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脫困
017脫困
出去后要去哪里慕容予還沒有想過,他原本身受重傷逃到蒼穹界避難的。誰知時運不濟,剛運用大量靈力穿越界域來到此處,就碰上一個壽元將盡,不顧道心反噬的元后老小子,趁他最虛弱之時奪了他的混沌本源。
“這你不用管,待會兒我們逃出去后,分頭離開。小心點,那人應該找不上你。”慕容予看了看眼前的小家伙,她對于他來說,實在太小了,許多風景都還沒見過。著實不必要扯到這種是非當中。在他看來,那個老小子既然會盜取混沌本源的秘術,應當和那伙人脫不開關系。而那種層面上的斗爭,她還遠遠承受不起。
如果前面的推測沒錯,那么女主應該就是今年出場了,一旦女主出現,那個太霄的元嬰前輩也就必定是會出來的。衍紫不知道慕容予的想法,只是清楚,必須要在那個元嬰修士趕回來之前逃出去,嗯,還要把這個慕容予藏起來,也不拖泥帶水:“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大概知道個地方可以讓你療傷而不被發現。”
“你?”慕容予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她和他一樣,是天地間少有的混沌靈根,只是他已經三千歲了,而她才十來歲,青蔥又稚嫩。痞痞的笑了笑,相逢即是緣:“罷了罷了,反正我也沒地兒去,就到你那兒坐會兒。”
說完觀察完周圍地形的慕容予單手將衍紫抱在懷里,運起剩余的元氣,向上一躍而起。
“轟隆——轟隆——”房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碎石飛濺。慕容予將衍紫的頭往自己懷里壓,一邊快速飛身而出。周遭都是飛沙走石,而他卻不受絲毫影響,在一片混亂之中長身玉立。
衍紫被慕容予的行為震驚之后,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再次見到了久違的陽光——一睜眼,她已經又站在了西山小森林的落葉林上。默默撇了撇嘴,就在剛才,她還夢想著當救世主來著,下一秒便被打了耳光。
實力差距!
慕容予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將隨身攜帶的“予居”從丹田里逼了出來,遞給衍紫:“沐衍紫是吧?這個拿著,我藏身于上可以隱蔽一切氣息,除混沌靈根者非大乘修士不能發現我的存在。”說完化作白光躍入“予居”之中。
因為一切發生的節奏太快,衍紫算是完完全全地懵了。她還暗自傷神著呢,預想中應該是自己先從這種自怨自艾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再去勸慕容予跟自己走,他本源被奪,自身無法吸收元氣,獨自在外會很危險,不如跟著她回清泉峰躲避,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結果都還沒來得及進入勸服慕容予跟她一起回去的下一步,這人就已經把自己的未來行程交給她了。
看了看躺在手心里的銀白色鏈子:“這是什么東西?”慕容予就是藏在里面?這么說的話難不成是芥子空間?原來還能長成這樣啊!她也想要一個空間,保命奪寶必備神器啊。據說修士化神以后,領悟天地玄奧法則的能力就會大大增強,初步具有了探索創造空間的能力,這個慕容予說他已經幾千歲了,那肯定化神了,要不讓他給她造一個?她可是救了他的命呢!
想了想,把鏈子掛在腰間當成裝飾品,她用靈眼觀察過了,這鏈子和那玉佩有點相似。都有些排斥靈氣,只是沒有玉佩排斥的那么徹底,周遭仍然有少量的靈氣光點徘徊。只是量很少,普通人定是感受不到靈氣波動的。
她將鏈子偽裝成裝飾品,一般人即使看到也肯定想不到里面住了一個人。
衍紫頓時覺得心情很好。不僅逃出生天,身上還掛了一個寶物,即使寶物不是她的,但是寶物里面住的家伙今后有可能也可以給她做一個類似的。仰頭看了看陽光,今天可真是個好天氣!
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天后終于到了小森林的入口處。一對穿著太霄派服飾的弟子正坐在樹下聊天。
弟子甲:“都大半個月了,還讓咱到這兒來守著。修道之人在試練途中失蹤多正常一件事,以前好多弟子死在這片林子里也不見宗門關心一下。這些親傳弟子就是比咱們金貴!”
衍紫隱在暗處點了點頭,就是,太不公平了。
弟子乙:“你可別氣憤了,說這么多還不是嫉妒。”
衍紫又點了點頭,就是,說這么多還不是嫉妒!
弟子甲:“嫉妒?我有什么好嫉妒的?修仙一事功在自身,那些親傳弟子不過就是資源多一些,你且看著,我今后定能超過他們。”
衍紫想了想,突然覺得自己真心有點無聊,默默退了開去。她如今完全不知道宗門里是個什么情況,女主來了么?那個元后前輩呢?她在小森林里消失了大半個月,那個前輩會不會猜到是她救走了慕容予?會把她怎么樣?師祖才元嬰中期,沐家老祖才元初,能不能護得住她?
瞧吧,雖然當不成救世主,可是給家人惹禍的本事卻跟救世主不相上下。
按照劇情,那個元后修士順利得了慕容予的混沌本源,如今她將慕容予救出來,會不會有改變?當初的慕容予呢?被奪了本源無法吸收元氣靈氣,又困在洞府之下,應該是死了吧?
因為不知道宗門里的情況,衍紫不敢冒然跟著別的弟子回去,她必須保證自己首先見到的是師祖或者爹娘。若是守在此處的弟子中有那位元后前輩的人,將她直接帶去那個人那里,再告訴宗門自己遇難死了,那豈不冤枉?
獨自一人御劍朝太霄山脈一偏僻處行去。兩個時辰后,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密林。衍紫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木制的令牌,對著虛空晃了晃,就見一陣透明的波動后,一個狹窄的小門現了出來。
這是道庭以前告訴她的一條自己開辟的宗門密道,只有清泉峰內門弟子以上的人才有禁制鑰匙。這次試煉前,道庭混著其他的保命物什一并給了她。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禁制一破,這邊道庭真君就有了感應,立馬飛身而出,一息后就看到衍紫立在密道前。
“你還知道回來呢你?”不等她回答就吹胡子瞪眼的將衍紫一裹,朝著清泉主峰行去。
雙腳落地后,本等著師祖訓話,沒想到聽到的第一句竟然是:“把你精血給我一滴。”
衍紫一愣,照做了。就見道庭拿出一盞燈,將精血滴落其上,又默念一段咒后,燈芯“刷——”地亮了起來。
“走之前居然忘了給你點魂燈。”道庭嘀咕。
大半個月來一直神經緊張的衍紫一瞬間,就不知怎么的被這簡單的一句話給弄出了眼淚。想到自己這次帶回來一個大麻煩,就心酸的不行。
“師祖——”聲音委屈的往道庭身邊湊。
道庭見衍紫這樣,嚇了一跳,“嗖——”地就施展靈氣往旁邊閃,一邊叫:“你干什么!”
衍紫:“。。。。。。”
屋子里安靜半響,衍紫很理智的說:“師祖,你不解風情!”
道庭真君一噎,暴怒:“風情?你個沒斷奶的小屁孩兒懂個屁的風情!你自己老實交代,這次出去闖什么禍了,啊?還需要走后門回自己家!”
衍紫見道庭真君一句話就說到點上,頗為不好意思,指了指自己腰間的鏈子,強自扯出一個笑來:“也沒什么,就帶回來了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看到[收藏此作者]那里變成兩個人啦,好高興。謝謝你們,在下面留個言告訴我是誰好嗎?我送你們兩人一人一個小劇場。因為是新人,所以真的特別謝謝大家的照顧。
嗯,為了增加收藏量。從即日起,點擊了【收藏此作者】的親,可以在章節后面留言找我要一個小劇場,算是答謝大家陪我一路走到天明(如果我的天會明的話,哈哈)。
還是厚著臉皮要一要評論,以后會一直記得昵稱熟悉的親們,是你們陪著我走過最初這段最為荒蕪的時光。
把這篇連載完之后下一篇可能繼續連載的新坑給開了,就是我一直啰啰嗦嗦的那篇現代重生暖文,《重生之人間四月天》感興趣的親,可以去點擊一下收藏什么的。
在這里附上、新坑的其中一個章節,風格定位是:現代重生暖文,成長文,略帶爽文,希望大家喜歡。
習慣
車在亦情家樓下停了下來。小區里路燈暈出一片昏黃,朦朧中帶點夢幻。
“不請我上去坐坐么?”夏軒非微微偏過頭問她。
亦情突然就想到了不久前在夏某人家里發生的那次“突發情況”,睜大眼睛看著他沒說話。
夏軒非無奈:“城南那個投資案明天可就要拍板了,你總不能在簽約前連看都不看一眼吧”
亦情想了想,也是。不過:“你必須以你的人格保證不會對我做一些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那天在他家里那件?呵,記仇呢!
放松身體往后躺到了躺椅上,懶洋洋地笑:“我夏軒非以我的人格保證,不會對亦情女士做一些奇怪的事。”
雖然那個突發情況對亦情震撼頗大,不過這么多年的相處,總的來說,夏軒非的人格在她心目中還是很有保障的。于是:“那你上來坐坐吧。”
拿出鑰匙打開門,自己還沒來得及進門夏軒非倒是一副主人架勢率先走了進去。
亦情頗為無語,雖然他是她上輩子加這輩子一直都很尊敬很崇拜的對象,可也用不著這么忽視她的公民權吧!
進了屋把包放下后,問他:“喝什么?水還是橙汁?或者咖啡?不過我這里只剩速溶的了。”
夏軒非倒是很吃驚:“我以為你會急著讓我把文件給你看了,然后趕我走。”說著語氣里還帶了點不敢相信:“沒想到還能有這待遇。”畢竟那天之后,她就若有若無的一直在避免跟他單獨相處,雖然表面上看似乎什么也沒有。
亦情擺擺手:“別人我不知道,你的話,在我這里無論如何也不至于被那樣對待。”你是我上輩子加這輩子的偶像嘛。
話出口,亦情自己沒覺得,夏軒非心里卻動容。
片刻后,亦情加了句:“只要你別做些奇怪的事。”
夏軒非挑眉:“什么奇怪的事?”
她轉過頭瞪他,幾乎咬牙切齒的:“就是那天那事。”
他好笑,又問:“那天什么事?”
亦情:“我想你比較希望現在把文件給我,然后自己回去。畢竟,你看起來不渴。”
夏軒非倒是充分證明了智商高的人,情商也不會低的偏門理論,收起了玩笑,把城南投資案的最后合同拿了出來,正色道:“牛奶吧,你這里有嗎?”
“你喝牛奶?”
“兌兩杯,你也喝這個。”幾乎瞬間,就恢復成了那個指點江山,舍我其誰的夏軒非。
亦情無所謂,去廚房沖了兩杯牛奶出來。
“右邊那份是初擬稿,我把重要的點劃出來了,左邊那份是成稿,跟初擬的沒什么區別,看不看都行。”
亦情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厚厚的一摞紙,熟練地把重要部分挑揀了出來。
半小時后。
“承包商你選了奇勝?”挑眉看向他,帶了點兒要求一個解釋的味道。
夏軒非先前一直在看落地窗外樓層投射的燈光,此時也沒有回頭:“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這么多年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他的眼睛里倒印著從窗外而來的璀璨的燈火,顯得渺遠又深邃。
亦情想了想,沒說話。她是早就習慣了,只是,“習慣”偶爾也是會被暫時忘掉的。
“百分之二十七點五的盈利率是不是水分有點大?”過了片刻,她再次問道。
“水分肯定都是有的,至于大不大,那就得看奇勝的公關是不是夠硬了。”
“你就確定他們一定會盡心盡力?”不知道怎么的,她今天就是很不舒服那伙人。
夏軒非轉回頭,看著她的眼睛:“你心情不好?”
亦情沒說話。
“我不確定”夏軒非接著說,“可是你清楚,他們是目前最好的選擇。我們考慮合約時代表的是公司,不是個人,不能讓個人的情緒影響公司的逐利性質。亦情,這一點我們永遠的都不能忘,這是我們走到今天的根本。”
夏軒非表情很認真,亦情也沒想要反駁,放下文件,微微打著哈欠:“我看完了,一如既往的高質量,非常好。”說著,為了緩和氛圍,還起身拍了拍夏軒非的肩。
正準備撤回手時,卻感到手臂傳來一大股拉力,身體瞬間不能保持平衡,朝前撲去。
正中夏軒非胸膛。亦情被磕的有點疼,微微動了動手,打算站起來,卻馬上發現自己被一雙手禁錮住了。
又來!亦情覺得簡直是忍無可忍:“夏軒非,你保證過不會對我做奇怪的事的!”
夏軒非笑,整個胸膛都跟著帶上了微微的震顫,聲音愉悅又放松:“嗯,我保證過”想了想,加了句:“還是以人格保證的。”
“那你放開我!”
夏軒非不動:“不過現在我做的并不在我的保證范圍內吧!”上次他可是差點一步登天了,現在頂多算是小小熱身,肉湯里的丁點兒腥沫子。
亦情怎么都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無奈,開始自力更生。
夏某人依舊顯得悠閑的很:“雖然你不算大,按照正常上學的話,大學都還沒畢業。不過我可不會把你當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生。再這么刺激我,我就當你欲拒還迎了。到時候做出了什么事,可得算你頭上。”
亦情本來不想理他,可掙扎了半天掙不開,也就索性不動了,在他懷里安靜趴著——省力氣!
屋子里除了書桌上那盞暖黃色燈光,到處都是黑的,如今靜默下來,倒是別有一番格調。
“為什么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夏軒非用下巴輕輕蹭著亦情的頭發,喃喃問道。
亦情詫異:“我沒有不愿意啊!”
夏軒非挑眉:“那你是愿意了?“
“當然沒有。”
夏:“。。。。。。”
亦情把頭深深埋在夏軒非懷里:“你喜歡我?”等了一下,似乎也沒想要他回答,就繼續說:“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好吧,其實是我看著你好像是有點喜歡我,不過我不敢往那方面猜。”你在我心里那么神圣,就算是我喜歡你都覺得是褻瀆了你,哪還敢想你會喜歡我。
“為什么不敢猜?”他問得很輕,像是怕驚擾到她。
亦情沒回答,接著自己的話說:“我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態,不希望有什么改變的。”我也很滿意現在和你的關系,不想一步走錯,就什么都變了。
“而且你想啊,如果我們在一起了,關系變得那么親密,不是會很奇怪?”思考片刻,亦情覺得還是不要太嚴肅的講這個問題的好,就又神棍式的加了一句。
夏軒非被她奇怪的邏輯給繞了一下,干脆將錯就錯起來。
將她抱起,往臥室走去。
“你干嘛?你保證過的!”亦情大驚,后悔讓他進門了。
沒理她的話,干脆利落的將人甩到床上,自己也隨后躺了上去,把被子拉起來給兩人蓋上,又抱緊了她。不動了。
“你做什么?”緊張半響后見他不動,亦情小心問道。
“讓你習慣啊。”
“啊?”
夏軒非嘆了口氣,緊了緊自己的懷抱,才輕柔的用像跟小孩子講故事一樣的語氣跟她解釋:“你不是說跟我親密會很奇怪嗎?所以就讓你先習慣好了。習慣了就不奇怪了。”
亦情:“。。。。。。”奈何武力值又比不過,連最簡單粗暴的報警都做不到,只能干瞪著面前的人看。
夏軒非似乎是真的睡了,眼睫毛輕輕覆在下眼瞼上,不是特別長,卻很黑,像墨一般,給整個面部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亦情喜歡夏軒非的眼睛,不論睜著還是閉著的時候。于是,這就導致了一件事——她瞪著瞪著就出神了。
亂七八糟的想到了前世,想到了那個因急病去世的母親,那個為國家工作了一輩子卻因為沒錢給老婆治病而到黑市賣腎的父親,想到了雖才華橫溢卻自卑敏感,蹉跎歲月,最終踏入歧途的自己,以及不管前世今生都優秀如一的夏軒非。那個前世對她來說就像天邊遙不可及的星辰,夸父永遠都追不到的太陽的他,此刻正睡在自己身邊,安詳恬淡。
就這么過了好久,亦情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已經麻木了,想動也動不了。
透過月光,瞥了一眼墻上碩大的電子鐘,凌晨兩點半!!!因為姿勢原因始終沒能睡著的亦情覺得自己已經處于崩潰邊緣。
推了推面前睡得香甜的夏軒非,十分頹敗的說:“如果我答應做你女朋友,你是不是就能把我放開?”
夏軒非睡得正熟,此刻被推醒了也是模模糊糊的,看到是亦情,朝她安撫的笑了笑,將懷中人的頭往自己胸前埋了埋:“快睡吧!”
亦情覺得自己脖子上青筋都冒出來了:“你別后悔!”
聽到她這么咬牙切齒的聲音,夏軒非無奈,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們從高中開始就認識了。這么多年,你有見我失敗過么?”
沒有!當然沒有!別說從高中開始到現在,就算是前世,一直到她死,也沒見他失敗過。可是:“你可以試一試,第一次失敗的滋味!”
夏軒非依舊抱著她,沒有動,睡的很香。
一刻鐘后,亦情幾乎都已經絕望了,卻感到旁邊人放開了懷抱,起身把被子給她蓋好,又在臥室的柜子里翻了一會兒,找出一條毛毯后,才自己回到床上,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夏軒非側過身吻了吻亦情的側臉,在她睡得模糊之際,輕柔的說:“吶,我可放開你了,記得做我女朋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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