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平穩(wěn)的車裡,夏歌將注意力全轉(zhuǎn)移到車子上。“琪琪,這東西叫什麼?太舒服了,我也去整一個”,夏歌極其不安穩(wěn)的坐在那裡,不斷的在試坐墊的彈力。
“這個叫車,是我母親從外域帶回來的,聽說在外域很常見,只是咱花石星不常見,而且咱這都沒人賣這個東西,你要買的話只有到外域去買”,楊琪琪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不在焉的說道。
“哦”,夏歌見楊琪琪心不在焉,也不再多問,只是在心裡確定,有機會一定弄一輛車,這可比馬車帶勁多了。
“琪琪,你還沒給樸婆婆介紹你的兩位朋友呢”,樸婆婆開口說道。
“這位是荒戰(zhàn)大哥,這位是離朱”,楊琪琪介紹完荒戰(zhàn),又指向荒戰(zhàn)肩上的離朱,最後才介紹夏歌。
“什麼嘛?我居然連個寵物都不如”,聽到楊琪琪的介紹順序,夏歌無語了。
“離朱?”樸婆婆注視著離朱,彷彿能洞悉一切,之前雖然看到了離朱,但荒戰(zhàn)的神秘太吸引她了,都沒仔細觀察過荒戰(zhàn)肩上的紅毛小雞。現(xiàn)在樸婆婆仔細觀察離朱,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當即可以肯定,離朱爲異種,雖然能量內(nèi)斂,但細細看之,有一種難言的神韻。
“就一直什麼都吃的雞而已”,夏歌不屑的說道。一句換回了頭頂?shù)囊粔K包,離朱好像能聽懂人話一樣,十分不滿雞這個稱呼。在狹小的車廂裡,面對離朱的攻擊,夏歌只有捱打的份,好在離朱只是啄了一下,沒有讓夏歌太難堪。
“你個死雞,不知恩圖報就算了,吃我的,喝我的,還打我”,夏歌抱怨道。離朱聽到夏歌又在叫他雞,兇狠的叫了“嘰嘰”兩聲,嚇得夏歌立即抱頭。
“哼!我大人不記你小雞過,但是你別挑戰(zhàn)我底線,我生起氣,連我自己都害怕!”夏歌想要用此番話,挽回自己的顏面。誰知那死雞還不依不饒的,好在荒戰(zhàn)一把抓住了離朱,撫摸了一番,離朱才消氣。
此間,楊琪琪和樸婆婆都笑的不停,弄得夏歌極爲沒面兒。
樸婆婆越是和荒戰(zhàn)相處,越發(fā)看透他,反而相處的時間越長,越覺得荒戰(zhàn)神秘。
“琪琪,你的是公主啊?”夏歌見車子開進城堡之中,呆呆的問道。
“啊?只是周星辰不都說過了的嗎?你們一直沒問,我還以爲你們早就知道了呢”,身份被點破之後,荒戰(zhàn)和夏歌一直沒有詢問,楊琪琪自然認爲他們早已猜到。誰知,荒戰(zhàn)對她的身份不感興趣,夏歌是根本就不願意相信她是公主。夏歌想的是,楊琪琪是公主的話,他還憑什麼去追求追求公主。
夏歌絕望的看著車窗外,眼前閃過陌生且輝煌的景物,“琪琪,你要不是公主多好”。夏歌雖然是如此想的,但是這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快走,我?guī)銈內(nèi)フJ識我父母”,楊琪琪下車後,高興的帶著荒戰(zhàn)和夏歌走進了一座城堡之中。
走進城堡之中,一男一女拿著報紙,坐在沙發(fā)上討論著些什麼,男的威嚴偉岸,有一種上位者特有的氣質(zhì),女的莊重華貴,彷彿天上的星辰,璀璨的遙不可攀。
楊琪琪丟開荒戰(zhàn)夏歌兩人,一下?lián)涞侥悄腥说膽蜒e,那威嚴感瞬間消失,變成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我的小公主喲,在外面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吧,瞧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楊破軍疼愛的捏了一下楊琪琪的小臉。
楊琪琪坐在楊破軍懷裡,就像小時候坐在父親懷裡一樣。這時候旁邊作爲母親的莫薇開口了,“都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說完楊琪琪,莫薇又說起丈夫了,“你也是的,總是這麼慣她,離家出走這麼久,見她瘦了還心疼,就該讓她知道人間疾苦”。
“是啊,這還有外人呢”,這時候楊破軍纔想起門口的兩人,“還不快給我們介紹下你的新朋友?”楊破軍語氣還是那般慈愛,一點也沒有國王的架子。
“這位是荒戰(zhàn),他可厲害的很,能從匪王熊匪手中輕鬆帶出一人”,楊琪琪介紹荒戰(zhàn)時,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在場的人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其中的異樣。
“這是離朱,這是夏歌”,後面兩人的介紹顯得草率太多了。
“還是排在雞後面了,還有能再草率點嗎?荒戰(zhàn)還有點事蹟,怎麼我就一名字了?”夏歌臉上雖不表露,但心裡的想法是很誠實的。
“兩位小朋友,飯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咱們?nèi)コ燥埌桑先思业亩亲涌墒窃缇宛I了”,楊破軍完全放下了國王的架子,熱情的招呼兩人。
雖然楊破軍沒有了任何架子,但是夏歌還是覺得拘束,畢竟面對的是國王。夏歌曾經(jīng)可是個小強盜,何曾想過能見到這樣的大人物,想想心裡都激動不已,不過他已經(jīng)裝作淡然的樣子。
夏歌一改常態(tài),吃飯竟細嚼慢嚥起來,裝出文質(zhì)彬彬的感覺。還別說,夏歌穿的本來就人摸狗樣的,還真像那麼會事。
荒戰(zhàn)就沒那麼做作了,該怎麼吃就怎麼吃,包括離朱都是,七八個人輪流上菜,都趕不上這一人一雞吃的速度,幾乎上多少吃多少。
作爲一國之主的楊破軍什麼沒見過,但第一次見這樣的場景也驚掉了下巴。王室有一個飯桌上的傳統(tǒng),吃飯時不說話,到楊琪琪這裡自然也是傳承的,楊琪琪一家三口外加夏歌,一共四個人,各自吃飽後都一直看著荒戰(zhàn)和離朱。
這頓飯過後,從國王的城堡裡就傳出消息稱,國王城堡的廚房遭到洗劫,一米一菜都沒剩下。
“多謝國王款待”,荒戰(zhàn)滿足的說道,離朱挺著個小肚腩,艱難的爬上荒戰(zhàn)的肩膀,很明顯是吃撐到了。
“見外了,都是琪琪的朋友,叫我叔叔就好”,楊破軍笑呵呵的說道,並招呼衆(zhòng)人去花園散步。
國王的花園很大,各種奇花異草,古木珍禽,吃了飯就養(yǎng)養(yǎng)花,喂喂魚,這王室的生活果真悠然,難不怪人人都想做國王。
“楊叔叔,可否移步,小子想請教一些問題”,走在林蔭的小路上,荒戰(zhàn)突然打斷衆(zhòng)人的談話。
“可以,這邊說”,楊破軍將荒戰(zhàn)帶到一排石凳處,“坐會吧,不知道小朋友有什麼想問的?”
荒戰(zhàn)將自己的處境娓娓道來,當然也有所隱瞞。荒戰(zhàn)覺得,楊破軍作爲一國之主定然有所眼界,希望他能幫助到自己。
“照你所說,你不是我們花石星的人,且你生活的地方與這外界又沒有聯(lián)繫。那麼依我的判定,你曾經(jīng)生活地方應該在荒蕪星域”,楊破軍摸著自己的下巴,沉重的說道。
“荒蕪星域?”又一個荒戰(zhàn)從沒聽過的詞語。
“這樣比喻”,楊破軍伸出自己的手掌,“假如我手裡面是無數(shù)的星球,我所生活的花石星也在其中,每個星球互相有來往,有準確的星位座標,有政治背景,也就是弱小依附強大的。而這世界定然不會才這麼大,我手掌之外定然還有文明存在,那些文明沒有和外界聯(lián)繫,更沒有準確星位座標。那麼這些地方就被稱爲荒蕪星域,這樣說明白嗎?”
“明白了,那我怎麼能找到我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聽楊破軍的話,似乎很難找到準確的位置,荒戰(zhàn)想知道是否有什麼辦法能快速找到。
“這啊,太難了,照你所說,你是被掉進時空縫隙,意外到的這裡。而時空縫隙稍縱即逝,就算你找到了,回去之後不見得是原來的時間。穿過時空縫隙的時候,很有可能伴隨著時間的錯亂,又也許你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穿越來到了未來,又或許你是未來的人,穿越到從前”,當楊破軍說出自己的想法後,他都被自己的一番言論這驚到了。
同樣,此番話在荒戰(zhàn)心裡也掀起了驚濤駭浪,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猜測。
看著荒戰(zhàn)失神,楊破軍拍拍荒戰(zhàn)的肩膀,安慰道,“孩子,既來之則安之,好好活著,纔不枉父母給你的生命”。
“不,我要回家!”荒戰(zhàn)說話的聲音不大,但他堅定的信念散開。楊破軍瞬間感覺自己墮入深海,強大的壓迫感四面八方涌來,讓他無力反抗。楊破軍很快就呼吸急促,大汗淋漓。
大半天楊破軍都說不說話來,他堂堂一國之主還有天兵境圓滿的修爲,竟被一句話弄得這般,他難以揣摩眼前這個少年。
“也許,也許還有可能,傳說帝者一瞬星宇,若是你能達到那樣巔峰的境界,也許就能回去了”,楊破軍的話語有些顫抖,面對眼前的少年竟有了恐懼。
荒戰(zhàn)沉默不語,楊破軍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還在加劇。此時,楊破軍有了逃離的衝動。
“孩子,你在這裡先靜靜,我去找琪琪他們?nèi)チ恕保瑮钇栖娊K受不了這壓迫,走開了。
楊破軍走後,離朱嘰嘰喳喳的躁動不安,浴火化鳳了,荒戰(zhàn)將其一把抓回來,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