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夕聞聲望去,便見一個氣勢上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女子,正靜靜的望著自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急切、一抹不安。冷漠夕聽到她的話,由於自個偷偷跑到陰陽天洞中,心中微虛,但更多的卻是不解,爲什麼這女子會說自己是她的兒子,便詢問道:“這位前輩,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易水寒,剛?cè)腙庩栭w不久。”
那女子聞言,心中如同被針紮了一般,泛起一陣陣疼痛來,神情頗爲暗淡,她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徑來到冷漠夕身旁,蹲下身子,將地上的陰陽寶鏡拿起來,這天陽地陰大陣,因爲失去陣眼中的陰陽寶鏡,而緩緩停歇下來,漫天濃郁的陰陽二氣,慢慢流逝開來,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這山腹又變回到原先那般普通,而其那些流溢在陰陽閣中的陰陽二氣,也是一併消散了。
冷漠夕十分不解,不知這女子要做些什麼,也沒有詢問一二,只是靜靜待在那裡,等著那女子接下來想要做些什麼。
她拿起陰陽寶鏡之後,緩緩站了起來,她雙手緊緊的抓著陰陽寶鏡,想要盡力壓住體內(nèi)不安的情緒,卻被她的聲音給出賣了,“你,你能用自己的血液滴在,這下面的陰陽太極嗎?”
“恩……”
冷漠夕雖然疑惑不解,但也照她說的去做。然冷漠夕的體制根本就異於常人,要牙齒居然咬不破,最後無奈的用出了妖村劍,這才劃出一個傷口,一滴殷紅的鮮血,在那女子期待盼望的眼神中,正慢慢的掉落下去。
那滴鮮血就這般輕輕的滴落到,地上的陰陽太極上,這滴血液落到這陰陽太極上後,就如同水落到大地上一般,滲透了進去,然而過了一會兒之後,卻什麼動靜都沒有發(fā)生,這讓冷漠夕十分困惑,不由得朝那女子望去,見她十分專注的望著地上的太極,他也只好繼續(xù)看下去了。
突然!
那個平靜下去的陰陽太極,遽然運轉(zhuǎn)起來,一道道金藍光芒紛紛被激射而去,更有那陰陽二氣,也不斷從地上那個陰陽太極中,滾冒出來,瀰漫在四周。那女子望著運轉(zhuǎn)起來的陰陽太極,心中喜不勝收,似乎終於肯定了下來般,露出一副讓人心動的笑顏來。
不過,由於這血液所蘊含的能量,實在太少了,這陰陽太極運轉(zhuǎn)了一會兒,便漸漸消沉下去。然而,這般短暫的變化,卻實實在在的打擊在冷漠夕的心上,震驚的神色爬滿了他的臉孔,聲音中充滿的不敢置信的說道:“這,這,這……”一時間,他卻也道不出什麼來。
“易水寒是你的假名吧?你姓冷,叫漠夕,對嗎?”看著地上的陰陽太極又變回原來的模樣,她心中極爲歡喜,望著冷漠夕極爲肯定的說道。
“你,你,你怎麼知道!!”這一刻,冷漠夕心裡更加震撼了,他自問從離開七星門的那一刻起,便沒有人知道他就是冷漠夕,而這女子卻從未跟他接觸過,然她卻知道自己姓名,語氣還如此肯定!!這一下,冷漠夕矇住了,思緒突然變得不夠敏銳起來,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因爲你的名字,是我取的。”這女子面帶微笑的望著冷漠夕,她似乎知道冷漠夕心中的震撼般,並沒有多說些什麼,而是在一邊靜靜望著冷漠夕。
過了一會之後,她見冷漠夕的神情氣息比較平穩(wěn)起來了,便才道:“你看……”
冷漠夕聞聲望去,只見這女子將自己的玉手,放於嘴前,輕輕一咬,一滴紅閃閃的鮮血,從指尖輕輕離開,在冷漠夕神色複雜的雙眼中,靜靜掉落在這地上的陰陽太極之上。受到這女子的血液所刺激,那個剛平靜不久的陰陽太極,再度運轉(zhuǎn)起來。
這一刻,冷漠夕心中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又或許是被震驚得已經(jīng)麻木了,其神色未有一絲變化。
“你知道這裡爲什麼沒人看守嗎?”那女子做好這一切之後,又對著冷漠夕道。
冷漠夕搖了搖頭,他心裡一開始的時候,也正疑惑這陰陽天洞怎麼沒人看守。那女子又慢慢的說道:“因爲這裡一般的人是進不來的,只有擁有我們冷家的血脈之人,才能夠?qū)⒛谴箝T開啓,也只有我們冷家的人,才能一路平安的來到陰陽太極這裡,你現(xiàn)在明白嗎?”
她見冷漠夕沒有回答,似乎十分擔心冷漠夕會不相信她的話般,又繼續(xù)說道:“這天陽地陰陣,由於陰陽寶鏡的遺失,而無法正常運轉(zhuǎn),但我們冷家之人的血液卻能夠刺激這陰陽太極,從而啓發(fā)出天陽地陰陣。剛纔你的血液能夠激發(fā)這座大陣,而我的血液亦是能夠,所以,你是我的孩子,這是沒有錯的。”
這一刻冷漠夕徹底冷靜了下來,如同亂麻的思緒,漸漸被他清理乾淨,他心中雖然已經(jīng)有那麼一點相信了,但他覺得世上絕對沒有這般巧合的事情,便又道:“或許是我的血脈剛好與前輩的血脈吻合呢?又或許是我的血液中正好有能夠刺激這座大陣的能量呢?畢竟我體內(nèi)也有陰陽二氣,所以前輩你說我是你的孩子,這會不會太過武斷了?”
聽到冷漠夕這般說來,那女子喜悅的神情再度暗淡下來,對著冷漠夕說道:“我知道你會不信,這全是爲孃的錯。當年我與你爹抱著剛出生不久的你,路經(jīng)清林山時被魔王宗攔路截殺,你爹爲了掩護我們母子離開,孤軍奮戰(zhàn),將所有殺手都攔了下來,而我?guī)е阋宦诽优埽l知又來了一些魔王宗的人,我便先將你藏於清林山中,過去幫你爹,但你爹爲了保護我們母子已經(jīng)耗盡真元被殺了,最後在我也快要不行的時候,門中的天月長老將我救了出來,待我回去找你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我滿山的找,都找不到你,孩子,我苦命的孩子,你知道爲娘多想你嘛?孩子,你叫我一聲娘好嗎?”
她說到最後,竟然嘩嘩的痛哭出聲來,一滴滴晶瑩帶著悲傷的淚水,從她的臉頰緩緩滑落下去。
“清林山!!這,這不就是義父當初遇到我的地方嗎?!他見我一人在荒山野嶺中,便把我抱了回來扶養(yǎng),直到今時。”
這三個字令冷漠夕整個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他深深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從一開始的滴血認親,到現(xiàn)在的往事證明,冷漠夕心中漸漸相信起那女子所說的,望著這位可愛的女子,冷漠夕走到她的身邊,猛的跪了下去,真誠的喊了一聲:“娘……娘,是我漠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