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到這一點呢?”
“這個嘛,短時間內真做不到。”陳儒生皺了皺眉道,“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上幾堂外交談判課程,可我們沒有這個時間啊?!?
“要不...你代表我主持談判?這應該說得過去吧?”
陳儒生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和所羅門鬧翻了,他看到我,不直接拔槍都不錯了。”
“那我們就將談判時間延后個一周兩周,你趁機趕緊給我上幾堂課?!?
陳儒生立在原地,驚訝地問道:“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么?”
“二號秦墨趁我們在半島的這段時間建了一臺新的‘鬼谷’,一旦系統載入完成,整個倉北的潛入部隊,不,我們所有人都會被連根拔起?!?
“靠,不是吧,沒人跟我說啊。”
“手嶌千明...離開前告訴莉莉絲的啊!然后莉莉絲剛才邊打我邊告訴了我。”
秦墨明白了:“原來如此,手嶌千明...離開后,我一直奔東奔西的,莉莉絲還沒來得及把這件事告訴我。”
“那現在你知道了吧,也就是說,你必須在最最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半島的爭端,然后回到倉北市,在最最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二號秦墨,至不濟也要解決掉新的‘鬼谷’?!?
秦墨躊躇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嘿,這你可問對人了,三年前‘鬼谷’計劃剛被同濟會提上日程的時候,我就參與了計劃,對‘鬼谷’的架構相當熟悉,嗯,照我的估算嘛,新‘鬼谷’需要十五天左右載入系統,待她上線后,你我就完蛋了,所以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里解決半島爭端,能用兩天就決不要拖到三天,然后立刻回倉北解決新‘鬼谷’?!?
秦墨心里打突。
什么兩天三天,按照陳儒生的說法,半島這事永遠都解決不了。
頓了頓后,陳儒生接著道:“我再建議一次吧,回倉北去,半島已經戰亂了數千年,以后就讓他一直亂下去好了。”
秦墨急道:“那可不行,我實在舍不得半島的人?!?
正好此時,兩個護難軍從正面走來,見到秦墨后紛紛敬禮,眼中滿是憧憬和信任,看來昨夜難民營的慘案沒有動搖他們對先知秦墨的信念。
真奇怪,他們當了一輩子強盜,卻在一瞬間被秦墨這個先知感化,為了護送難民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陳儒生突然一滯,似乎抓到什么,陷入沉思。
秦墨不敢打攪,陪著他站在原地。
良久后,陳儒生開腔了:“可能有辦法?”
“真的?”
“是的,而且還有兩個辦法?!?
我靠,這是要提前過年收紅包的節奏嗎?
“快說快說。”
“第一,是讓半島的高層,包括所羅門和聯盟各國的元首、軍隊指揮官都對你這個先知產生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敬佩,打心底里信服,就像剛才那兩個護難軍一樣?!?
“這...可能嗎?”
護難軍和難民屬于三無人員,無權無知識無前途,但那些大權在握的元首領袖就不同了,他們大都見過世面,知道契的存在,再加上戀棧權力,就算知道秦墨是真正的先知,他們也只會設法拉攏秦墨,讓他成為自己的盟友甚至棋子,而不是對他頂禮膜拜。
按照陳儒生的說法,所羅門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陳儒生凝視著秦墨,笑道:“嗯,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是有可能的,像你這樣不計個人得失又樂于助人的傻白甜有個特點,就是總能讓周圍的人不知不覺圍著你轉,說不定連所羅門都不例外,這是理想主義者獨有的特質,放眼整個人類歷史都甚少有你這樣的傻逼?!?
秦墨一時沒聽出來陳儒生是在罵自己還是夸自己,只好不斷點頭。
“可是...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
“是的,所以我們得試試第二個辦法,就是讓所有人都怕你,打心底里怕你,這樣的人在歷史上就無處不在了,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秦墨腦子里立刻冒出來一串名字。
嬴政、拿破侖、彼得、亞歷山大、哦,還有那個小胡子,大胡子,大光頭。
“我總不能殺幾個人立威吧,再說雖然我有點本事,但剩下的人紅了眼,下令讓迫擊炮對著我來幾輪,我也得翹辮子啊?!?
陳儒生哈哈笑道:“這個我就沒辦法了,因為你從不和盤托出自己的本事,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又怎么教你呢?”
秦墨聽出來陳儒生想讓自己主動介紹能力,只好搖頭苦笑。
陳儒生也不追問,只展開扇子悠然前行。
指揮部就在前方,端木愚他們就被關在地下的牢房里。
“你干嘛?”陳儒生拉住秦墨。
“能干嘛?跟你一起下去看看端木愚他們啊!他們醒來后我還沒去看他們呢。”
以陳儒生的修養,都白眼直翻。
“你也太不聰明了吧,幻非的‘染’只能改變的外貌,卻改變不了你的眼神和語調,你要是下去跟端木愚說幾句,哪怕是對看一眼,他立刻會發現你在倉北市的偽裝?!?
從這話判斷,陳儒生并不知道秦墨在倉北市的偽裝是史大寶。
這也不奇怪,只有鐘森知道潛入部隊每一個人的偽裝身份,除了他以外,別說陳儒生,恐怕一號秦墨都不知道。
秦墨難得聰明一會,沒有主動把自己史大寶的身份爆出來。
“那又怎么樣,反正端木愚也逃不脫了,呵呵,其實他一直對我在倉北市的偽裝有懷疑,干脆跟他挑明了,讓他心安一點?!?
“別把話說那么死,你太小看墨童了,還是小心為上,就在這等我一會吧,順便看看我擬好的方案?!?
說罷,陳儒生撇下秦墨走進指揮部。
可到門口后又停住了。
“那個,你看我鼻青臉腫的,實在見不得人,能不能幫忙...”
“當然?!?
秦墨使用‘蓮’治好了陳儒生臉上的傷。
“我靠,真方便,太了不起了,謝了!”陳儒生恢復一如既往的帥氣瀟灑,走進指揮部。
秦墨看著陳儒生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心中感慨。
果然是智囊型的人,邊走邊聊天都能聊整整兩章。
可不知為何,雖然陳儒生非常和善坦誠,但秦墨總覺得跟他聊天...很不痛快。
這是無法形容、純直覺的事情。
不管怎么樣,有個戒心總是好的。
‘曲瑤?!?
‘明白,我在聽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