘叫,也都不松開,直到這道士手下面的符紙燒完了,陳文才用力一把將這道士從桌案后方扯了出來,一腳將他踩在地下。
這會兒旁邊的人向陳文圍過去,陳文面無神色,一拳過去,竟然直接將沖來的一個人手臂打了個對折,骨頭斷裂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其他人被嚇住不敢上前來。
至于地上這個道士,整只手都被燒爛了,再加上陳文現(xiàn)在踩著他,他除了慘叫什么都做不了。
陳文說:“陳浩,去打開棺材。”
我點(diǎn)頭,到棺材旁邊,伸手就將棺材蓋子給掀開了,里面是一具新鮮的尸體,竟然是那鬼見愁。
鬼見愁的臉上已經(jīng)被用利刃活生生畫出了一道符文,在他的身上蓋著一張人皮,觸目驚心。
打開蓋子后,鬼見愁突然睜開了眼睛,張嘴一口向我咬了過來。
我見勢一拳揮下去,將鬼見愁打倒在了棺材里,他馬上失去了知覺,陳文松開了這個道士,走過來看了看,說了句:“你退開。”
我嗯嗯點(diǎn)頭。
陳文突然將手伸進(jìn)了棺材底部,陳文突然一使力,這棺材竟然被他單手托了起來,棺材舉過頭頂,這把我驚呆了。
陳文雖然厲害,但是也只是在法術(shù)和武術(shù)方面,但是力氣應(yīng)該符合人類的特點(diǎn)才是,單手托起一口實(shí)木棺材,這太反人類了。
陳文托著棺材往門口走去,重新到了道士旁邊后,說:“死在我手里的人很多,我不介意多殺一個,如果我還停留在十年之前,你沒有半點(diǎn)活路可言,甚至殺了你們這里所有人,我都在所不惜。”
說完竟然抬腿一腳將那桌案踢了個粉碎,上面法器散落了一地。
這里其他人看到這樣反人類的一幕,誰敢再上來?
陳文就這樣托著棺材行走,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恐怖,很恐怖。
如遠(yuǎn)古的魔神重生,即便只是站在他的旁邊,也被他身上這股攝人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汗如雨下,衣服馬上就汗?jié)窳恕?
今天雖然是鬼節(jié),路上行人不多,但是并不代表沒有。
陳文托著棺材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不過陳文卻絲毫不懼,直接托著棺材進(jìn)入了主城,到了鐘大千別墅的門口。
還沒上前喊門,里面的人就已經(jīng)聽見了聲音,打開門一看,那些漢子被嚇得一屁股坐了回去。
陳文進(jìn)入其中,鐘大千本來背對著我們,在給鐘武業(yè)上香,說了句:“是誰?”
回頭看,陳文邪魅一笑:“鐘老爺子,你好啊。”
說完將棺材丟了過去,不偏不倚落在了鐘大千的面前。
有錢人的棺材自然不同凡響,這么高砸下去,竟然沒有半點(diǎn)損害,鐘大千被嚇得一跳,看了看棺材里面的人,久久不語。
“好一個借尸還魂大法,血衣門確實(shí)很有本事,尸體有了,魂有了,竟然把靈打到我弟弟的頭上來了。”陳文一臉詭異笑容。
“你……你是誰?”鐘大千顫聲問。
陳文看了一眼棺材,用腳輕輕踢了踢棺材:“鐘武業(yè),該醒過來了吧?”
按照陳文的說法,棺材里面的人不是鬼見愁,而是鐘武業(yè),鐘武業(yè)借助了鬼見愁的身體,還想借助我的靈,達(dá)到復(fù)活的目的。
我陷入夢魘之中也是因?yàn)樗麄兿胍∥业撵`。
靈主思想,魂主變化,之前的夢魘是他們在消耗我的魂力,等到魂力消耗干凈了,我的靈就成了無主之物,自然能被拿去使用。
鐘武業(yè)沒有靈,說明沒有思想,但是最簡單的本能還是有的,陳文喚醒了他,他坐起身來看了看,見到陳文后驚恐不已,竟然再次被嚇得往后倒了下去。
我能看見這變化,他不止是倒下去那么簡單,而是身體里的魂被嚇散了,也可以說是見到陳文后,自己選擇了將魂打散,這是他在近乎本能的情況下做的事情。
鐘武業(yè)這一舉動更是讓鐘大千驚慌不已,鐘武業(yè)能進(jìn)入那陰陽術(shù)小組,說明比鐘大千優(yōu)秀,但是卻被一個人將魂嚇散,駭人聽聞。
陳文見此笑了笑,突然對我說:“陳浩,殺掉他。”
我愣住了,陳文說的是殺掉他,這可是殺人的事情,即便是進(jìn)入這個階層了,也沒想過會殺人,這可是觸犯法律的事情。
鐘大千有些驚慌,我也猶豫了。
陳文見我不動手,嘆了口氣:“心懷仁慈是好事,但是也得對人對事。”
說話時候漫不經(jīng)心到了鐘大千的旁邊,正要動手,門外卻一聲槍響傳來,陳文手臂直接被穿了一個孔。
而后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出現(xiàn),扶了扶眼鏡后淡淡說道:“里面的人,雙手抱頭出來,如果反抗,立馬開槍。”
陳文手臂血液潺潺下來,好似認(rèn)識眼鏡男,看著眼鏡男說了句:“血衣門的后臺原來是你。”
外面已經(jīng)被十來個警察包圍了,大有我們不投降就立馬開槍的架勢。
我看著陳文手臂問:“沒事嗎?”
陳文說:“你覺得呢?”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陳文。
剛說話,那眼鏡男從身上掏出了槍對準(zhǔn)了里面:“最后三秒鐘,如果不出來,你們將性命不保,三,二……”
數(shù)到二的時候,陳文邁步走了出去,我隨后跟上,陳文這個時候身上那股迫人的氣勢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抱怨說了句:“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現(xiàn)在直接來槍了,沒想到我會栽在槍上。”
到了那眼鏡男的旁邊,眼鏡男將槍對準(zhǔn)了陳文,示意旁邊的人將我銬起來,至于陳文,他親自上,一只手拿出了手銬就要往陳文手上拷去。
陳文突然詭異一笑,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陳文竟然直接消失不見了,我再回頭一看,卻見陳文依舊呆在屋子里半點(diǎn)沒有移動,說了句:“陳浩,我會來救你的。”
說完一腳將棺材踢豎起來擋住了門,然后躍上別墅閣樓,幾個翻身就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