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o娛樂公司召開新聞發(fā)布會,早前有消息傳出,z.i.o公司旗下的人氣偶像組合s.i.r將會出現(xiàn)重大人員變動,所有人都在猜測,會有成員退出組合。
而這個退出的成員,他們猜測會是最近總是缺少團隊活動的顧易云。
然而,新聞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卻只坐著司徒凜。
司徒集團的總裁司徒凜,跟這一次新聞發(fā)布會有什么關(guān)系?
“首先感謝大家出席此次新聞發(fā)布會。”司徒凜一開口,那強大的氣場就把所有人震懾住了。
說著感謝的話,卻沒讓人覺得他有多感激。
就是……冷。
“然后……”司徒凜說,冷淡的眼神掠了面前的記者一眼,“以下我說的話,你們可以報以祝福,如果出來不實報道,我會追究到底。”
轉(zhuǎn)為威脅了。
記者們相互看了看,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祝福?什么祝福?
“他這樣真的好嗎?”車里,顧易云使勁地皺著眉,看著直播上司徒凜的嘴臉,就覺得很不安。
顏齊書立在車前,看似是在保護顧易云,其實是在攔住他的去路,免得他一沖動,就跑了出去。司徒凜說了,這一次記者招待會他全權(quán)掌控,不需要顧易云露面。
顧易云搖下車窗,看向外面的顏齊書,“我要出去。”
“總裁自有分寸。”顏齊書說。
“你老實告訴我,前段時間一直傳出我要退出組合的消息,是司徒凜在散播謠言嗎?”顧易云問道。
顏齊書臉無表情,眼鏡的鏡片劃過一絲光澤,“那不是謠言。”
“……”司徒凜果真要斷送他的演藝生涯!
“但,現(xiàn)在這個場合,我也得出現(xiàn)吧?”顧易云說,要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鎖上了。
“你放心,總裁自有分寸。”顏齊書重復著這句話。
顧易云剛想說什么,屏幕上的司徒凜,便又說話了。
“我跟顧易云訂婚了。”
完全沒有鋪墊,直截了當?shù)囊痪湓挘由纤就絼C冷冷淡淡卻異常認真的表情,讓顧易云一愣。
司徒凜這就當眾宣布跟他在一起了嗎?
這跟顧易云所設(shè)想的不一樣啊!
他覺得,這是一件需要謹慎處理的事情,所以,兩人在一起已經(jīng)好一段時間了,司徒凜屢次求婚,顧易云都含糊應對,沒真正答應。
因為,顧易云還沒做好對外宣布的準備。他覺得需要醞釀,需要一個時機,還需要周密的部署。
司徒凜此話一出,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就沸騰了,顧易云甚至可以想象,各大門戶網(wǎng)站,針對司徒凜的這一句話,一定有很多言論發(fā)表出來。
好的壞的,或許,全部都只會針對宣布這一個消息的人——司徒凜。
顧易云呆呆地看著屏幕,臉頰有點泛熱。
他不是沒想過,司徒凜把他留在車里,自己去了新聞發(fā)布會現(xiàn)場,他就大概猜出一點來了,但當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點發(fā)愣了。
比起不安,更多的,是感動。
這個男人,選擇把他放在后面,自己站在人前,承擔所有的壓力。
現(xiàn)場沸騰起來了,記者們紛紛提問,但是司徒凜抿著唇,沒再說話。
司徒凜目光依然冷淡,什么話也不說,理了理衣襟,就站起來。
保鏢們立馬給他開路。
司徒凜快步離開,顏齊書看到司徒凜出現(xiàn)在面前的時候,身后跟著一大批記者,他恭敬地打開車門。
“是顧易云!”記者們看到了車內(nèi)的顧易云,猛地一叫。
保鏢們壓制著記者,不讓他們往前沖,場面有點混亂,顧易云愣了一下。
“沒事的。”司徒凜一笑,上了車,直接把車門關(guān)上,“看,不就這樣。”
顧易云看著司徒凜的笑容,這個笑容,是在安慰他。
“我什么時候跟你訂婚了?”顧易云問,表情有點嚴肅。
“我都求婚那么多次了。”
“你那算是什么求婚,都是在床上啊,在浴缸里啊……”顧易云說道。
司徒凜依然在笑,比起冷,更多的是心疼,他能夠察覺到顧易云的不安,正因為他不安,才一直逃避自己的求婚。
那,司徒凜就做好一切準備,把所有問題都拋在后面,他不想顧易云為這些那些操心,本來,他們就不應該操心。
那不是別人的事情,只是他們的事情。
“沒事的,顧易云。”司徒凜說,揉了揉顧易云的頭發(fā)。
沒事的。
三個字,戳了顧易云的心一下。
顧易云覺得喉頭有點溫熱,問司徒凜,“你想過以后么?”
他們的關(guān)系一公開,司徒凜和他都是名人,會引起很大的關(guān)注的,就算司徒凜的后臺再強硬,也壓不住外界這么多言論、這么多目光。
“想過。”司徒凜說,見顧易云的樣子似乎有點不安,便摟過他的肩膀,聲音很溫柔,“以后,就是我和你,還有俊、小軒,一家四口過著美滿的生活。”
顧易云頓覺鼻子一酸,司徒凜什么時候開始,會說這么感動人的話了。曾經(jīng),顧易云覺得這個男人,嘴巴里是說不出一句有溫度的話的。
司徒凜低頭,看著顧易云紅紅的鼻子,好像受了欺負一樣,“你怎么了?”
“沒,我就是覺得……”顧易云說,哽咽了一下,他覺得很感動,這個男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比他強大,而且,總會心甘情愿地成為他的依靠。
“我覺得我以后的日子會很苦……”顧易云說。
或許,他真的不應該想太多,顧慮太多。現(xiàn)在這樣,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哪里苦?”司徒凜笑,揉了揉顧易云的肩膀,低頭親了他的眼角一下,“我不會讓你受苦。”
顧易云沒有把感動的話說出來,都埋在心里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被司徒凜制服了,無可逃避地賴上了他。
“你想要怎樣的婚禮?”司徒凜問,摟著顧易云,親了他的頭發(fā)一下。
此刻,周圍都仿佛是安靜的,外面的世界或許很吵鬧,經(jīng)紀公司和司徒集團或許已經(jīng)炸開了,但跟他們無關(guān)。
“隨便。”顧易云說,對婚禮,他真的沒有要求。他感覺該得到的,他已經(jīng)得到了,很滿足。
一個愛他并且是他愛的伴侶,一對可愛的兒子,一個家庭。
都有了。
“好,那我安排。”司徒凜說。
顧易云看了他一眼,覺得不對勁,“你在想什么?”
“想你在想的。”司徒凜說。
顧易云笑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當然。”
當天,司徒凜對外宣布了與顧易云的關(guān)系,整個娛樂圈和商界都沸沸揚揚的,報社出版社都在計劃著明天的頭條,更想著挖出更多的獨家消息。
也是在當天,一輛私人飛機即將啟航,帶著一對戀人和他們的孩子。
顧易云剛上飛機,就看到了穿著剪裁貼身的黑色禮服的司徒凜,他站得筆直,一雙狹長的眼睛帶著淡淡的笑意,專注地看著顧易云。
顧易云笑了,頓覺有點隆重,“你在干什么?”
突然地,有人拉了顧易云的褲子一下。
顧易云低頭,是李逸軒。
李逸軒一笑,捉住了顧易云的左手,顧易云略微疑惑了一下,感覺右手又被一只小手捉住了。他往右邊看去,看到了司徒俊。
兩個兒子,一左一右地捉住他的手。
李逸軒拉著顧易云往前走。
顧易云看著司徒凜,又看了看兩個小家伙,笑容大了一點,不知不覺充滿幸福的味道。
“司徒凜!”李逸軒直呼司徒凜的名字,嚴肅地看著他,“我現(xiàn)在把我爹地交給你,你要照顧他一輩子,必須一天比一天更愛他,必須什么都依著他,必須寵著他慣著他,不然我會給他介紹別的男人的!”
咚。
司徒凜聽到李逸軒要給顧易云介紹別的男人,連忙用拳頭砸了他的頭頂一下。
力度不大,李逸軒也不覺得痛,反倒頑皮地一笑,“我說真的!你對爹地不好我就跟他離家出走了。”
“我發(fā)誓。”司徒凜看著顧易云,眸子里只倒影出他的臉龐,“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必須一天比一天更愛你,必須什么都依著你,必須寵著你慣著你,此志不渝。”
“哇塞,一個字不差!”李逸軒說道。
“司徒俊,你有意見么?”李逸軒轉(zhuǎn)頭看向司徒俊。
司徒俊搖頭。
“好了,那沒有人反對!”李逸軒說,繼而,小臉上多了幾分嚴肅和謹慎。
顧易云低頭看著李逸軒。
“那從今天開始,我改名了,我叫司徒軒。”李逸軒說道,握著顧易云的手緊了緊。
顧易云能夠感覺到,司徒軒的手心冒出了細汗。
繼而,司徒軒小心翼翼地,緩慢地,把握著的顧易云的手,交到司徒凜的手里。
這一個動作完成,司徒軒的眼睛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把爹地交給你了……”
司徒軒哭著說。
顧易云心頭一動容,沒想到這個儀式,會是由兒子帶著自己完成。
這就是顧易云最想要的婚禮,不需要太復雜,只要他愛的人陪伴在身邊。
“不要哭了,這么高興。”司徒俊不懂得安慰人,有點生澀,拍了拍司徒軒的肩膀。
司徒軒一扭頭,直接抱著司徒俊哭了起來。
顧易云的眼睛也紅了,司徒凜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抬起來。
顧易云看著他,一圈冰涼,套進了無名指。
那是一只簡約的銀戒。
“套住你了,你就不能再躲著我了。”司徒凜說。
“我才不要躲了。”顧易云說,拿出了戒指盒里的另一只戒指,給司徒凜戴上,“現(xiàn)在是我套住你,司徒凜,你再也擺脫不了我。”
顧易云有點得瑟地說。
司徒凜看著顧易云,立馬抱著他,親了上去。
司徒俊和司徒軒睜著眼睛看著爸爸們在親吻,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去,很配合地離開。
“小軒,你要不要在飛機起飛前先吃點東西?”司徒俊一邊走一邊說。
“好。”司徒軒回答,捂住了耳朵,“后面聲音好大哦,他們會親多久啊?”
司徒俊使勁地想了一下,“不知道。”
司徒軒偷偷往后面看了一眼,突然抓住司徒俊的手,“快跑!”
司徒俊不明狀況,跟著司徒軒一起跑出機艙,才問道:“我們?yōu)槭裁匆埽俊?
“當然要跑!我都看到爸爸要脫爹地的內(nèi)褲了!”司徒軒說,松一口氣,“幸好,我們跑得快,不然多尷尬啊!”
司徒俊點頭,對司徒軒豎起了大拇指。
還是弟弟機靈啊!
第二天,一家四口已經(jīng)抵達了另一個地方了,新婚夫夫開始度蜜月,帶著兒子。
好幾份報紙,悄然送到顧易云手里。
“什么意思?”顧易云說,好奇地問司徒凜。他不想看到報紙,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司徒凜靠在顧易云的手臂上,像是一只小貓咪,有點慵懶,難得的示弱。
顧易云一笑,像對待小寵物一樣,摸了摸司徒凜的腦袋,“乖。”
司徒凜看他一眼,眼神有點示意,讓他看一看報紙。
顧易云疑惑,打開報紙。
頭條出奇的一致——
祝司徒凜和顧易云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