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吃,全身都有了動力,我朝前跑,完全沒注意后面潛在的危險,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jīng)被一個人捂住嘴,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我暈了過去。
而在暈過去之前,我聽見了鞭炮的聲音,很響亮,好像在做喜事。
當然,在我失去意識前,我腦子里快速的劃過一個想法。
這個人是誰?
是良婉,是孟北城,還是傅琳……
愛是一把雙刃劍,能把人變好,也能把人變壞。
我從沒想過我醒來時會是晉言在我身邊,也沒想到我會看見一個可怕的東西。
結(jié)婚證。
我和晉言的結(jié)婚證。
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
急忙閉上眼睛,不斷告訴自己,剛才看見的一切都是夢。
“青青,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晉言抱緊我,臉挨著我的臉,溫熱的觸感從臉上傳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晉言的呼吸和溫度。
這,不是真的!
猛的睜開眼睛,我看向晉言。
他閉著眼睛,一雙卷長的睫毛像雨刷似得,好看的過分。
我依然不相信這是真的。
抬手摸晉言,入手的是一片柔軟。
晉言睜開雙眼,眼底星光璀璨,握住我的手更緊的貼向他的臉。
這個力道,這個溫度,“晉言,你在做什么?”
好久,我怔怔開口,心里全是震驚。
我在街上走的好好的,被人捂住鼻子帶走,醒來身邊是晉言。
這是一個多么可怕的事實。
晉言臉上浮起笑,如我們小時候一樣干凈溫潤,“青青,你看,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了。”
晉言拿過兩個紅本子放到我面前。
我全身一震,猛然看結(jié)婚證。
我的名字,我和晉言的照片,紅色的小本子新鮮的很,還泛著明亮的光。
心口一陣亂動,像一個個冰雹砸下,砸的我頭暈。
晉言,如果是半年前,半年前你給我這么兩張小本子,我會開心,絕對的開心。
可現(xiàn)在,一切都改變不了。
我愛上厲焱了,我和厲焱昨天才確定了關系,
我們都愛著對方。
那么,我絕不會嫁給別人!
“晉言,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我抓住他的手臂,把結(jié)婚證放到他面前,急切的看著他。
老天爺,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
眼看著幸福那么近,就要抓到,你現(xiàn)在給我來這一出。
你是閑我的人生還不夠凄慘嗎?
晉言眼底的星光暗了,但是,很快恢復。
他摸著我的額發(fā),聲音溫柔清潤,“青青,結(jié)婚的事我不會和你開玩笑,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承諾,我不要,我不要這個承諾!
我急忙抓晉言的手臂搖晃,“晉言,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你現(xiàn)在都和傅琳訂婚了,你們很快就結(jié)婚的,你不要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為什么是這樣,我不要,不要和晉言結(jié)婚!
晉言停住扶摸我頭發(fā)的動作,雙眼深深看著我,而嘴角的笑一直不變,“青青,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
“不!”
我猛的推開晉言,起身朝床下跑。
可是,我全身沒有力氣,腦子也很暈,剛坐起來我就倒在枕頭上。
晉言抱住我,把我深埋進他懷里,頭擱在我發(fā)頂,輕聲開口,“青青,對不起,以后的生活只有我們。”
不!我不要!
我用力推晉言,可是,他像銅墻鐵壁,我推不開。
我急了,急的眼淚都掉下來,“晉言,你別這樣,那是以前的事了,你不要在意,我們離婚,你把這個證變成離婚的,好不好?”
心痛的無法呼吸,我說著沒有理智的話。
可是,不管我怎么捶打,不管我怎么叫囂,晉言都不放開我,也不說話,所有的一切都用沉默替代。
“晉言,你瘋了嗎?厲焱如果知道你做這些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
“晉言!我求你了,你放開我吧,這個結(jié)婚證不算數(shù),我們不當真,好不好?”
“……”
“晉言,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知不知道我很難過?你放開我,發(fā)放我回去!”
“……”
哭喊的直到嗓子變啞,我叫不
出聲,晉言放開我,給我輕柔的擦眼淚。
我已經(jīng)沒了力氣,只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他。
“青青,從我恢復記憶后,我就經(jīng)常的想一件事,如果我早一點恢復記憶,我早一點,早一點……”
我頓住,心里涌起無盡的悲傷,眼淚再次掉落。
“對不起,這么多年,讓你受苦了。”晉言抱進我,唇吻上我的額頭,很久。
我對晉言沒有怒氣,也沒有怨氣。
從我知道他失憶開始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
因為,我相信他。
他不是那些虛偽的男人,他也不是只說不做的男人,他愛一個人就是專一的愛。
就像當初他不認識我,他愛著傅琳,對我無比絕情。
但是啊,命運是如此殘酷,把我們的曾經(jīng)割的面目全非。
“晉言,我愛上厲焱了。”好久,我沙啞著聲音開口。
很輕,很破,幾乎沒有音調(diào)。
我不知道晉言有沒有聽清楚,但當我說完這句話后,他的手猛的手緊,好像要把我揉進身體里。
……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因為,我被限制了自由。
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似得,臥室里沒有任何鋒利的東西,避免我自殺威脅。
我身邊也沒有可以通訊的東西。
在這里短短一天,我想?yún)栰拖氲目彀l(fā)瘋。
厲焱,怎么辦?你能找到我嗎?
第一次,我心底生出強烈的不安。
甚至有種難以承認的事實,厲焱找不到我。
晉言中午的時候有事出去了,門口有保鏢在,窗戶被封死。
我逃跑不了,把臥室里的東西全部弄亂,直到再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供我發(fā)泄。
“開門!你們給我開門!”我來到門口,不斷的拉門拍門。
但外面沒有一點聲音,好像只有我的聲音在臥室里回蕩。
“給我開門,讓喬晉言來見我!不然我就咬舌自盡!”
生命很重要,我現(xiàn)在對人生有了希望,自然是不想死。
只是威脅罷了。
外面的人聽晉言的,我只能和晉言說,說服他,才有機會出去。
(本章完)