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著這狼藉的藥園,夏歌傻眼了,原來猶如仙境的地方,此刻像落魄家族的花園,破財且蕭瑟,最令人心痛的是藥根都被破壞,已經(jīng)徹底毀了,無法再生長。
“魚不見了”,荒戰(zhàn)本想用池水清洗下傷口,意外發(fā)現(xiàn)曾讓他頓悟的陰陽魚不見了。
“什么?”夏歌不敢相信,這是他的仙府,絕不可能遭他人洗劫。在水池摸索,圍繞著假山數(shù)圈。
荒戰(zhàn)卻在花園叢中發(fā)現(xiàn)兩魚的蹤跡,雙手拾起兩條魚骨頭,對著夏歌吼道:“在這呢”。
“我可憐的魚啊”,夏歌看到殘缺不全的魚骨頭,是痛心疾首,痛哭流涕,“哪個王八蛋?夏爺都沒舍得吃,居然吃的就剩骨頭了”。
“嘰嘰”,突然一只火紅的小雞從慘敗的靈藥間探出頭來,用無辜的眼神四處張望,但是雞嘴上的魚刺暴露了它。
“就是你個小王八蛋,還我魚來!還我藥來!”夏歌直接爆炸了,同時喚出逍遙和飄逸,向那只火紅的小雞攻去。
那火紅的小雞也是敏覺,夏歌連揮數(shù)劍都被其輕松躲過,“小王八蛋,有本事你別閃!”
“嘰嘰嘰嘰”,小雞像聽懂了一樣,不閃了,卻轉(zhuǎn)身逃跑。
就這樣,一人吃雙劍追趕著一只雞你追我跑的,在仙府中上串下跳,吵鬧的不得了。
荒戰(zhàn)的畫面安靜太多,隨意的扯了把靈藥送到嘴里。反正這些靈藥的根都被啄壞了,不吃只有埋了,吃完后的荒戰(zhàn)顯來無事,細心的將能吃的靈藥一個個理出來。最后荒戰(zhàn)再將魚骨埋于此地,一座小小的藥園便被搬空,換來的卻是一打的殘缺靈藥。
做完這些之后,荒戰(zhàn)好奇的看向那巨蛋,很明顯那火紅的小雞是那顆巨蛋孵化而出,在巨蛋下方的一側(cè)拾起破碎的蛋殼,“真硬”,荒戰(zhàn)使出很大力氣才將之捏碎,由此可見這火紅的小雞力氣之大。
“呼”,荒戰(zhàn)猛的對著蛋殼一吹,蛋殼頃刻之間傾斜,從亭上滾了下來。
“干嘛啊!”落下的蛋殼恰好砸到夏歌,“快幫我挪開啊”。
“你直接放外面不就得了”,荒戰(zhàn)與夏歌說話間,小雞抓住機會,上前輕輕啄了夏歌兩下,當此算做報仇了,夏歌的頭上立馬長出一個大包,把他給疼得哭爹喊娘。
“走你!”夏歌移除蛋殼后,咆哮著沖向小雞,而小雞卻躲到荒戰(zhàn)背后。
荒戰(zhàn)一把按住夏歌,正經(jīng)的說道:“多大人了,還跟一只小雞玩的這么高興”。
“誰跟它玩啊!我要把它燉了,吃小雞燉蘑菇”,夏歌氣的是嗷嗷叫。
“嘰,嘰嘰嘰”,小雞全身紅毛咋呼,像是聽懂了夏歌的話,在抗議。
“得了吧,巴掌大的塊肉,不夠你塞牙縫的。我把能吃的靈藥弄出來了,一起吃點”,荒戰(zhàn)說著托起小雞在手中。
“你只死雞,等小爺我歇會就把你給燉了”,夏歌從一堆靈藥中找出一個賣相不錯的吃起來。
兩人一雞就這樣安靜下來,爭搶靈藥。若是外人瞧見了定會罵死他們,沒病沒痛的吃靈藥干嘛?吃著玩啊?還有你只雞,吃什么靈藥啊,吃你的蟲子啊。這些東西隨便拿出去一個都能換得一生榮華富貴,還有那陰陽魚,在世間早已成了傳說之物。
“這小雞極為不凡,巴掌大的身體,體內(nèi)能量澎湃,身上雞毛火紅的驚艷,如熊熊燃燒的烈焰,應該是血脈返祖,就是不知道返的什么祖”,荒戰(zhàn)猜測道。
“返什么祖啊,就是一吃貨,你有見過哪只雞吃魚的嗎?還把靈藥當零食吃,我吃一個都撐不下了”,夏歌十分不爽,他吃一個后體內(nèi)的能量直接暴亂了,畢竟是藥,有藥性,他卻沒病。
“嘰嘰”,小雞在一邊還歡快的吃著。
“說不定是鳳凰,不過不太可能,雞跟鳳凰根本不沾邊”,荒戰(zhàn)一時想不明白。
“啥?就這貨還鳳凰,哈哈”,夏歌頓時肚子笑疼了,不過眼神瞟了眼那只該死的小雞,夏歌一下就沒心情了,越想越是生氣,“不行,我要吃小雞燉蘑菇”。
“別了,這雞我要了”,荒戰(zhàn)對小雞起了愛才之心,更重要的是,很好奇它到底返祖的什么。
“行,不過你養(yǎng)”,夏歌轉(zhuǎn)身走開,“還有,別讓我逮住它,嘿嘿”,笑的很奸詐,讓人背寒,沒有實力的他,也只能放放狠話。
“吃吧,剩的這些都是你的”,荒戰(zhàn)把剩下的一小捧拿到小雞的面前。
“還是得給你起個名字,叫什么好呢?嗯……鳳凰?不行不行,太直接了,叫離朱?怎么樣?”
“嘰嘰嘰”,離朱的聲音很是歡快,表示同意。
離朱吃都最后,全身冒火,嘴里還不停噴著火,火焰竟有陰陽之意,荒戰(zhàn)看得是陣陣出神。
“真是神奇的小家伙,蠻牛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撫摸離朱的看到手上的傷竟已經(jīng)好了,荒戰(zhàn)驚訝詫異,就是不知道是太乙神液的作用,還是那池水的原因。
荒戰(zhàn)突然想到曾經(jīng)在身邊的人,心中有些黯然,更無心它事,沒有修煉,早早的睡去。
夏歌來到房間里,興奮的拿出巴掌大的鐵塊,顫抖的雙手反復摩擦。不像是握著冷冰冰的鐵塊,更像是在撫摸女人柔嫩的小手。
難以想象這鐵塊還散發(fā)鋒銳的劍意,不過沒有之前那般厲害,能割傷夏歌,現(xiàn)在只能給他一種壓迫感而已,但是畢竟是上古之物,這足以讓他驚嘆。
“摸起手感不錯,但是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夏歌不知道這鐵塊究竟是何物,實在不敢隨意融入,若只是凡物,輕易融入武器之中可就虧大了,不單影響修為還影響根基。又若是什么頂級材料,現(xiàn)在才凡兵境的他,天賦又不是絕頂寰宇,融入頂級材料純屬找死,說不定還沒晉級到下一境界就被拖死了。
夏歌左右思量,最后還是不能融入,不過他卻愛不釋手,竟握于掌中修煉。
“這”,夏歌剛一進入修煉狀態(tài),一人就出現(xiàn)在他腦海。此人身材顯瘦,星眸劍眉,帥的讓夏歌都自愧不如,嘆一句玉樹臨風。氣勢如虹,給人一劍在手天下獨尊的感覺,此人簡單的一個拔劍,卻玄奧冠絕。明明是虛無的人,能讓夏歌真實的感到危險,這一劍給夏歌的感覺能斬到任何地方,無論他躲到什么角落都會被擊中。
“拔劍術”,夏歌被擊中時,男子的聲音猶如天上的鐘聲,輕聲細語,卻震撼腦海。
“啊”,夏歌被不真實的一擊擊倒在地,他心中翻起驚濤駭浪,“絕!這是上古的傳功之法嗎?我一定要學會!”
再次進入,再次被打翻,一夜如此過去。
荒戰(zhàn)做了個夢,夢到了幼時與好友一起玩耍,去捅了紫電鳥的窩,還下河摸大嘴魚。
“我一定會回來的,等著我!”一場不真實夢的,足以讓荒戰(zhàn)用來回憶,思念是他唯一活下去的依據(jù)。
醒來荒戰(zhàn)看到夏歌怪異的行為,好奇心起,蹲在那里看,“嘰嘰”,一會離朱也跟了過來。
經(jīng)過一夜離朱與荒戰(zhàn)的親近無比,沒事都跑到荒戰(zhàn)的肩膀上。
“你倆……”,夏歌突然發(fā)現(xiàn)他兩在一邊看動物似的看他,讓他十分尷尬。夏歌解釋說:“我在練功呢”。
他兩依舊很好奇,又很呆的眼神,“還不別不信,我給你們看看”,夏歌為了澄清,開始演示一夜成果。
逍遙沒有劍鞘,夏歌只能擺出姿勢,假裝有劍鞘,使出拔劍術。荒戰(zhàn)本是見這種劍術的,奈何夏歌資質(zhì)不高,一夜并沒讓他學到什么。夏歌演示了無數(shù)次,荒戰(zhàn)都依舊沒看明白。
“看明白沒?”夏歌終是忍不住問道。
“看明白了,不就最簡單的拔劍式嗎?”荒戰(zhàn)說出他看到的實情。
荒戰(zhàn)一番話狠狠的打了夏歌一棍,打的夏歌不要不要的。
“給”,夏歌把鐵塊交到荒戰(zhàn)手中,“進入冥想狀態(tài)”。夏歌閃到一邊,就等著荒戰(zhàn)出丑,“還笑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打滾的”,想到荒戰(zhàn)在地上滾的情景,夏歌就覺得好笑。
時間慢慢過去,夏歌預想的情景沒有發(fā)生,荒戰(zhàn)也不見醒來。“干嘛啊?別撐了,醒醒”,夏歌想上去叫醒荒戰(zhàn),被離朱給阻止了。
“誒,一晚上時間,關系就這么好了啊。你這只小雞燉蘑菇,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一念仁慈,你早成了煎蛋,鹵蛋,荷包蛋了!還對我兇?!”夏歌無奈之極,竟連只小雞都干不贏,真是丟大人了。
“真是玄奧,夏歌有借劍一用”,荒戰(zhàn)有所得,醒來便借劍演示,驗證所得。
夏歌把逍遙扔給荒戰(zhàn),他才不信荒戰(zhàn)領悟了什么,拔劍術玄奧難懂,他一晚上都沒學到什么,他這會會能得什么。
可是夏歌錯了,荒戰(zhàn)雖對劍不感,但是荒戰(zhàn)一劍不但韻道極似,而且讓夏歌也生出無處躲藏的感覺,迅速的一個閃避,結(jié)果也一樣。
被擊中的夏歌徹底傻了,“這也忒欺負人了,怎么他就會了,我怎么就不會?”夏歌心中疑惑。
“雖然是近距離戰(zhàn)斗,但是也算會了,若是拔劍術大成,可萬里之遙讓敵人無處可躲。這是否能運用到我的拳頭上呢?”,荒戰(zhàn)在心里設想。
“沒事吧?”荒戰(zhàn)把鐵塊還給夏歌。
“哦,沒事沒事,你看我平時對你這么好,剛剛那招,教教我唄”,最后夏歌不得不服氣,荒戰(zhàn)就是比他強,比他天賦高。
“可以啊,咱出去練吧,這地方太小了”,荒戰(zhàn)迫不及待的想練拳,這地方明顯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